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的隔音很不好,隔壁有一点的声音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服务员已经再三敲门,要求他们动静小一点,但是,并无奏效,那边的人依旧我行我素。
打从中午开始,隔壁的房间就一直不断的传来男人的低吟声,以及,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嗯,有点野……
但是这种很容易影响别人的情绪,一直发出这种声音就很让人烦躁,比如,她。
很烦,一直发出声音让人不能安睡。
但是直到现在,似乎越来越不对劲,鞭子的声音越来越大。
甚至是还有砸碎东西的声音,男人低吟的声音越来越重。
准备补个觉,然而隔壁的呻吟声越来越重,从上午就一直吵闹,到现在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耐心。
少女戴着厚重的黑色的口罩,头发更是全被被藏在黑色的鸭舌帽下,即便是捂的严严实实的,却对上那少女缀了钻石一样的水眸,依然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白皙的玉指轻轻叩击房间的门,少女的声音清脆动听,只是带着口罩,就显得声音有些闷闷的。
“先生,麻烦您动作小点声可以么?”
房间里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很是暴躁:“滚!”
“……”
少女清澈的水眸都暗了下去,狠狠皱眉,再次敲门,“先生,你这样我们没有办法休息。”
而下一秒。
紧闭的房门骤然被人打开!
“叫尼玛呢!服务员也是你叫的吧?老子在自己房间里玩女人管你们屁事?!”
男人的脸上一个长长的刀疤,看起来狰狞又可怕,雄壮的男人,甚至是上半身裸露着,手里还拿着鞭子,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主。
面容都有些扭曲,凶神恶煞的壮汉比姜媄人的体型壮了三倍,在他面前她就像是玩偶。
“找死?!那老子成全你!”
一把揪住姜媄人的衣服,把她给丢进房间里!
而随后,关上了房门。
他的力气确实大,姜媄人被狠狠地拽进房间里,她都差点摔在地上。
但是,当她进了房间的门的时候才看清楚为什么这个房间里一直源源不断的传出来声音了。
清澈的水眸正好和笼子里关着的男人对视。
笼子里,有个人。
确实是男人,目测将近两米的铁笼子,里面的男人双手被铁丝绑着,手腕上都渗出来了血。
身上白色的衬衫都脏兮兮的,甚至被因为鞭子打在身上的缘故,那身上的衬衫都被血晕染了一片又一片,即便是现如今看着如此的狼狈不堪,好像脸上都脏兮兮的,但是一眼看过去,这轮廓,却足矣让人芳心暗动。
而此刻,那笼子里的男人一双眼睛泛着泪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唇瓣都干裂的渗出血。
“救我……”
“……”姜媄人看见那男人轻轻颤抖唇瓣,无声的求救,没有敢发出声音,只是张了张唇瓣,却似乎能看得懂他的意思。
而这个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个笼子。
这个大型的笼子里面全都是女孩,这些女孩都是衣衫褴褛面色苍白浑身也是伤的女孩。
甚至是,在大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似乎已经断了气,眼睛睁得极大,像是诉说自己的怨气。
“禽兽不如的东西!”姜媄人的眸光都狠狠地阴沉了下去。
身后粗矿的男人丢掉手里的鞭子,从衣服里拿出来匕首,吐了一口唾沫,“杂种,既然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握着尖锐的匕首,朝着姜媄人的后背狠狠地刺过去!
笼子里的男人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满脸担心和忧郁。
姜媄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转身,朝着男人直接狠狠地踢了过去!
明明那样瘦弱娇小玲珑的少女,一脚地下去直接把男人踹在地上!
她像是没有感情温度的刀子,刀刀毙命。
而很快,房间里传出来男人惨烈的叫声。
……
……
少女宛若钻石的眸子不含留一丝的光,厚重的黑色的口罩遮盖住了少女全部的脸,只是现如今,鸭舌帽掉了下来,一头柔顺乌黑的发丝披散后背。
她刚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手指上都还沾染了一滴血液,漂亮的水晶眸就好像是没有温度似的,嗜血的可怕。
她拿着的手绢擦干净自己手指上的血液,随手丢在垃圾桶里。
而随后坐在了窗边的座椅上,终于,是能享受安静了。
享受大海的气息,端着一杯飘着热气的咖啡凝望远方的天海一色的景色。
然而。
她刚坐下来不久。
门外传来敲门声。
姜媄人起身去开门。
以为是送食物的服务员,结果打开门那一瞬间之后。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
姜媄人愣了一下。
是刚才,那个笼子里的男人。
不过有一说一。
纵然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只是现在看见这人的模样,少女漂亮的水眸都划出一丝的惊艳。
过分漂亮的少年,冷俊极致的好看……
只是,少年的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鞭打了的缘故,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血液都浸湿了衬衫。
苍白如纸一样精致好看的脸,连好看的薄唇都苍白一片,就好像是下一秒就会断了气似的。
如果忽视少年的病态,这人看起来……禁欲感十足,邪魅入骨的模样,着实让人一眼难忘,毕竟,这样的神颜纵然是姜媄人也确实是难以忘怀。
白色的衬衫,衬托的男人肌肤更加的冷白,只是他的个子很高,足足比一米六七的姜媄人高出一个半头。
阴郁的眸光,男人的影子被灯光拉长,站在她面前,是足够完美的男人。
身上血迹斑斑,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甚至是脸上都还有血。
他一双眼睛带着忧郁和期盼的光,拽着衣角,唇瓣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姜媄人的眼底都勾出来一丝的笑容,“怎么了?”
“……”男人低着头,咬着唇瓣,一张带着血丝的小脸上,尽是忧郁和委屈。
他不说话。
姜媄人打量了他一下,以为是饿了。
“我去给你拿吃的?”
“……”他立刻抬头,摇了摇头。
脸色苍白,唇瓣也惨白的毫无血色,大概是长期没有进水的缘故,唇瓣上干枯得裂开,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急忙伸出手拽住少女的衣角,咬着唇瓣眼底里含着眼泪,再一次摇了摇头!
姜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