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局”管辖最东边的地区,是16个局中最穷的。
“哦豁!好简陋呀。椅子又旧又破,还缺角,不完美!进来狗都嫌弃”女子挖苦道。
“老资本家了。怎么?良心发现想出点钱,给我们翻修翻修呀。”齐放说。
女子斜着眼,转过头去。她开始讨厌起这个人来了。
“我们是正经部门,是干实事的。”李宅说。
“哼!”女子不以为然,“贪官污吏也常常这么标榜自己的。”
“不想跟你扯些没的。我们很忙的。”齐放说,“现在就给你录口供。”
齐放把女子带到审问室。
巡察之一李见茜从内院打水出来。
“其他人呢?”李宅问。
“都忙呢。”
说着也不打招呼,从三人中间挤了出去。
“哦豁,冷冰冰的,比活人少了点温度。”女子说着,自己先进了审问室。
审问窒。
女子坐着,有点不耐烦,要了杯水,喝了两口。
水清凉可口,很是提神,不经意间露出满意的神态。
“你可别看我们这么简陋,还是有点家底的。”
“不就是后院有口井嘛。”
“这里都知道,看来没少进来。”
“切!你别污蔑我。我眼睛又不瞎,刚才看见的。”
“行呀,眼力这么好,看来迷雾也挡不住你贼溜溜的眼光。”
女子哼了声,“有话赶紧问,我赶时间,没闲工夫应酬你们这些小虾米。”
齐放此时觉得有点失落,立功什么的怕是没着落了。
“行呀,只要配合,总能清清白白出去。”
“切!量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好好好,有这胆量就好。”
齐放赶紧进入正题。
“不要有侥幸、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女子不耐烦白了他一眼。齐放当没看见。
“请出示身份证。”
“在家呢?”
“出门不带身份证,怎么出门?”
“两条腿走呗,难道我会飞?”
“……”
“姓名?”
“王去。”
“黄还是王?”
“三横一坚的那个。”
“吐字清楚点。”
“姓名。”
“王去。”
“性别?”
“这还要问,难道你看不见我前凸后翘的吗?”
“好好配合!——性别?”
“女的。”
“家庭住址?”
“名字太长记不住。”
“你好好配合,要不一辈子都出不去。”
“不能怪我。刚才被你旁边的黑社会大哥吓着了,现在都没回过神了。”
“这里是404局,我们一切都是按章办事。请你配合我们调查。”李宅说道。
女子觉得李宅这人硬邦邦的,实在让人讨厌。
“你们没权关我太久,时间到了,我自然能出去。”
“……”
齐放正要怼她几句。
此时走进来一个矮胖秃头汉子,神态严肃。
这个就是这里的局长。
他一进来就占了齐放的位置,齐放只好跟李宅站后面。
女子见状也不以为然。
“姓名?”
“王去。”
“性别?”
“男的。”
齐放一愣。没忍住,“你不是说你女的吗?”
“哦,对哟!刚才说过。”女子不以为意。
所长毫无表情。
“性别?”
“不知道。”女子斩钉截铁地说。
所长一愣,正要发作。
“身体是女的,重要位置没改。你说我是男是女的?”女子不以为然,甚至公然挑衅。
齐放一时无语。
“是男是女,我们会带你去医院检查。现在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盗窃。”所长先声夺人。
“诬告。”女子淡淡地说,甚至都不去看他。
“去录个指纹,身份识别下。”所长也淡淡地说。
“这东西不是给李见茜摔坏了吗?”李宅说道。
没人回答他。
因为——
门口等候多时的李见茜,拿着自己预支半月薪水买来的识别器,上来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指,按在屏幕上。
“查无此人,请重新确认。”识别器提示道。
“这——”
“查无此人,请重新确认!”
李见茜确认了几次还是查无此人。
“哼,伪劣产品。”
李见茜不悦。
“你的指纹怎么回事?”局长问。
“机器不好使,也能怪我?”
李见茜大怒。取了李宅胸前的执法记录仪。
“呆会让你好看。”
插到播放器中。
播放画面中,女子极其狼狈地从水管往下爬,要回到地面,就被逮个正着。
“分明是流窜犯,入室盗窃!还有什么说?”李见茜说道。
女子不以为意,看了看所长,“你来审,还是她审?”
“我们所的事,你管得着,一个盗窃的还嘴硬,我不扯你层皮,你都不知道怎么摆好自己位置。”李见茜咬牙切齿。
所长说道:“带见茜出去歇歇。”
“我不!”
所长很尴尬。
女子不耐烦地说:“浪费我时间。我忘钥匙爬窗开门,不行吗?”
“你明明往下爬。”李见茜怒目而视。
“我往上爬累了,下来歇歇,再上去不行吗?”
“这是你家有什么证据?”
“有呀?房产证。”
“在哪?”
“在我妈那!”
“人呢?”
“大陆旅游。”
“游游?我看你就是杀人埋尸,霸占房子!”
“哟,我盗窃变杀人,你们只用了两分钟,你们厉害的很。”
所长面子挂不住。“好了见茜先出去!家有家法,国有国法。你不要再胡闹。”
李见茜见所长生气,嘟噜着嘴。
“是大舅。”不情愿的出去了,还顺手关了门。
“哟,原来是家族产业。”女子调侃道。
局长沉默不语。
齐放报告道:
“这房子是一对70多岁的夫妻的,暂时也无法联系到他们。”
女子白了他一眼。
突然毫无征兆,所长三人晕了过去。
“走!”凭空出现一条人影。
人影像一张网撒开罩着女子。
“带上这人!”女子伸手将齐放扯进黑罩中。
接着一声非比寻常的巨响,貌似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划破天空,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