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可不是这样的人,性子反而很懦弱,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她的相公也就是那个混不吝的彭海文,对她更是动辄打骂。
乔璐想不通,像这样的男人留着干什么呢?自己有儿有女的,但凡强硬些,这男人还不是给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不过她跟原主一样,对待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情都没有兴趣。
按照原主所想:只要大面上过的去,且给自己这个婆婆体面,随便他们想打想杀都无所谓。
这种想法不可谓不冷血,但乔璐这会儿却能共情到原主了,她一个跟继子年龄相差不到12岁的年轻后母,管人家房里的事不是擎等着让人看笑话吗?
所以她不管。
跟二儿媳妇相比,最小的儿媳妇杨漫漫是最聪明最有心眼的,也最得原主喜欢,除此之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她毕竟是原主亲生的儿媳妇。
大儿媳妇呢,是屠夫家的闺女,最是掐尖好强,不过在乔璐看来,彭家就这一亩三分地的地方,有什么好掐尖的,有本事去外面横啊?
乔璐就这么静悄悄的看了一会儿,三个儿媳妇心里都战战兢兢的,一个个都不敢抬头说话。
最后还是张燕先抬头,抽抽着脸皮说,“娘,粮食是三弟妹拿的,我,我就和二弟妹一起做出来了。”
杨漫漫撇撇嘴,“她拿的可是一天的量,除了今中午的还有晚上的,可没说让一次性做完。”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解释不仅娘怪罪,在两个嫂子那也讨不了好,因此就抹抹眼,后退一步,直接给跪了下来,“娘,是我不对,请您责罚。”
都这样说了,还责罚啥呀?
乔璐没接着话茬,反而另提话题,“去,拿三个箩筐。”
家里的人都随着原主饿三天了,虽说情感上乔璐也想给他们吃一些好的,但理智上,知道这行不通。
一来原主很抠搜,有分饭的习惯,她初来乍到,不好轻易改变,不然会露馅;二来这个家庭条件好像很一般,如果每天都这样吃,粮仓里的粮食很快就会见底。
这是乔璐不想看到的,因此这才嘱咐了这句话。
很快,三个干净的箩筐就拿到跟前,乔璐拿起饭勺就开始分饭,“高粱饭你们三家一人一份,按人头分,人头多的就给你们分多些,人头少,就少分些,老三家,多给你们一个人头的饭,今中午让锦儿去你们那吃。”
平常他们这一家子都要聚在堂屋吃的,今儿个乔璐没兴趣,索性给他们分了饭。
“菜也按人头分成三份。”在农村,冬瓜不值钱,所以他们这次做好多,乔璐也懒得分,把饭勺交给老二家的李晓月,示意她分出来。
杨漫漫目光微微呆滞,往常这活都是她干的,今天却让二嫂?继而又想到今早上的事,心里就突突的。
乔璐深知打了一棍子再给一个甜枣的道理,又从箩筐里抽出两张油饼,“这两张让瑶瑶和锦儿分着吃。”
剩下的油饼则全部往里挪了挪,“好了,今中午就吃高粱饭就菜。”
老大媳妇张燕看到这个样子不服气,扯着嗓子就喊,“娘,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做了那么多,一张饼也不分给我们吃?”
乔璐冷笑,“还吃不吃?”说着就想抽走分给她的高粱饭。
其实她们都知道,像这白面饼子,寻常根本不会吃,这一次也不知道杨漫漫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趁乔璐没注意,取了这么些粮食。
张燕爱占便宜,又嘴馋,看到这么些好吃的不嚷嚷才怪。
可是乔璐却明确的表示,“就是不给,再嚷嚷全部没收。”
张燕哪里愿意?赶紧腆着脸往自己那里扒拉饭,等终于把饭拉到自己跟前了,这才讪讪一笑,“我,我不是开玩笑的吗?”
乔璐冷哼一声,“腿在自己身上,都拿了饭了还不赶紧走?”
张燕这才作罢,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走到门口还忍不住哼了一下。
李晓月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婆婆让自己分菜,啥意思啊?”
不过她不敢问出声,也想不出原因,“难道婆婆是怪我相公伤了她,所以想法子磋磨我?”这么一想,原本就胆小的心就更加战战兢兢了。
杨漫漫心里也是忽上忽下的,但看着自己箩筐里那两张油饼,微颤的心这才平静下来,不过以后也更谨慎小心了。
三个儿媳妇都心思各异,乔璐没放在心上。
只等她们都走出去,乔璐这才端坐起来,操起筷子就夹起了自己早就盯上的高粱饭。
刚刚她就想流口水,这高粱饭可是今年刚采收的高粱制成的,一颗颗都颗粒饱满,散发着迷人的芳香,闻上去就十分诱人。
乔璐忍不住想到,在末世米面都成了稀缺,只有有钱、有权的人才能吃,而自己虽然异能等级高,但穷啊,所以着实没吃过几次好的。
而对于一个生于北方的孩子来说,米饭、面条,都是自己的最爱,这么久不吃,实在是想的慌!
“啊啊啊,口水要流出来啦。”乔璐内心不停呐喊,操起筷子就忍不住扒拉一口高粱饭,“唔,好吃!”
除了高粱饭,还有那鲜嫩的大冬瓜,即使没放什么调味料,也让乔璐吃的忘情,恨不得都把舌头吞进肚子里。
油饼是用纯白面做成的,散发着小麦的芳香,乔璐忍不住揪下一块儿塞进嘴巴里,“好吃好吃!”
他们农家,即使用油,但每次也只用了少许,但也不知道这油饼到底是谁做的,即使仅仅放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油,但依旧好吃的让乔璐管不住嘴。
“嗝。”乔璐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一顿饭,乔璐吃了一碗饭、两张饼,要不是肚子吃饱了,她还能继续吃下去,心里忍不住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微微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她有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没饱,但胃却满了,因此才不得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