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车厢连接处抽烟,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这是开往昆明的K968次列车,硬卧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进来,在过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她约莫二十出头,长发及腰,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漆黑如墨,却仿佛蒙着一层雾气。
"抱歉。
"我掐灭烟头,"我是3号车厢的乘客,陈默。
""林夏。
"她微微颔首,"6号车厢。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注意到她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还好吗?
"我下意识问道。
多年的军医生涯让我对这类细节格外敏感。
她摇摇头,转身要走,却突然踉跄了一下。
我伸手扶住她,触手冰凉。
"我没事。
"她挣脱我的手,"老毛病了。
"我看着她扶着墙壁慢慢走远,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羽毛。
不知为什么,这个画面让我想起在战地医院时的某个夜晚,月光也是这样苍白。
回到铺位,我翻出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
这是退役后养成的习惯,虽然已经离开战场,但那些急救技能和本能反应早已刻进骨子里。
夜幕降临时,列车驶入山区。
我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广播里传来急促的声音:"6号车厢有乘客突发疾病,请医务人员立即前往!
"我抓起药瓶就往外冲。
穿过拥挤的过道时,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推开6号车厢的门,我看见林夏蜷缩在下铺,脸色发青,呼吸急促。
"让开!
"我挤开围观的乘客,"我是医生!
"她的脉搏微弱而紊乱,典型的室上性心动过速。
我一边给她含服救心丸,一边对乘务员喊:"快联系前方车站准备救护车!
""不...不去医院..."林夏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求你..."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眼神里满是哀求。
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战友小张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求我不要送他去医院。
可最终,他还是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好,不去医院。
"我听见自己说,"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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