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郎儿接连几天进百草谷,草药存了一大堆。
自从武药生服药后,一连几天都没什么问题,武郎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武药生一天比一天精神,整个人的状态像是回到了三十几岁。
既然父亲的事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自己的事了。
天下之大,茫茫宇宙,该从哪里开始呢?
又是一日天色将晚,武郎儿从百草谷采药回来准备回侧室休息,他发现此时侧室的门半开着。
这个屋子平日只有自己进出,他特意告诉武药生不要进去,难道是父亲进去打扫房子了?
武郎儿一边想着,一边推门而入。
屋里的东西没被动过,唯独在桌子上多出来一个信封,信封很讲究。
封口处用的是封泥。
难道是妖王的战书?不应该,最近神龟村没什么可疑的人,而且那些妖魔嗜杀成性,不会来文绉绉的一套。
这些天武郎儿也一直用仙眼查看村里的每个人,没发现什么异样。
既然已经找上门了,自己已经被动了,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武郎儿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是一张红纸,上写着一排金字,赫然是夏城陈家邀请无浪子医生参加夏城医师大赛的请帖。
获胜者会获得一件极为珍贵的药材,还能与陈氏集团合作。
陈氏集团武郎儿从药贩子那里听说过,在夏城是一家独大的医药集团,夏城是南方的第一大主城。
如果能借助陈氏集团的力量,或许能更快找到炎帝遗迹的线索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武郎儿打定主意去参加这个比武大会。
而且自己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往后在人前还是继续使用无浪子这个名字的好。
既然决定要去就不迟疑,夏城离神龟村有千里,尽早动身的好。
父亲已经痊愈,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个客人,不如就这样。
武郎儿提笔写下一封告别信,放在桌上独自一人离开了神龟村。
出神龟村要做大巴车,武郎儿身上还有些钱可以做路费。
从此再没有武郎儿这个人,我叫无浪子。
武郎儿坐在即将发动的大巴车上暗下决心。
以前没有通车的时候,出一次神龟村大约要半天时间,对无浪子来说省城就是天边,更别提千里之外的夏城了。
如今通了车,上午大巴车能开到十丈坪,从十丈坪再转一次大巴车,晚上就能到八里坡镇坐上去夏城的火车。
车上人很少,无浪子靠近窗户坐着,虽然是十月份,南方气温下降的并不明显。
看着窗外的郁郁葱葱,无浪子觉得有些累了。
这几天一直在不停地奔波,虽然身体比以前强了很多,还修炼了龙意决,他仍然想闭上眼睛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一上午无事,下午来到了十丈坪。
十丈坪也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从前这里荆棘丛生,根本没人来这儿定居。
后来勘探出了煤炭,驻扎了矿井队,慢慢的就有人住在了这里。
接着发展成了村庄,最终成了今天的交通要道。
既然有人在等他,他也想尽早看看这个人是谁,无浪子下车后直接打车去了车站。
中转车是流水线作业,每二十分钟一辆,两个小时就到八里坡镇。
无浪子买好票,坐上大巴车朝着八里坡镇而去。
这两个小时实在无聊,无浪子打算利用这段时间继续修炼龙意决,于是他闭起眼睛默默调动起身上的仙气。
普通人是看不到他在修炼的,可无浪子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无浪子睁开眼回头看去,后座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这老头子两个眼睛眯着,正对无浪子微笑。
无浪子也不说话,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后又扭回头。
这种感觉很不好,看来还是不要随意在人前修炼,毕竟现在自己在明处,暗处的敌人还没有出现。
大巴车继续摇摇晃晃的往前开着,可能是因为这条路经常走一些超载车辆,路面坑坑洼洼的。
一直颠簸着,让人有些不耐烦。
嘎!
猛的大巴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隧道中。无浪子坐在座位上一个踉跄。
车上已经有人不耐烦的站起来对着司机大声吼:
“你怎么开车的呀!”
“对呀,车上这么多人,你刹车这么急,是想摔死几个呀?”
司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干瘦男人,他连忙站起来道歉:
“老少爷们儿,真不好意思,不是我想急刹车,刚才路上突然窜出个人,这人还在车前呢,你们看”
无浪子朝着司机的手看过去,车前站着一个中年人。
这人带着一个黑色墨镜,梳着脏兮兮的油头,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身上衣服与体型有些不符,看起来像是小丑一样滑稽。
司机打开车门想下去看看,车上有几个虎背熊腰的人先一步下去了,把那个中年人围在中间。
司机跟着下了车,然后关上了车门,司机也是有经验的,这种事,人越多越乱。
无浪子则闭目缩在了座位上,这种事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则明,他不想搀合进去。
中年人被围住也不生气,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
只见他抬起手挥了挥,从路边又出来七八个大汉,个个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各位,匪帮听说过吧?希望各位给个方便,不要慌张,不要声张,我求财,你们保命,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中年人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听说最近十丈坪不太平,出来个劫财的匪帮,领头的脑子不太好,好像叫马神经,身上还背着人命!”
下车的人中有人听说过匪帮,脱口而出。
“哎呀,我刚才说了我求财你们保命,你看看你,让我很为难。”
马神经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对着身后的一个大汉挥了挥手。
“都得死!”
大汉意领神会,朝着那个多嘴的人走过去。
“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我报警了!”
大汉也不理会,一个加速来到那人身边,手中出现一把短刃,寒芒闪过,鲜血飞溅,那人已经被割断了喉咙。
“下一个是谁?”马神经一脸戏谑的问。
大巴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呆在了原地,他们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已经被吓得面色铁青。
更甚至有人尿了裤子。
“杀!”马神经大喝一声。
几个人应声倒地,刚才的几个人已经变成了几具尸体。
车门被打开。
无浪子正无聊的窝在座位上,心想车还不走。
直到马神经上车以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各位,不是我马某人冷血,实在是你们点子背,要给人陪葬了。”
马神经说完后车上的人却没有反应,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
马神经刚要指挥手下动手,鼻子里闻到了一股香味,不好,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大巴车最后方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