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闹着玩呢，说的简单，就两怨鬼，那你现在咋不去除了她们？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来，万一人家趁机要找自己收取业务费呢，自己的家当大都在楼上，手里也就只有一部手机和没还完的花呗而已。
至于自己存的一些钱，为了避免自己大手大脚花掉，他都整了定期存款，现在要取也取不出来。
至于住，上面自己打死也不会再住了，倒不是说怕那些鬼怪，毕竟谁都不喜欢住在死过人的地方，光是想起来大晚上就会失眠。
到时候一定要找那无良房东索要赔偿。
陆鸣没办法，只好先坐着聂凌峰的车跟他回了家。
“要我说，你当真想帮你的小对象报仇的话，成为驭鬼者才有点机会，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样的鬼怪能把一个刚去世几天的小姑娘变成厉鬼，那他的实力就远超厉鬼阶层了，搞不好已经达到了鬼将级，那玩意连我师傅看了都要跑，更别说普通人。”
一路上，陆鸣跟聂凌峰说了一些有关宋念的事情，他也叹了一口气，对宋念的遭遇表示同情。
“跟我讲讲驭鬼者的事情吧。”
陆鸣没有直接答应聂凌峰，以他敏锐的洞察力，当然听出了聂凌峰话语间的端倪。
更何况他自己也提到了阳寿……
“驭鬼者啊，无非就是和鬼物达成契约，让你可以使用一些远超凡人的力量，当然，不是谁都能成为驭鬼者的，一个强健的体魄是驾驭鬼物的基础，不过你虽然瘦不拉几的，但是这小姑娘似乎挺缠你，有她在你，你或许也能成为驭鬼者。”
“早在几十年前，这些鬼物就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可能更早，但是最近出现的频率越来愈多，听我师傅说跟怨气有关，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大，产出的怨气相比之前也更加浓郁，出现的鬼物实力也越来越强。”
“而我们驭鬼者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大家的生活秩序，当然，驱使鬼怪是有代价的，毕竟和鬼怪做交易，说不定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吞噬了，而且从鬼物身上借取的力量越大，代价越高，甚至会消耗你的寿命。”
“好在国家福利不错，再过一两年，我应该就可以退休了，到时候提前享受退休福利，岂不是美滋滋。”
说到这里，聂凌峰不禁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什么？还会消耗寿命？那不是慢性死亡吗？”
陆鸣有点大吃一惊。
“好家伙，你以为跟鬼合作是开玩笑的吗？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现在这些鬼不图财，不然凭啥让你驱使它？”
聂凌峰接着说道：“不过也不是所有招式都会消耗寿命啦，你担心个屁，老子都不怕短寿，入这行五六年，在我手下斩杀的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老子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emmm……
陆鸣看着聂凌峰沧桑的脸陷入了沉思。
自己不会也跟着秃头吧？
“你好好考虑一下，可能你现在遇到的东西有点多，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不要相信任何鬼物，哪怕你身边这个小姑娘，她之所以现在在你身边，也有可能是想把你杀死。”
“之前我就遇到过很多死后化作厉鬼的，他们怀着生前的眷恋来找自己最亲密的人，最后亲手把这些人杀死，眷恋是残念，杀戮才是他们的本能，哪怕跟我并肩作战了几年的青鬼，有时候我不注意的时候他都会盯着我流口水。”
陆鸣这就有点不理解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豁出去性命做驭鬼者呢？”
他看了一眼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似乎这样能看到宋念。
她跟着自己，是不是也想带着自己黄泉路上作伴？
聂凌峰笑了笑。
“这不得问你吗？”
说罢他点了一支烟，放在嘴里猛抽了几口。
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有什么办法复活她吗？”
陆鸣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虽然他自己觉得也不可能。
“人死不能复生，别想着把你的小女友复活了，她现在连肉体都没有，你所看到的不过都是怨气所化，难不成你还能学太乙真人一样给哪吒塑造莲藕身？”
“不过我听说实力越强的鬼，对于生前的记忆越深刻。”
“我倒是觉得帮她把心中怨气化掉，助她重新投胎做人，这样才更人道一些吧，不然一直在阳间徘徊，看起来也怪可怜的，等你死了以后呢，她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
陆鸣沉默了。
“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有轮回？”
聂凌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愿有吧，轮回这玩意谁也没证明过，不过鬼都能存在，或许轮回也在呢。”
“卧槽，被拍了，开车不能抽烟！”
……
……
聂凌峰的家距离陆鸣住的小区并不远，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这还是正常行驶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刚才他赶来救自己的时候有没有超速行驶。
不过以他的神态，应该不在意这些。
映入眼前的，是一家看似不太正经的店面，两层楼，上面写着伏魔事务所五个字，旁边还挂了两条横幅，贴了一些八卦之类的东西。
因为在老城区里，这房子看起来还有些破旧，上面的水泥都脱落了，周围只有一家殡葬服务店。
由于是深夜，旁边的店铺都关门了，让这本就荒凉的街道看起来更加磕碜。
“咱们驭鬼者虽然看起来落魄，但是福利却是杠杠的，还有一些专属于我们的特权，怎么样，心动的话现在我就把你报上去。”
陆鸣有点怀疑聂凌峰说话的真实性。
“这玩意只是个门面，偶尔做点兼职赚点外快用的，副业而已，毕竟咱们可是隶属国家管制，也算编制岗，这样你总明白吧？宇宙的尽头，铁饭碗！”
聂凌峰说着说着，竟然涌出一股自豪感。
话还没说完呢，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
“完了，骨头动了，你那小女友也太生猛了点，我得赶紧让人给我治疗一下，你自己到楼上找个地儿睡吧，咱们明天再仔细研究研究你那小女友的事情。”
聂凌峰再次开着他的面包车出去了，留下陆鸣一个人在店里，不对，还有一个抱在他腰上的……鬼。
他隔空摸了摸宋念的头，却抓了个空。
似乎宋念能调节自己实体化的身躯。
陆鸣有点扶额，上楼找了张床坐下来以后，一股疲惫感逐渐涌上他的脑海。
今天经历的事情着实有点多，心情起伏也太大了。
“念念，你能显现出来吗？”
似乎听到了陆鸣的要求，陆鸣原本空无一物的腰间出现了两只藕臂。
但也只是两只手而已。
似乎……这姑娘还真有点害羞……
可是这样自己怎么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