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范渃渃的手,又伸向了那袋小笼包,用的还是刚才被夏想打过的那只手。
这一次,夏想没再拍范渃渃的手,而是问道:“渃渃,刚才的电话,听着声音有些陌生呀!”
把小笼包塞进嘴里的范渃渃腮帮子鼓鼓的说道:“因为我又换男朋友了,所以你听着才会陌生的嘛!”
“我真服你了!”夏想对范渃渃挑了个大拇指,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太笨了!笨的要死,笨的我头疼!”范渃渃开始跟夏想诉起前男友的笨来:“我大姨妈来了,他让我多喝热水,我就很生气的对他说,他不爱我!然后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把牛奶上的吸管插进去的夏想问道:“怎么做的?”
范渃渃气哼哼的说道:“他带我去医院,又是挂号又是排队的,足足折腾了我一下午……”
夏想抿着嘴忍着笑,问道:“然后呢?”
范渃渃吭哧道:“医生对我说,多喝热水!”
要不是把牛奶咽进了肚子中,夏想肯定能喷范渃渃一脸的牛奶。
不止是夏想没忍住,范渃渃周围的人在听到范渃渃的话后,全都没忍住。
陈子安在笑完后,对范渃渃说道:“渃渃,人家也挺关心你的呀,你说不舒服都把你送医院了!”
“你也够笨的!”范渃渃白了陈子安一眼后,说道,“我只是想让他多给我说些情话哄哄我而已,谁让他带我折腾的!再说,那正是我不舒服的时候,还要带我去医院折腾,这脑袋瓜子笨的已经没法要了!”
“我……”陈子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眼看马上就要7点了,可陈子安的同桌却还没来,不想在听范渃渃如何折腾前男友的夏想随意的问了一句:“子安,承守呢?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来?”
带着些许无奈,陈子安说道:“他留级了,以后他再见到咱们,得称呼咱们为师兄师姐了。”
在大夏皇朝的这些公立大学读书,若是考试不及格的话,不仅会留级,留的次数多了,还会拿不到毕业证,被劝退。
“那家伙,早就让他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放在追女生上,就是不听!”范渃渃摇头叹息道,“不是谁都像本姑娘一样,有着怎么谈恋爱都不会影响学习的能力!”
“你快别吹了!”夏想嫌弃了起来,“大一的时候,你的成绩是什么样的?现在你的成绩又如何?渃渃呀,你要是再把大把的时间花费在谈恋爱上面,早晚会和承守去作伴!”
“辅导员驾到,众卿迎驾!”
门口的封缘一嗓子就让班里安静了下来。
“也没别的事,点点名!”98级表演系的辅导员,年过五十的常亿拿着班级的花名册先点了一下名。
坐在课桌上的夏想默默数了一遍,今年留级的,除了承守,还有两个人,但同时,97表演系留级留到98表演系的,也有两个。
名字点完后,常亿又拿出一沓纸来,对前排的季棠说道:“季棠,一会儿把课程表分给大家!”
“好!”
在季棠把那沓课程表拿过来后,常亿轻咳一声:“行了,老生常谈的话咱们就不多说了,今年大家依旧要努力学习!至于其他的,也就没有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
周五,早上五点半。
常年保持的生物钟让14412的四个女孩子全都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床,简单的洗了一下脸,换上宽松舒适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后,快到六点的时候,四个女孩子出了宿舍。
在九月的朝阳下,生活在双桥镇的人们已然开始忙碌了起来,有晨练之人,也有早读之人。
沿着日常的路线慢跑二十分钟后,夏想四人穿过了一片树林,到了金沙湖南岸。
金沙湖的岸边是双桥镇最适合晨练的地方,而南岸呢,一直以来都是苏都戏剧学院的传统地盘。
绕过一座假山,刚抵达日常晨练的地方,前脚刚到的陈子安和班里的好友和人起了争执。
“这位同学,这里有人了,你看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晨练?”
“为何?”
“因为这里已经有人了。”
“我就一个人,占不了多少地方的!这里这么大一片……”
打头的顾未率先发现了状况,轻声叫了起来:“樱桃,陈子安好像和人起争执了,咱们快过去吧?”
夏想还没吭声呢,赵听就是一声惊呼:“咦,是他!”
夏想眯着眼看了一眼后,问道:“你认识!?”
与陈子安起了争执的人夏想也认识,正是常勐。
赵听点了点头,介绍道:“他叫常勐,获得三次世界轻重量级自由搏击的冠军,国家一级运动员,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他!”
“咱们快过去,陈子安不够常勐一只手打的!”快步过去的同时,赵听也疑惑了起来,“他不应该在这里呀!”
昨天见到常勐穿警服的夏想想到一种可能,说道:“你就不兴人家退役呀?”
赵听道:“可他今年才23呀!到退役的年龄了吗?”
到了跟前后,孙闻看了眼常勐后,问陈子安道:“陈子安,怎么回事呀!?”
其实,孙闻已经明白陈子安为何会与常勐起争执了,因为陈子安已经劝离过好几个人了。
同样明白事情缘由的夏想对陈子安点了点头,说道:“子安,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刚才还准备挪地方的常勐在看到四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后,或者说是在看到夏想后,马上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是你们日常晨练的地方,我换个地方!”
陈子安对夏想点了点头后,和他的朋友撤离了。
其实,陈子安倒是很想和夏想待一块一起晨练的,但是陈子安也熟知夏想的性格,他知道,有些时候太靠近夏想的话,只会让夏想反感,所以,即便再怎么想,晨练的时候,他也只能远远看着。
陈子安走后,顾未看了看赵听后,开口问常勐道:“请问,你是常勐嘛?”
常勐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常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