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从拒绝女帝开始》会飞的瓢虫的免费小说最新章节,王六,向歌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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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钱了,可以说很早就没钱了。

所以当早上醒来,向歌行和王六对视一眼后,同时把目光挪到地上那发霉到认不出原样的馒头上。

向歌行先伸手,可还没碰到就赶紧收回手来。

王六后伸手,牢牢地把那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馒头握在手里。

“吃发霉的东西会致癌,然后会死的很惨!”向歌行灌了口温水,勉强提起点力气。

“癌?癌是啥病啊?”王六不解。

“癌就是,你身体里会长出一个肉疙瘩,然后越长越大,最后,嘭的一声,把你炸死。”

王六看了眼手里的馒头,脑子里浮现出自己刚吃完这东西,然后身体内就长出一个大肉疙瘩,最后炸裂开来,心肝脾肺乱飞的场景。吓得他汗毛耸立,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向歌行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自己这个少爷还饿着肚子呢,你自己吃独食怎么好意思。

现在多好,两个人公平的很,都饿着。

觉得自己为主仆和睦做出巨大贡献,避免两人离心的向歌行,成就感满满。

“少爷,要不我去讨点吃的?”王六还是扛不住,肚子咕咕直叫,一瓢又一瓢的水下肚,根本不顶用。

“肺结核,甲肝,梅毒,霍乱可是能通过吃饭传染的,得这些病的人最后比死还惨。”向歌行满脸忧虑的再次开口,边说边唉声叹气。

王六听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抿着嘴,呜声道:“少爷,饿死也不好受啊,要不咱们去投案吧,凭老爷的本事,即使你逃婚,陛下也会留你一命的!”

向歌行白了他一眼,他能不知道自己即使被抓回去也不会死?现在的问题关键在于,自己现在就是主动投案,可这地方也没自首情节,减轻处罚的法律啊。

被抓回去,这辈子基本上就和这花花世界告别了,好点的可能是被关进大理寺里,在里面住个几十年,等什么时候女帝心情好了,可能就把自己放出来了。

正常点的可能就是自己被随便找个人烟稀少,没完全进化成人的地方放逐过去,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最坏的可能就是自己被带到宫里,老太监手一挥,自己的小兄弟与世长辞,而自己则整日被女帝拿着小皮鞭抽打。

想到这些个结果向歌行就浑身打个冷战,连连摇头,拒绝投案,坚持跑路的信念。

可是再怎么不想回去投案,眼下挨饿的处境还是要解决的。

向歌行来回走动,看着王六那张饿到发绿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后,咬咬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牌。

“把它当了去,快去快回,换到钱了咱就赶紧跑。”

王六看着眼前的玉牌,眨眨眼,忽的站了起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少爷,这东西是御赐的,拿来典当可不行,被认出来了,你就又暴露了!”

向歌行拿出的玉牌不是他的,是他父亲左都御史向荣的,也确实如王六所说,是女帝赐给向荣的,只是这块玉牌向歌行看着颇为入眼,所以从他看到起就落到了他的手里,几年来都不曾离身。

向歌行随手扔到王六怀里,催促道:“我知道,但在这个小地方,估计没人认识是御赐之物,你快去快回,换到钱咱就跑。”

王六捧着玉牌踌躇不安,他知道这是向歌行的心爱之物,所以不知道该不该去当了它。

向歌行见状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你是想我饿死在这是吧,赶紧去,机灵点,拿到钱就回来。”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想到两人都落魄成这个样了,也就不管不顾,遂一跺脚,弯腰就跑了出去。

………………………………………………….

庆元城不大,何家是首屈一指的大户,粮行,布行全被何家把持,城里唯一一个典当行也是其产业。

作为嫡系所出中最小的孩子,何文才年轻时备受父亲宠爱,无拘无束,一直在外游历,也曾在京都呆过不少时间,见识了不少的世面。

现在父亲年龄大了,是时候决定选择下一任家主的时候了,所以这些年他也没心思外出,把全部精力投到了家主之位的争夺中。

当铺后堂,何文才悠哉悠哉的看着账本,作为何家重要的进项,何文才牢牢的把持着这个档口,时不时的就会过来翻阅账本。

早上无事,当铺孙掌柜也陪着何文才坐在后堂,解释一些不太明晰的账目。

“掌柜的,有人典当玉器。”

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看到东家何文才也在赶紧行礼。

掌柜放下茶杯,悠悠说道:“前面不是王齐在吗,一个玉器还处理不好?”

小厮摇摇头,解释道:“就是王师傅让我叫您过去的,看起来那个玉器价值不菲。”

孙掌柜坐直身体,王齐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寻常物件从没走过眼,一些生僻的,少见的东西凭他的经验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连他都搞不定这就让他来了兴趣。

看了眼旁边的东家,孙掌柜起身笑着道:“东家要不要过去看看,想来肯定是个稀罕的玩意儿。”

见惯了世面的何文才摆摆手,“孙掌柜去吧,我就不去了,咱这小地方也出不了什么好东西。”

孙掌柜笑着离开,来到前堂,先看的不是王齐手里的物件儿,而是站在窗口的男子。

站在前堂的的男子,没显出一丝不适,甚至还有些微微抬首,无形中流露出的一丝气质,或者是态度和往日里典当东西的人有极大的差别。

而此人面色泛绿,想来是长时间饿一顿饱一顿造成的,脸上皮肤虽然粗糙,但痕迹不深,原先肯定也是个不愁吃喝的主,只是最近遭苦而已。

再把视线放在身上的衣物上,虽然破烂不堪,但透过泥垢,质地绝对精良,不是寻常人家能穿的起的。

最后看的是搭在柜台上的手,上面细微的伤痕纵横交错,累迹斑斑,这让孙掌柜眼神流露出一丝不解。

原先的孙掌柜判断这个人以前肯定是富贵之家,但这人手上的伤痕又显示此人肯定常干粗活所致,前后出入甚大,很是矛盾。

不等他多想,王齐把玉牌递给了过来。

当铺的规矩,交易未结清之前,货物必须在买卖双方的视线之内,所以孙掌柜用毛巾擦擦手,接过玉牌放在柜台上鉴赏。

首先是玉质,即使是见过不少宝物,在看到这块玉牌后孙掌柜还是忍不住赞叹,绝对是一等一的珍品,质地致密细润,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实属罕见。

再则是玉牌上的花纹,饶是他也没见过,但直觉告诉他,这花纹绝对不简单,或许常年走南闯北的少东家可能识得。

孙掌柜小心翼翼的翻动,又趁机瞥了眼柜台前的男子,实在是想不透这男子的来头。

“怎么样,值多少,先给个价吧!”王六等了许久,见两个老头子勾着头对着玉牌看来看去,忍不住开口催促。

虽然已经笃定这小地方的人没见过宫内的东西,但他还是有些担忧,想赶紧换了钱和少爷一起跑路。

轻轻地将玉牌放到软布上,孙掌柜笑着安慰道:“小哥莫急,这等金贵的东西我肯定是要好好掂量一下的,给的多了或少了,这买卖是做不下去的。”

说完对旁边候着的小厮道:“给这个小哥添点茶。”

王六皱了皱眉,右眼皮突突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但要是再开口催促就显得太刻意了,于是只能等着。

孙掌柜在小厮耳边悄悄说了句话,小厮诧异的看了看掌柜的,向后堂跑去。

没过一会儿,何文才带着疑惑走了过来,纳闷的看着孙掌柜。

后者往柜台一指,何文才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静静躺着的玉牌后,先是眼前一亮,等走近,看清上面的雕刻后,一种熟悉感袭上心头。

何文才凝眉苦思,他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见过这样的花纹,可始终想不起来。

王六见又来了一个人,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踌躇片刻,沉声道:“要是不收,就给我吧,我赶时间,要去外地。”

正在苦苦回忆的何文才听到王六那浓郁的京城口音后,瞳孔猛地一缩,他想起来,在京城时一个王公贵族的公子哥炫耀过一块同样的玉牌,说是宫内御赐,总共就赏了不到五块,恰巧当时他也在场,所以才有了些印象。

这种玉牌极其少见,作为宫内御赐之物,正常来说肯定不可能流落到这,但它偏偏在这出现了,其中就很耐人寻味了。

各种疯狂的念头逐一涌上心头,但衡量过后,被他纷纷放弃,见识过那些高门巨户之后,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家有参与进去的资格。

何文才装作若无其事,抬起头笑着对王六道:“兄弟莫急,这是好东西,以前从没见过,我这就和掌柜的商量个价钱,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王六闻言狐疑的看了看新出来的男子,觉得他应该是最能管事的,衡量片刻,迟疑的点点头。

何文才转过身,以弱不可闻的声音吐出来两个字 报官!

眼皮子活络的小厮弯下腰,当着王六的面掂了掂手旁的茶壶,憨声道:“掌柜的没水了,我去添点水。”

柜台内的几人都是人精,瞬间就明白了此事绝对牵扯不小,但都没露丝毫破绽。

王六见小厮又离开,心里愈发不安,慌忙道:“把玉牌还给我,我不当了。”

何文才转过身,满脸笑意,直截了当的开口,“一百两如何?”

王六一愣,虽然知道贵重,但他也不知道这玉牌值多少钱,而且一百两确实不少了,于是强忍住心里的不安,也不还价,果断的点了点头。

何文才不再拖沓,取出两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王六时若无其事的重复说了一句,“死当!”

王六再次点点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看着王六消失的身影,何文才和掌柜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说道:“已经派人跟上去了。少东家,这玉牌什么来头,竟然要报官处理?”

“宫里御赐的东西,咱惹不起,也碰不得,现在一定要保管好这个东西,等会交给官府的人去处理。”

“那,那一百两……..”

\”你写个死账,我回头会报给父亲的。\”

掌柜的闻言放下心来,笑道:“破财免灾了!”

何文才摇了摇头,有些忧虑,但隐隐又有一丝激动,踌躇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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