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暑假后:我在农村种田卖瓜》杨潇,汪呜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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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呜!”身后一声低吼。

杨潇回头一看,流浪狗妈跟在自行车后面跑。

“喂!跟着我干么?去去,奶你的狗崽子去。”

这只母狗,流浪到杨家湾后山,在那口年代久远的沙窑里生了狗崽。

这段时间,它在杨潇家瓜地前面的河湾里上下跑一趟。

村里那帮混蛋等着冬天抓它吃狗肉。

杨潇觉得它挺不容易,这两天,一半中午饭给它吃。

它说的话,杨潇能听懂,狗妈也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

就跟在自行车后面跑。

刚下过雨,河湾里泥泞,杨潇回头看狗子的这一瞬,自行车头一拐,栽下旁边的崖坎。

叮铃咣当啪嚓!

杨潇抱着脚脖子呲牙!

狗妈一脸关切站在崖坎上。

“汪呜,没事吧?”

“喂,狗子,我要去砖瓦厂帮我爸讨工钱,脚脖子崴了,这下咋办?”

狗妈摇摇尾巴,往他跟前靠近。

“看看!”

狗妈说它看看。

狗鼻子在他脚脖子半米远的地方嗅,嘴里呼噜噜,似乎是在说话,但杨潇没听懂它说什么。

它转身在土坡上草丛里嗅来嗅去。

“喂,你干什么?”

“虫子!”

半盆饭,它没吃饱,挖土里的虫子吃。

杨潇叹一口气。

“喂!别找虫子了,那些东西怎么能吃?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我给你拿吃的,也就是多一碗饭的事儿。”

狗妈忽一下抬起头,直直看着杨潇。

“汪呜,真的?”

“当然是真的,整个暑假,我一个人在后山瓜地看瓜,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既然咱俩能说话,那你就跟着我看瓜吧!顺便帮我拔地里的杂草。”

“喂,会不会拔草?”

“喂,怎么不答应?”

狗妈把土坡刨了一个坑,叫一声:“找到了!”

杨潇单脚跳着走过去看。

一只怪虫子,半个巴掌大,颜色深灰,蜷着身子装死,一动不动。

狗妈说:“你吃。”

吓得他一蹦子单脚跳开。

“开什么玩笑?”

狗妈喉咙里呜呜噜噜说了些什么,没听懂。

“你再说一遍?”

狗妈又说了一遍,杨潇隐约听懂了一些。

狗妈的意思,你既然不吃,那就捣烂了敷在脚伤处,还有这个,这个,一块儿敷在脚上。

这狗子还认识两样药草,厉害厉害!

明白了,它在河湾里跑,经常被人打伤,被骡子踢伤,然后它用这个药方治伤,然后就好了。

试试看,如果有效果,也长一样本事儿。

用两根柴棍夹起超大号鞋底虫,放在一个大石头面子上,咣咣咣捣烂。

一股腥味扑鼻。

那家伙的无数条细腿还在乱舞。

狗子拔给他的两样草,是有止痛疗伤的功效。

扔掉不用,毕竟在狗嘴里咬了一遍,万一有狂犬病,那就是麻烦。

自己拔来一把新鲜的,揪碎了和和鞋底虫捣在一起。

不多不少巴掌大一坨。

敷在脚脖子上,一股冰凉透骨的感觉。

不错不错!

路边地里的塑料膜扯下来一片,一圈儿一圈儿缠脚脖子,膏药固定住。

杨潇单脚跳着从崖坎下面把自行车拽上来。

“自行车没事儿。”

“狗子,既然咱俩能说话,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混吧。”

流浪狗妈眼神深情看着杨潇,问两字:“汪呜,真的?”

“当然是真的,咱俩能说话,机会千载难逢不是?”

杨潇咧嘴笑一下,挥挥手:“去吧去吧,你当妈的狗,照顾狗崽要紧,跟着我干吗?”

狗妈嘴里呜呜一串声音。

“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狗妈又呜呜一串声音。

“啊?沙窑里有东西给我看?什么啊?”

狗妈解释的乱七八糟,但杨潇听明白了一个意思,让他今晚去荒沟里那个废弃沙窑。

明白了,狗妈是让杨潇去看它的狗崽子。

“沙窑里我就不去了,你把你狗崽子带出来我瞅瞅。”

狗妈说:“别的东西。”

狗妈转身跑了。

他追过来,是要跟杨潇约好,晚上去废弃沙窑里看一样东西。

一股温热从脚脖子处蔓延上来。

走两步,不疼。

自行车骑上,也不疼,没事儿了。

杨潇心里高兴之极,脚下生风,自行车在杨梢沟大沙河里,比砖瓦厂的小车跑得还快。

一个小时后,到砖瓦厂大门口,自行车咣当一声躺在大门口中间,杨潇就往里面冲。

被看门大爷一把拽着:“哎!哎!你把自行车挪开,拉砖车开出来,给你轧掉算谁的?”

看门大爷这一提醒,杨潇转身又把自行车扶起来,推进砖瓦厂大门。

又被大爷拽住,问他是干什么的。

“放开啊!”

看门大爷是黑老板的小丈人爹,杨潇对他没什么好感。

他吼看门大爷一声,看门大爷不饶,拽着他不放。

“你谁家的混账娃娃,你敢吼我?”

“大爷,砖窑马上塌顶砸死人,人命关天,你拦着我,你负得了责任么?”

看门大爷被杨潇这话唬住,拽他的手松开。

杨潇推着自行车冲进去。

朝一排平房里大喊:“黑老板出来,快出来!”

从平房里出来一个平头年轻人,不是黑老板。

杨潇一眼认出,他是杨梢沟路家湾的路学武。

村霸一个,见老实人就欺负,杨国忠讨不来工钱,就是这家伙使坏。

他对黑老板说,杨家湾的杨国忠,没什么靠山,拖欠他半年工钱,他也不会把咱怎么样。

杨国忠的工钱就被拖欠着一分不结。

现在,杨潇只身一人闯进黑老板砖瓦厂,三句话说不对,就有可能被路学武揍一顿,扔出砖瓦厂。

杨潇先装出一副笑脸。

“路哥,我给你说个急事儿,你一定要重视。”

路学武看他脏兮兮一身学生模样穿着,一脸嫌弃。

“打暑假工是吧,搬不动五块砖,要你干吗?去去去!”

杨潇呲牙一笑:“路哥,你误会了,我是要告诉你,有一个砖窑要塌了,砸死了三个人。”

路学武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

“喂!你小子脑子有病是不是?你这是咒我们砖厂出事故吗?”

村霸路学武,果然是三句话说不对就要动手。

“路哥你不要动手打人,你听我解释,砖窑塌顶,死三个人,损失上百万元啊,你不能不重视。”

路学武对围过来的几个手下说一句:“这小子说咱的砖窑要塌顶要砸死人,你们说他是不是欠打?”

“咦?这不是杨家湾那个学生娃吗,他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爸要结工钱,老大你不结,他儿子又跑来要工钱来了。”

路学武明白了,这小子是杨国忠的儿子。

“要工钱就说要工钱的事儿,干么说我们的砖窑要塌?”

“这小子读高中是不是读傻掉了?这会儿撒癔症,说我们的砖窑要塌!”

“老大,路学勤的儿子,考大学考不上,复读了三年,复读傻掉了,这段时间满嘴胡言乱语。”

“是啊,考大学考傻掉的学生娃娃多了去,没想到咱杨梢沟又出来一个。”

杨潇听着他们的嘲讽,克制住心里的愤怒。

当然不会解释说,是狗子告诉他的。

但杨潇认为,狗妈没跟他撒谎。

因为,他能听懂狗子说话,那么,狗子能提前知道砖窑会塌,也不是不可能。

路学武眼神冷冷看着杨潇,吐掉嘴里的烟蒂,说一声:“好!杨家学生娃,我倒要看看,砖窑怎么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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