我跪在苏家祠堂的汉白玉地面上,膝盖被碎瓷片硌得生疼。
三姨太把青花瓷碗摔在我脚边时,飞溅的瓷片在锁骨处划出一道血痕。
"入赘三个月,克死三条锦鲤,现在连祖宅电路都敢动手脚!
"苏明远握着紫檀木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他腕间的沉香佛珠撞在供桌上,惊得牌位簌簌作响。
我盯着供桌下方第三层那个乌木牌位,"先考沈公讳青山之灵位"的字样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昨夜潜入祠堂调换牌位时,我在夹层里摸到了微型定位器——果然有人时刻监视着这里。
"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监控显示你一直在西厢房。
"妻子苏晚晴突然开口。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旗袍,襟口别着的翡翠胸针泛着幽光,像极了二十年前母亲坠楼时摔碎的那枚。
管家把监控录像投射在祠堂白墙上,画面里的我正在用铜盆接雨水。
当镜头扫过窗台时,我注意到那盆西府海棠的叶片轻微颤动——昨夜我明明将窃听器藏在了第五片叶子背面。
"爸,您看他接雨水的样子多瘆人。
"小姨子苏明月抱着波斯猫缩在太师椅里,"听说他半夜总在后院转悠,上周花匠说……""够了!
"苏明远突然暴喝,拐杖尖抵住我咽喉,"上个月泳池突然冒血水,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剧烈咳嗽起来,瞳孔开始不受控地收缩。
在众人惊呼声中,我盯着苏明远腕间佛珠轻笑:"血……好多血……泳池底下有……"祠堂突然陷入黑暗。
尖叫声里,我摸到苏明远颤抖的手腕,迅速将他佛珠扯断两粒。
当应急灯亮起时,我正蜷缩在供桌下喃喃自语,掌心死死攥着从苏明月旗袍上拽下的珍珠纽扣——这是开启她保险箱的关键。
"送精神病院!
现在就送!
"苏明远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
我透过凌乱发丝看见苏晚晴正在检查胸针,她食指抚过翡翠背面时,指甲在某个凸起处轻轻叩了三下。
救护车鸣笛声响彻庄园时,我对着后视镜整理病号服。
袖口内侧用夜光涂料画的符号正在消退,这是给线人的暗号。
驾驶座上的护工摘下口罩,露出我助理小陈的脸:"教授,苏明远书房暗格打开了,账本复印件已经到手。
""让老三继续盯着泳池排水系统。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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