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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秋之月

小说:现言脑洞

作者:冯磊磊

角色:

简介:十八岁,高考结束。她险些被迫婚嫁。
婚礼前夕,他冒着丧命的风险,把她救出虎口。
她从乡下逃到城市。
她一个人,愈像雨中飘零的萍,无着无落,无依无靠!
这时,“ 他”如光一样出现,照亮了她的人生。
多年后,他与她重逢……

秋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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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求您了!我不想和嘎子哥结婚!我要继续上学!”卢秋月蹲坐在地上,一手抱着梅姨的大腿,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声泪俱下!

“不行!我已经供你读到高中毕业了,该是你报答潘家的时候了!”

“可我才十八岁,我不想那么早结……婚。我、我可以去城里打工,我孝敬你……”卢秋月换了个方式哀求!

梅姨大饼脸上满是不屑和冷漠。

“乖乖的跟嘎子圆房吧!我还等着抱大孙子呢!”

一旁正低头抠脚趾的潘嘎子,听到梅姨说“圆房”,噌的一下从竹椅上跳了起来。

“妈,你说真的吗?我晚上就可以抱着秋月妹妹睡觉了嘛!”

望着梨花带雨的卢秋月,潘嘎子张开了血盆大口,嘴里哈喇子流了一地。

“去去去!你急什么?再忍两天!还没办婚宴呢!”

潘嘎子“咕咚”咽了下口水:“我要结婚了!我要和秋月妹妹结婚了!”

梅姨白了他一眼:“嘎子,打今儿起,不要再叫秋月妹妹了,要改口叫媳妇。”

“对!对!叫秋月媳妇!”潘嘎子兴奋的手舞足蹈。

“妈,我要是和秋月结婚了,是不是晚上就不能去张桂花家睡觉了?”潘嘎子突然歪着头问梅姨。

“你个傻熊!那张桂花一个老寡妇有啥好的?”

梅姨气的直哆嗦。

“那我去给桂花说一声,晚上就不用留门了。”潘嘎子说完一溜烟向村西跑去。

卢秋月是十岁那年被梅姨的丈夫潘老歪,从十里外一个村子收养回家的。

潘老歪是个木匠。

确切的说是个笨木匠。

他做出的桌椅板凳总是歪歪斜斜的,所以,十里八村的人都叫他“老歪”。

至于他的真名字,他自己可能也不记得了。

那年,他去外村帮主家打家具,恰巧碰到主家的邻居,一个老太太暴毙。

老太太和外孙女相依为命,现在她死了,撇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

村长帮着料理完老太太的后事,召开全村会议,商讨领养小女孩。

村民们相互推诿,都是家里光景一烂包,自己孩子的生计都是问题,谁还愿意再添一张吃饭的嘴呢!

潘老歪得知此事,心里暗暗盘算,自己家那个傻儿子长大娶媳妇也是个万难事,未雨绸缪,不如趁机将女孩领养,以后就是个现成的儿媳。反正他有手艺,家里添口人完全能养活。

潘老歪敲定了主意,找到村长商议,村长欣然同意。

潘老歪就这样顺理成章以养女的身份,把卢秋月领回了家。

那时卢秋月刚满十岁,还在读小学。潘老歪把她领回家后转到自己村子的学校,让她继续读书。

潘嘎子比卢秋月大五岁,他天生智障,不过小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傻。

秋月刚转到村子上学时,潘老歪也让潘嘎子跟着一起入了学,结果只读了半年书就被老师劝退。

从村里小学、初中,直到卢秋月去镇上读高中,学习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这次高考,全村二十几个学生,只有卢秋月和另外一个男孩子考上了大学。

梅姨打心里是不想让秋月上学的,要不是她身体发育的晚,梅姨早就让她辍学跟潘嘎子圆房了。

梅姨一直在盯着她,直到那天她看见了卢秋月床头放着一包姨妈巾,她知道时机成熟了。

关于那张难得的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梅姨才不会去理会它,一旦供她去城里读大学,她翅膀硬了就会飞走。自己是赔了儿媳又折兵,梅姨可不做这赔本的买卖。

再说,她到了现在这个妙龄,梅姨是不会让她轻易走出这个村子的。

这天下午,院子里张灯结彩,梅姨算好了良辰吉日,明日宴罢,晚上就让秋月与潘嘎子洞房花烛。

其实,梅姨算的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她不过是在等卢秋月的月、例来完。她深信民间传言,结婚当晚撞、红会有大灾。

今天梅姨去镇上给卢秋月买了一身红色雪梨裙和红头巾。下午又让村里的理发匠给她简单盘了头发,将红头巾束在发髻,瞬间有了新媳妇的样子。

梅姨惊呆了,这秋月本就天生丽质,再捯饬一下,活脱脱的一个坠落凡间的仙子啊!

望着秋月凹凸有致的身姿,尤其是红裙包裹的那一抹饱满,潘嘎子已迫不及待,不停的咽口水,非闹着要把梅姨和理发匠赶出去,现在就入洞房。

“嘎子,听话啊!等明天拜了堂再入洞房。”有理发匠在,梅姨也不好发作,只能哄着潘嘎子。

潘嘎子急了,夺门而去:“我要去找桂花,我要和桂花入洞房……”

梅姨差点吐血!

晚上,潘老歪风尘仆仆地从镇上请回了唢呐队和轿夫。

潘老歪冲进秋月的闺房,吩咐梅姨去灶房做饭招待乐手和轿夫,让他们吃饱喝足明天婚礼上大显身手热闹一番。

梅姨出了房门,她用大锁将门锁死,把钥匙别在裤腰带上。

卢秋月像烂泥一样瘫靠在床上,听着院子里乐手和轿夫们喧闹的行酒令,心如死灰。

过了今晚,她就是那个傻子的人了。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然后,她就会像生育工具一样给潘家下崽,一生都将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度过。

悲惨的命运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这时,后窗突然发出一阵响声,卢秋月扭头隔着窗纸看见外面有个人影。

“呲”的一声,窗纸被撕开。

卢秋月惊诧地望着窗外。

那人趴在窗棂上,隔着桁条,用十指竖在嘴上:“嘘……,秋月,是我,我林鹤。”

卢秋月瞪大了双眼:“林鹤?你……”

“快别说了秋月,我救你逃出去吧!你不能把自己的一生葬送那个傻子身上。”林鹤趴在窗台上用铁锹开始撬窗棂上的桁条。

屋里煤油灯忽闪着微弱的光打在窗棂上。

卢秋月此时心悬在了嗓子眼上。

林鹤使出浑身解数将桁条一根根撬开。

“快!快爬上来!”林鹤将手伸过来,要拉卢秋月。

卢秋月没有片刻的迟疑,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过了今晚,她将是另一个人生!

她麻利的搬了把竹椅放在窗下,站上去,可还是够不着林鹤的手。

“秋月,你把被子垫在竹椅上。”林鹤趴在窗棂上焦急的提醒她。

梅姨新弹的两床被子,刚好叠放在床头柜上。

卢秋用棉被垫在竹椅上爬了上去,林鹤伸手将她拉上了窗台。

见秋月稳稳骑在窗沿上,林鹤转身抱着身后的一棵大槐树,像猴子一样,三下两下跳到地上。

“秋月跳啊!跳下来!我接住你!”林鹤站在地上举着双手,催促道。

卢秋月一骨碌从窗台上跳下,被林鹤稳稳抱住。

潘家房后就是一条通往镇上的小土路,是唯一的出村路。

漆黑的夜里,林鹤紧紧抓住卢秋月的手,脚下像生了风一样沿着小土路狂奔。

潘家的院落里,乐手和轿夫已经酒足饭饱。梅姨盛了两碗饭,端进厢房。

打开门,顿时愣住了,空荡荡的房间哪还有卢秋月的影子。

她快速扫视了一圈,赫然发现后窗大开,窗棂上的桁条一根根被折断。

梅姨手中的饭盘“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潘老歪连同几个同族的兄弟,打着手电筒,举着火把,忙不迭地去追。

村里三面环水,只有一条出村的路,潘老歪一众直奔小路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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