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北瑶挡下黑煞魔尊的致命一击,她却将淬毒匕首刺入我的丹田。
"三百斤灵髓,够我换血妖秘法了。
"她轻笑,魔纹自眼角蔓延——原来正道圣女才是血妖老怪亲传弟子。
我呕着血看灵月仙子飘然而至,腰间玉佩与魔尊的竟同雕着上古饕餮纹。
1山贼破门时,我正蹲在灶台边添柴火。
木门轰然碎裂,血珠溅在脸上还是温的。
阿娘扑过来抱住我,后背被刀刃划开皮肉的声音像撕开粗布。
"跑!
"阿爹抄起柴刀撞开窗棂。
我的布鞋陷进泥里。
王婶家的草垛在冒烟,瘸腿的老黄牛倒在井台边,肠子拖了丈余。
二十年来腌咸菜的粗陶罐碎在路中间,映着血光。
"小崽子在这儿!
"山贼的刀尖戳到我喉结时,我正死死抱着阿娘逐渐变冷的手。
破空声贴着耳畔炸响。
青灰色道袍拂过眼前,山贼的弯刀突然断成三截。
老道五指虚握,那人便如烂泥般瘫在地上。
"别怕。
"他转身时,我闻见松针混着檀香的味道。
阿爹的咳嗽声从草垛后传来,每声都带着血沫。
老道并指按在他胸口,青光流转间伤口竟不再渗血。
"灵根虽弱,胜在心性。
"他掏出一块玉牌塞进我掌心,"三日后卯时,青云峰。
"我攥紧玉牌硌得手心生疼:"能教我杀尽天下恶人?
"老道笑纹里沾着灰:"能让你护住该护之人。
"阿娘的手指还勾着我衣角。
村东头李叔的断腿在火堆里烧得噼啪作响,可怀里突然被塞进个油纸包,是今早阿娘烙的荠菜饼,还带着余温。
"羽儿......"阿爹咳出血的手抓住我腕子,又颓然松开。
油纸包里的荠菜饼烫着掌心,阿娘抽泣的尾音缠在我脚踝上。
"三日后。
"老道拂尘轻扬,山贼尸体化作青烟。
我跪在炕沿给阿爹擦汗。
血痂凝在他鬓角,像枯死的爬山虎。
"羽儿......"阿娘突然攥住我袖口,指甲掐进粗布里,"灶台第三块砖底下,存着你娶媳妇的银镯子。
"窗外的焦烟味更浓了。
老道在村口老槐树下打坐。
我数着他道袍上二十八道云纹,怀里的玉牌突然发烫。
"此去百年。
"他睁眼时,叶影在他脸上割出光斑。
我解开油纸包掰开半块饼。
阿娘总爱多放香油,碎渣粘在牙膛上发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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