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摄影师气急败坏,依旧想动手。
“住手!”闹剧被制止,门外进来一个男人,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尤之恩身上。
“这边安排了别的人来拍。”撂下这句话男人带着尤之恩离开,众目睽睽之下,可谓丢尽脸面。
看戏的人也四散离开,摄影师即便脸色铁青也没有再说话。
出了摄影棚,男人笑着看向尤之恩:“你挺会演戏的。”
尤之恩没有接话,眼前的人赫然就是那天要开车送她回家的人,她不知道眼前的人在盘算什么。
“你看起来挺诱人的。”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尤之恩有些厌恶,后退开。
男人得意,笑着走开了。
可是接连几天公司里都有传闻无疑都说尤之恩怎么傍上了微特老板的大腿,怎么怎么不要脸。
虽然传闻可气,但公司里的人明显对尤之恩客气了不少,不再因为她是个新人而欺负她,和没有越界的拍摄找她,这点尤之恩还是很满意的。
合同纠纷的问题始终是尤之恩的心头病,申请劳动仲裁,可并没有什么用,尤之恩有些气馁。
她拿着劳动仲裁的文件一个人向家的方向走去,准备问问尤爸的情况。
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宾利,车外倚着一个男人,熟悉的脸庞,笑着看向尤之恩。
尤之恩加快脚步,那个男人疾步走上来挡在尤之恩的面前。
“尤小姐,你在害怕什么?”
尤之恩避开他,放弃了进电梯的想法,想要从楼梯回家。
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依旧横在她身前。
“先生,你有什么企图?”尤之恩直视他的眼睛,深邃得可怕。
男人的手滑上尤之恩的腰身,将她推进怀里,滚烫的气息浮在她的耳旁:“当然是企图尤小姐你。”
尤之恩奋力推开他:“你真让人恶心!”说着跑向楼梯口。
“尤小姐,合同的事我能帮你解决。”
尤之恩放慢脚步,但只是一瞬,随即便离开了,她只想逃离这里。
这个男人作为微特的老板,指不定合同就是他坑尤之恩签的,怎么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尤之恩真想给他一拳,把他打飞。
男人摸摸下巴,眉头不展:“真看不透这个小丫头,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说着便悠悠离去。
温竹延大手一挥包下了整个会所,要为温绵举办生日庆典,同时也庆祝温氏与飞缘合约的顺利签订,几乎邀请了临京所有的名门世家。
人流众多,巴不得在这里攀上高枝。
觥筹交错中,很容易迷失自我。说是酒会,无疑是招揽势力的好机会。
此刻的温绵褪去了稚嫩,乌黑的发盘起,身着华贵的礼服,脸上挂着精致的妆容,俨然一副世家千金的样子。
随着灯光渐渐昏暗,低沉的大提琴响起,温绵随着灯光缓缓从楼梯走下来,面庞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无懈可击。
温竹延上前握住温绵的手,此刻她是个真正的公主。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温绵身上,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场合的酒会,难免会有一些不自在,但伪装可是必修课,怎么能轻易被看穿。
“感谢大家的到来,希望剩下的时间大家能玩的尽兴。”温绵举起酒杯敬在场的所有人,酒杯倾斜她只轻轻触到一点杯子里的液体,是温润的辣。
在场的人无不给这个灯光下的人面子,纷纷举起酒杯畅饮。
温家盘踞临京这么多年,虽早有耳闻温家的长女气宇不凡,今日还是第一次得见,是一种孤傲的美,像蔑视在场的所有人。
会场里的人伺机而动,第一个向温绵敬酒的人是微特的老板折怡安。
“温小姐,还是第一次见你出席这样的场所。”折怡安举起酒杯,不怀好意的笑。
“折总也如传闻一般风流。”温绵眼皮都没抬一下。
折怡安大笑,推开怀里的美女,口吻意味深长:“我喜欢的可不在这里。”
温绵倒不在意,宣州最大的模特公司,风流情债数不胜数,可以说叫的上号的咖位模特几乎都出自微特。现今微特有意将势力推进临京,温绵自然也不能小觑他。
温绵笑笑挪步去了别处,正巧看见温竹延在和华宁集团的继承人谈笑,也走了过去,轻轻的挽住温竹延的手。
“哥,今天真谢谢你。”
温竹延宠溺的摸了摸温绵的发顶:“绵绵,要长大了。”
华宁的太子也是第一次见到温绵,明明是圆圆的杏仁眼,但周身都透露出一股冷傲,好似他们温家的人就是这样的。
“绵绵,这是华宁的林总。”温竹延开口介绍。
“早有耳闻,林总,你好。”温绵伸出纤白的手。
林乾礼貌的握住,温和的面庞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你好,温小姐。”这双手尤其的冰冷,不如面庞的笑容明艳动人。
温绵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温润的面庞,笑容浅浅,完全和心机城府挂不上勾,反倒更有书生气息。
眼前的场景都被坐在角落里的宋潋冬尽收眼底,他拒绝了前来敬酒的人,闷头喝酒,并不想与谁沾上关系,唯独灯光下的人让他动容。
灯光下那个白日明媚可人,时常和他拌嘴的女孩换上了不适合她的礼服,明明不适应眼前的暗流涌动,却能很好的规避伪装,完美的应对眼前的场合。
宋潋冬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头一仰,眼一闭,就是一杯肝肠寸断。
温竹延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宋潋冬,将温绵带到他身前,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
“绵绵,你们见过的,飞缘的宋总。”
温绵有些不自在,笑得牵强:“宋潋冬。”
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场景相遇,代表着各自的利益组织这样的酒会。
“绵绵饼,你今天很不同。”
温绵别开头,没有看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这里装不下去,大抵是他见过她私底下的样子,大抵是他见过她落寞的样子。
宋潋冬轻轻和温绵碰杯:“温绵,生日快乐。”
温绵僵在原地:“谢谢。”
大抵也只有他会觉得这是简单的生日聚会,大抵只有他是真的祝福自己。
温绵低头抿了一口杯里的酒,余光里宋潋冬一直注视着她的面庞,神色有些哀伤,欲言又止。
这样的场合总是少不了什么,大厅门口来了一个女人,妖娆身姿,好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