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二霍脱下外套,沉沉的坐到电脑桌前。
更小的东西……桌子底下?
这时,他的大金毛跑了过来,坐在二霍身下吐着舌头望着他。
“怎么了普银?”大金毛名叫普银,是二霍刚开始写小说时买的,已经两年了,长得飞快,快到二霍已经抱不动它了。
狗笼也该换个大点的。
对了,狗笼!
狭小的空间啊!
算了算了,在个破狗笼里能想出些个什么好东西来。
二霍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随即打开待机的笔记本,继续构思。
半小时过去,他还是毫无头绪……算了,看看前几天写的章节评论吧。
于是他点进了之前一篇恐怖故事的主页。
“这是恐怖小说?我八十岁奶奶说的故事都比这吓人。”
“作者前两部小说都挺好的啊,怎么这部会这么差,太让人失望。”
“早就给你们说过,这作者不行了,脑洞总共就那么大,指望他写更新奇的恐怖小说,还不如让他去写儿童故事。”
“就是,上本书套娃还不够,现在还开新书继续套娃,这是拿我们当傻大个了?真不愧是叫二货!”
看着这些差评,二霍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颇有些无奈。
这是他写的第三本恐怖小说了。
按理来说,身为大神作家的他,开新书应该是全网强推,当日百盟才对。
可他这本书发布已经超过十万字了,才区区上百个收藏。
倒是评论区里面,差评加起来超过了整整上万条。
而事实也正如书友评论的那样,他后继无力了。
越看越难过,二霍的拳头紧攥,难道小妹真的没救了吗?现在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去查父母的失踪真相?
余光中,他瞥向普银的狗笼,很大,够装下一个人了。
狠狠心,向着狗笼走去。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在普银疑惑的注视下,二霍将沉沉的大黑笼子清洗干净,自己俯身躺了进去。
二霍平躺着,腿蜷缩着刚好抵住笼子,原来普银住的地方是这种感觉啊。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1:40,就调个两小时的闹钟吧,如果两小时还是想不出东西来就休息。
调好闹钟后,二霍将手机扔向了旁边的沙发。
望着笼子上方的天花板,他不断的回想着父母的案件,想到了霍欣欣,又想到了“斯洛伐”,还思考着刚才看到的一系列差评事件,很快的,陷入了沉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霍从沉睡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
停电了?
他慢慢起身,生怕撞到低矮的狗笼子。
可就在他俯着身子往外爬时,忽然发现,笼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二霍“蹭”的站了起来,适应了周围的漆黑环境,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大山洞?!
整个山洞至少有三米高,洞中有无数个分岔路口,不知道通向哪里。
二霍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掐了下大腿,靠,痛!
这不是梦!
他绝望的跌坐到地上,石头的冰凉冷硬瞬间凉透了他的心。
看看他身上,一件小背心加小裤衩,鞋子也没穿,手机更没带,狼狈到不行。
“我这是被下药绑架了?”
二霍只能找些想得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可惜,等了很久都不见有“绑匪”来找。
又等了几乎一个小时,着实无奈的二霍只能慢悠悠的从地上撑起来。或许是坐得太久,猛的起来头晕了一下。他使劲甩着头,缓了缓神。
洞里凉飕飕的,估计再这么等下去,他就真得“凉凉”。
于是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二霍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第一个岔路口走去……
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二霍发现这岔路口除了窄了点以外,和外面洞穴没什么区别。除了石壁还是石壁!一样的高度,这要是走迷路了可真就闯了“鬼”了!
不过让人安心的是,从他进来以后就没有别的岔路了,就算走到最后是条死路倒是可以退回去重新选路走。总有一条是通的嘛。二霍就这样自我安慰着。
不过要是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遇到点什么东西,那就退无可退了?写了这么久恐怖故事的他脑洞开始发散。
“咳咳!”
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二霍重重咳了两声。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就这么碎碎念着,二霍越走越远。突然,他感到身子两旁的石壁越来越窄!刚开始的两边足有一只手臂长,可越往前走越发现,石壁竟然已经快碰到肩膀了!
难道前面真是死路?
猛地一束白色强光从前方传来,照得二霍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紧接着,四肢酸软无力,头重脚轻,随着一阵晕眩,二霍重重倒在地上!
当二霍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余光所及之处全是木板搭建的房间模样。
自己好像是睡在一张床上。
屋内有书桌,明星海报,以及衣柜,看起来是个卧室。
窗帘是粉色的,恩,应该是个女生的卧室。
窗外黑漆漆的,应该是夜晚。
正思考着,突然,一阵推门声响起!
是她爸爸进来了。
不对!她?自己好像有着一个女生的意识,就像是二霍此时此刻就是那个女生,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
潜意识里,她正沉睡着,“爸爸”走进来后被惊醒了,却还是睡意朦胧的,从半眯着的眼缝中看着“爸爸”走到窗边为她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奇怪的是,在她的潜意识中,睡之前是反锁了房门的,并且自己上床之前将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并且窗户也未曾打开过。而“爸爸”也没有钥匙,那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还是说,这个“他”,并不是“爸爸”?
想到这,二霍吓出一身冷汗。
不等她,也是二霍多想,眼睛又沉沉的闭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霍又醒了过来,还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书桌和各种摆设。
潜意识里这是第二天晚上。
“爸爸”又进来了……与前一晚不同的是,在拉好窗帘后又缓缓踱步到自己的床旁,为自己掖了下被子,之后又像“昨天”一样退了出去……
一样的恐惧感蔓延了动弹不得的她与二霍的全身。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很快的,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