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看着前方高耸的城墙,说道:“今日给我踏平梁国,生擒梁师都。”
“踏平梁国,生擒梁师都。”
颉利手下第一马仔执矢思力跟着喝道。
突厥大军山呼海啸。
气势如虹。
突然,颉利指着城门上一个黑点问道:“那城门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执矢思力也注意到了,立马让探子前去察看。
片刻。
探子喘着粗气回来,说道:“回大汗,那城墙挂着一颗人头。”
“人头?!梁国人为何会把人头挂在城墙上?执矢,你去看看是谁的人头。”
“是,”
执矢思力用力夹马腹,马蹄扬起一阵尘埃,奔到朔方城城门下。
只见那颗人头的头发被一条麻绳系住,垂吊在城楼上,风一吹,摇摇晃晃。
执矢好不容易认清那张脸。
“不好,”
话没说完,一支暗箭从城楼上射了出来。
径直向执矢思力的面门射去。
执矢思力赶忙往边上一撤,利箭擦着执矢思力的嘴巴飞过,扯下半张脸。
鲜血喷涌。
“啊……”
钻心的疼痛让他差点摔下马背。
他连忙调转马头,往回狂奔。
只见执矢思力满脸污血地赶了回来,大半张脸没了,话也说得不利索。
“狼…屎…都的头,”
颉利一下惊了,“那是梁师都的头?!”
梁师都的头为何会被挂在城楼上?
梁师都死了,那朔方城现在什么人在管?
一连串问题从他脑海里冒出来,还没等他想明白。
突然,喊杀声四起。
一面面唐军的旗帜冒了出来。
“中埋伏了,快撤。”
颉利下令。
朔方城城门大开,一列列骑兵整齐划一地冲了出来。
冲入突厥的阵营。
颉利且战且退,执矢思力护着半张脸跟在他身边。
“杀啊,生擒颉利者食邑千户。”
“生擒执矢思力者食邑百户。”
柴绍的声音响起,立刻激起士兵的反应。
只见唐军如饿狼扑食一般,扎入突厥阵营,疯狂地嘶咬。
这时,一道黑色的闪电出现。
【叮,收到柴绍50点威望值。】
【叮,收到薛万均50点威望值。】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赵潮打开了系统界面,不知不觉中又积累了1200点威望值。
“系统,兑换霸王戟。”
【耗费1000点威望值,成功兑换霸王戟。】
话音刚落。
赵潮弯身下马,从一名突厥兵的身体上抽出一把利刃。
“噗!”
那名士兵当即口吐鲜血,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何时被扎了一个窟窿。
赵潮拿起霸王戟后,翻身上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柴绍在远处看见,不由心生佩服。
如此恐怖的人物,幸好不是敌人。
只见赵潮催着乌骓马向颉利的方向奔去,很快,来到颉利和执矢思力两人面前。
“喝…”
赵潮高举霸王戟过头,一把劈了过去。
声如破竹。
“执矢…”
危急时刻,颉利叫喊着执矢思力的名字。
执矢思力没有让他失望,举起长枪就去格挡。
“咔嚓”一声。
长枪应声断落。
“大汗快走。”
最后时刻,执矢拼着没了的半张嘴,口齿清晰地叫了出来,让颉利先走。
赵潮抡起长戟,戟尖直没入执矢思力的胸膛。
那坚硬的胸骨和肋骨被长戟切成两半,奋力一扯,上半身分离。
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执矢思力一命呜呼。
“好,”
柴绍在远处大声叫道。
“这一戟,怕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接得住。”
薛万均心有余悸地说道,他想起那天赵潮拿着一根烧火棍,轻轻松松便把他手里的长枪打掉落地。
很快,战场上尸横遍野。
绝大部分都是突厥人的。
“让颉利那小子逃了,这笔帐,老子终究要找他算。”柴绍看着残阳下,赵潮一人一马立于原野上,余晖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赵潮是个人物,我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这种气质。”
薛万均点点头,“这样的人,若放在乱世,不能为己所用,只能杀之。”
……
是夜。
梁国大殿内觥筹交错。
柴绍、薛万均和下属们喝得酩酊大醉。
趁着酒气,柴绍对梁国旧臣们说道:“如今梁国归降大唐,凡七品以上官员,择日跟本将军一同回长安面圣,听候发落。”
柴绍话音一落。
大殿内立刻响起窃窃私语。
“说得好听是让我们一同回去面圣,说得不好听,便是押解我们这些俘虏回长安邀功。”
“欸,谁让咱们现在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老子只想安享晚年,当不当官都无所谓了,当个平头布衣也好。”
“知足吧,这好在是唐军入城,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喝酒吃菜,若是让突厥进城,我等说不定成了栅栏里的牲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是啊,梁王无道,死得好。”
柴绍没去理这些疯言疯语,对着赵潮说道:“赵兄也跟着我们一起回长安。”
“我?!我只是个伙头兵,不入品不入级,柴将军太看得起我了。”
“就凭赵兄舞的那一手戟法,那一身武艺,回到长安城,陛下肯定会另眼相看。再说,赵兄献城有功,陛下会论功行赏的。”
赵潮得了天命系统,自然是谋着天子之位去的。
“既然如此,就有劳柴将军引荐了。”
“好说,”
柴绍仰头喝完杯中酒,伏在桌上不起。
下属立刻把他抬回寝宫。
赵二等人围在赵潮身边。
“大哥,咱们真的要去长安城啊?”
“去,当然要去。”
“嘿,我就知道跟着大哥混总没错,你看,现在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日子比以前强了多少倍。”
“我问你们,如果要你们久居在长安,不能回来朔方,你们愿意吗?”
“大哥去哪,我们就去哪。”
“好,”
赵潮把酒壶倾倒,浊酒全部倒进自己的喉咙。
“这酒不好,不够烈,以后大哥酿些烈酒给你们喝。38度,45度,甚至52度,不烈不喝,烈到呛喉,烈到烧胃,烈出男子汉气概,哈哈……”
赵三看了一眼赵二,“大哥醉了,开始胡说八道,咱们把他抬到床上去吧。”
几人把赵潮抬到就近一间厢房,又在厢房里喝了几壶酒,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去。
赵潮睡得迷迷糊糊,胡乱伸手去摸,摸到一个软绵绵的肉包。
鼻子闻到一股香气,这才安静地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