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太子后,太子妃一心和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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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娘她们这才过来手忙脚乱扶我俩起来。

正替我理着外裳呢,看到手心沾了点舌头尖儿带下来的血丝,扈娘吓得一惊:“太子妃,你流血了!”

苏奕本是坐在地上,单脚弓起,听闻扈娘所言拂裳站起,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把从扈娘那儿扯过我的左手,指尖轻扫过血丝边,拧眉道:“哪里伤着了,你傻吗,痛不知道说的?”

德兴略不满地拱了拱鼻子道:“太子妃,殿下身上也还带着伤呢,您能不能对我们殿下好点儿。”

苏奕斜睨他,像责怪他的多事。

德行不开心地嘟囔:“一个不让说,一个不关心,这都什么主子。”

我想问问德兴,这几天苏奕好端端在宫里待着,上哪儿去受的伤,可是舌头好痛,我得缓缓。

手上苏奕力道加重,我看到他两道浓眉越拧越紧:“你手没事,这血哪儿来的?”

我不太习惯和苏奕的身体接触,尴尬地抽出了手垂在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衣裳上的垂穗。

苏奕沉默了会儿,收回双手别到身后,面色淡漠:“裴珞珞,别多心,我并不是关心你,不过是怕你借题发挥跑到父皇母后那儿告我的状,说我苛待于你。”

我活动了下舌头,将它转到一侧,回怼苏奕:“小人之心,我从来没有在父皇母后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

苏奕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咬到舌头了怎么好好说!”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我都这样了苏奕还要跟我拌嘴,我容易么我!

苏奕一怔,而后哈哈大笑,嘴角快咧到了耳朵根上去:“裴珞珞,你可真行,你多大了还能干出这么蠢的事。”

我气得一拳捶过去,可还没沾着他衣裳又被他一把抓住,他笑得眼角溢出泪来:“所以那血是从你嘴里流出来的?别闹了,来,我看看严不严重。”

我凶他:“你别笑了行不行!”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一脚踹过去,他轻松避开。

苏奕轻咳一声强忍住笑意:“好,好,我不笑了。”可他的话跟放屁没什么两样,不到片刻又转过头噗噗噗直笑。

我恼死了!

一拳打在了他后背上。

苏奕终于止住了笑,紧抿唇,脸色涨红。

我左手被他抓着,右手实际上出不了多少力,但德兴脸色煞白地叫道:“我的天老爷啊太子妃,您是想要了太子爷的命吗?奴才跟您说了殿下身上有伤!”

我怔了怔:“什么伤?”

德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说的什么意思,撇撇嘴,语速飞快地道:“还不是昨日你和殿下在汤泉池闹的,今儿个不知怎么搞的,又加重了。您差人来叫殿下那会儿药才上了一半……”

苏奕活动了下后背,打断他:“就你话多。”

德兴不开心地皱起鼻子:“总得让太子妃知道心疼些殿下,别总做些伤害殿下的事。”

苏奕冷峻眉目落在他身上,德兴自觉跪地:“奴才知罪。”

听了德兴所说,我迅速回想起汤泉池中扑到他身上的那一幕,现在想想,当时他的表情确实不太对劲,苏弈后背靠着的地方是石块,不留神被我的力道一撞确实可能会磕到那上头,然后我又在书房里推了他一下……

苏弈是我所认识的诸位皇子中顶顶怕疼的人了。

犹记得他小时候有一回到将军府来玩,看到师父栽种在花园里那一片火红色的奇花好奇得不行,趁着大家伙儿注意力没在他身上时想要去摘,结果肉嘟嘟的手指头扎进了好几根小花尖刺儿,那天他起码流了能有半斤眼泪。父亲叔父们听到哭声赶到花园,看到他鼻涕眼泪糊一脸,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毕竟这位五皇子是林贵妃所出且最受陛下钟意的。

当知道他是因为手指头上那几根儿不努力瞪大眼睛几乎瞧不见的小细刺时,几位长辈嘴角止不住地抽搐,想着敷衍地哄几下,可苏奕是怎么哄都哄不好,一个劲儿地举止胖乎乎的小爪子嗷嗷大哭。

最后是比他小三岁的我被他的哭声烦到不行,操起父亲亲手为我特铸的长矛过来威胁:“苏奕,你再嚎个没完我就往你的屁股眼上扎几个洞!”

我虽然年龄小,但师父说我骂起来人奶凶奶凶的。

苏奕大概也是被我凶巴巴的模样吓住了,立马哽住了哭泣,又应该觉得有些丢脸,冲我甩下了一句“二姑娘凶长大没人要”,跟着接他回宫的太监们走了。

这件事情过去多年,父亲和叔父们私想起来便要提溜出来讲一回,私底下将苏奕与其他几位皇子做了比较。

原话意思是小孩三岁看八十,林贵妃对苏奕又如此娇纵,这位五皇子大抵是无甚大出息了。

大皇子早夭,二皇子春闱狩猎时死于乱蹄之下,那会儿大家最看好的其实是四皇子苏清也就是现在的怀王,大玥没有母亲身份卑贱皇子要过继给位分更高的妃子一说,所以苏清六岁前一直养在他母亲身边。

他生母虽身份卑贱,却将孩子培养地极其出色,苏清五岁时便熟读天下千文,满腹经纶,触类旁通,六岁时便能拉起两石弓,百步穿杨自不在话下,是人人口中夸赞的神童。其次是三皇子苏博赵王,他文韬武略略逊苏清一筹,但能吃苦,求上进,亦是被寄予了厚望的。

当今圣上七岁时便被册立为太子,所以当时有不少人都已经开始暗中站队。

苏奕背后是整个林氏家族,能坐上储君之位在意料之内,只可惜怀王受他生母之罪牵连一朝陨落,赵王十岁后止步不前,平庸至今。

……

思绪拉回,苏奕现在虽然不似打小那般被喂养的细皮嫩肉和圆滚滚的,但我想痛感总归是一样的,否则也不至于要去林贵妃那儿打我的小报告。

我虽看不上他事事要禀报母妃的德行,但我这人是半点受不得他人因我受伤的。我内疚地望向苏奕,低声道:“你怎么都没告诉我的?”

苏奕挑眉:“告诉你好让你开心一下?”

瞧瞧,这像人会说的话不,把我裴珞珞想成什么人了,这人就是不能让人对他好的。

我要抽出手但这回苏奕紧紧抓着:“我看看舌头。”

我拿空余的手捂住嘴,一脸戒备地望向他:“你想干嘛!”不是我小心之心,这人绝对做得出来往我伤口上撒盐的事儿。

苏奕拧眉:“不是都流血了,总得看看严不严重要不要上点药。”

我别过脸:“我自己有数。”

“你有什么数。”苏奕又拿出他拎小鸡崽的动作逼我正对着他,以两指箍住我下颏,强迫我抬头张嘴,我感觉下巴都要脱臼了。

他微倾了点身子,低头命令我:“舌头伸出来。”

我还就跟他犟上了,偏不伸,就是脖子好酸,口水快流出来了……

想要扭扭脖颈,可他劲儿大,别住了不让我动。

苏奕没什么耐性地道:“裴珞珞,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

眼角余光瞄到扈娘带着宫婢们往门口退。

什么情况,袖手旁观就罢了,怎的还落井下石,把我跟他关在一处啊!

救命啊!

我艰难叫着扈娘,招手叫她不要走,可她置若罔闻,含笑阖上了房门。

苏奕大掌落下,反握住我五指叠放到腰间,我被逼朝他贴近。

我手越挣,他指尖掐得愈紧,腰间的力道便越大,两个人的身体都快粘上了。

心下一横,右手抓住他手背张嘴就咬,苏奕快速避过,眼眸一瞪,将我左右手同时别到腰间单手抓握,另一手虎口大张改为紧捏两颊:“裴珞珞,你属狗的?从小到大咬了我多少回没数了?没有别的招了?”

我依旧大着舌头:“胡说,我也有用武力让你屈服的时候。”

“那是我故意让你。”

“好啊,那你放开我,咱俩再打一架,看谁厉害。”我有意激他。

苏奕看透了我的想法,讥笑:“当我傻呢?放开你不就跑了?”

唉,我是真没想到他的力气能这般大,箍得我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我不该不吃东西的,每次都不长记性。

挨得他这般近,我又觉得自己开始不对劲儿了,心口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人躲在里边不停敲锣打鼓,他衣裳上携带的龙脑香兜头兜脑地袭来,搞得我耳边闹哄哄,脑袋晕乎乎,心里乱糟糟,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我不想同他示弱的,但做人嘛能屈能伸算不得什么丢脸面的事儿:“苏奕,你能不能放开我。”

苏奕黑眸如墨色晕染开,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他语气忽地软下来:“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我翻了个大白眼,这厮会关心我,不变着法儿的羞辱我我就烧高香了。他是个变态的,不止要羞辱我,最好能从羞辱中找到快乐。

他绝对憋了什么损招等我。

苏奕不满地啧了声:“裴珞珞,你这是什么表情,都敢冲我翻白眼了?”

翻白眼有什么的,他忘了被我骑在身下打的时候了?我两边脸颊又酸又痛,说话也不利索了,困难地瞄了眼他的手:“苏奕,我脸痛舌头痛手痛,你能不能放开我。”

“你给我看看舌头。”

我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要!”伸个舌头跟条狗似的,别扭死了。

苏奕柔声:“听话。”

他这哄人的语调我真是听不惯,我狐疑道:“苏奕,你是不是想把我舌头咬下来。”

苏奕默了一瞬,幽深双眸直盯住我,直到我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他才用些许紧绷的嗓音慢吞吞道:“你可知晓我该如何才能咬下它?”

“不就是……”我蓦地顿住,仿佛呼吸有一瞬间也被某种想法夺走,眼神慌乱地无处安放。

苏奕难得好脾气地没有再逗我:“你不想早点去母后身边了?可知你这一会儿浪费了多少时间。”

真是要命,跟他胡闹起来我很容易便把姑母那头的事抛诸脑后了,师父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没心肝儿的。

这会儿差不多已过子时,苏奕的经文尚未抄到一半,我找回了心跳后同他求证:“是不是看完你便会放了我?”

苏奕从鼻腔里溢出一声音调当作回应。

算了,勉强相信他一回。我将眼睛瞟向别处,克服心底的别扭伸出舌头,停了好一会儿才缩回去:“看完了吗?”

苏奕卸下双颊的力道: “嗯,不重,回头问御医拿点药。”

我抱怨道:“我都说过的没事,你非得小题大做。”

他依旧钳着双手未放,我动了动,没能挣开:“你不是说会放了我?”

苏奕不言语,黑眸如同漆黑温柔的星辰。

沉眠的星子迎面朝我坠落,我只能慌乱地闭上眼。

苏奕的轻笑声自耳畔响起。

身后双手一松。

我睁开眼睛,看到苏奕有条不紊地理着衣裳上的褶皱,露出狡黠笑容:“裴珞珞,你闭眼干什么,该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见鬼了,我方才竟然会从他眼底见着温柔,这王八蛋肯定又把我当成长姐了!

不对,他是在戏弄我!

我恼的要一巴掌拍过去,苏奕一步跳开我半米距离,食指指着我:“裴珞珞,你能不能别那么粗鲁,忘了德兴说我身上有伤了?”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打服他。

我冲他比划了个吃拳头的手势,转身想打开房门,可是外头居然落了锁,我使劲扒拉了好几下都没能打开:“搞什么啊,有没有人啊,开门啊。”

苏奕看戏似的坐那儿一动不动:“裴珞珞,别装了,不就是你指使扈娘这么干的吗。”他手肘支在桌上,手握拳托住腮帮子,唇角上扬,“你这么想跟我独处一室啊。”

这王八蛋脑子里一定装的是屎,我气呼呼地走过去双手拍在桌上,看着苏奕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气得要紧:“你能不能把力气花在正事上,快点把经文抄完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他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哎哟,后背有点痛呢,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叫人给打的,这样我可提不起笔啊。”

门口传来德兴幽幽的声音:“太子妃,药膏在书架最底下的小方匣内,您懂些医术,烦请您来替殿下上药吧。”

我又一口气奔到门边,冲着那道影子拍门:“德兴,你快点把门打开,我,我要去解手,憋不住了。”

德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窗户底下有个小暗格,奴才让人把恭桶给您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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