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采琪进来,同学们的怪叫声瞬间止住,粗嗓门一脸尴尬,低声说:“是她,是她,走吧,走吧。”眨眼间逃了个无影无踪,休息室只留下宁扬熙和采琪二人。
宁扬熙用枕头将自己的脑袋盖住,却被采琪一把扯开,说:“怎么?你是属袋鼠的吗?顾头不顾腚啊?怎么了这是?”
“你你你别过来,你看不见我…….”宁扬熙一副没脸见人的怂样。
王姐在外面大声说:“怎么了,吃辣椒吃的呗。看,这就是爱吃辣椒的人的下场。”
采琪强忍住不笑,说:“啊?不会吧,你不是挺能吃辣吗?”
宁扬熙生无可恋,说:“我…..是能吃辣啊,可是….这几天便秘…….”
采琪哈哈大笑,宁扬熙说:“你别笑,你别笑,你一笑的话,我也忍不住要笑,可是一笑我…我……疼啊!”
“那下次我们举办一个吃辣椒比赛吧,敢来不?”
宁扬熙的头摇得像波浪鼓,采琪问:“还跟我逞强不?”
“………”
“服了没?”
“……..”
采琪这才看清宁扬熙的嘴唇,已经红肿得如同两根烤肠,她摇头,说:“你一定是对‘吃辣’有什么误解。”
“啥意思?”
“对于我们重庆妹儿来说,不能完美的驾驭‘辣’,我们谦虚的称为‘能吃一点点儿。’而对于你来说,只要辣不死人,就是能吃辣,而我们那那‘一点点儿’,就足以将你辣个半死了。”
“啊?你是重庆的啊?”
“如假包换。”
宁扬熙开始找地缝了,可是休息室的地板是大理石的,根本没有缝。
王姐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盒东西,说:“小两口,别贫嘴了,该上药了。”
“上….上药?上什么药?”宁扬熙都有点结巴了。
“嘴唇上要用地塞米松,至于…..那里嘛,只能用开塞露了。”
“开….塞….露…..?”
“嗯,”说着,王姐递给采琪一个小纸盒,说:“来,给你老公上药吧,排出来就好了。”
说完,转身就走,采琪囧的大叫:“我们不是……他不是…..王姐,你回来……”
王姐站住,说:“你们不是小情侣吗?不是打情骂俏吗?你不是说怀孕了还要他负责吗?怎么,快活的时候怎么样都可以,一有病儿有灾儿的就伺候不了了?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采琪又羞又急,说:“哎呀王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还想说什么,可王姐就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砰”地关上门,出去了。
采琪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瓶开塞露,恶心得她手一抖,将药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宁扬熙菊花附近,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直打哆嗦。
采琪转身就走,宁扬熙大叫:“你别走啊!你走了谁给我上药啊?”
采琪眼睛一瞪,骂:“你个流氓,你想什么呢?我死也不会给你上药的!做梦!”
“那我怎么办?”
“要上你自己上!”
“我……够不着啊!”
“放屁!怎么够不着?你就那样……”采琪做了一个手往后伸的动作,说:“你就那样一弄就好了嘛。”
“那你扶我去厕所啊!我也不能在这儿上药啊。”
采琪咬牙,脸红得像苹果,过来将宁扬熙扶起,这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实在是怪异极了。
——-两条腿好像合不拢一样,分得开开的,走路时左摇右摆,不敢走快,据他所说走快了震得疼…..
震的疼…..
震的疼…..
震的疼…..
一边走,宁扬熙一边嘟囔:“完蛋了,完蛋了,这下,男神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关上厕所门后,采琪用洗手液反反复复的洗手,不知为何,今天这事儿让她觉得特别羞耻。
不一会儿,听到宁扬熙在里面叫:“那个……采….采琪,你在吗?”
采琪一惊,心想:“这个时候叫我干嘛?我死也不会进去帮忙的!”,便说:“她不在。”
宁扬熙说:“我知道是你…..你在,能不能帮我个忙?”
“不能。”
“不是…..那个…..药掉了…..你……”
采琪咬了咬牙,说:“药掉了,你捡起来就行了,让我帮什么忙?帮不了。”
宁扬熙哭着说:“药掉马桶里了,我怎么检啊?”
“啊?”采琪又想笑,又想哭,实在无法描述她现在的心情。
“你….再帮我拿一瓶过来,好不好嘛。”
“你…等着。”
采琪来到外室,找到王姐说要再拿一瓶,王姐眨了眨眼,说:“你用的量挺多啊!妹妹,那是开塞露,是药,不是润滑油,悠着点行不?”
采琪气得跺脚,说:“王姐,快别拿我开涮了,那个…….掉马桶里了。”
“原来如此啊。”王姐一脸姨母笑,又递给采琪一盒。
采琪闭着眼睛将药递归宁扬熙的时候,他说:“采琪,你再帮忙拿一把剪刀过来。”
采琪吓了一跳,说:“剪刀?干嘛?自宫吗?现在即使是痛苦一点,你也不应该想不开啊!用了药,一切都会好嘛!”
宁扬熙“呸”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想…..什么呢,我要用剪刀将开塞露打开啊,用牙咬我也咬不开啊。”
“原来如此,你早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