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放学铃响，学生们都蜂拥出门。
张家巧伸了个老腰，多少年没上课了，认真听课真难，坚持了十多分钟后，她心神一动，去了虚无空间。
反正都是学习，在空间内学习效率更高。
中午放学后，她在办公室找到了实习老师赵泽安。
实习老师就是不容易，要学习的东西有许多。张家巧在介绍完自己后，就开门见山。
“赵老师，您认识任豪吧？”
“是呀，我大学同学，同学你是有事吗？”
“开学时，您给他了一根骨头是吧。”
“你打开了？”赵泽安激动地站起身。
“打开会怎样？会有不好地事情发生吗？就算不打开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吧。”张家巧认真观察着面前的人，但是分辨不出他每个表情所代表的含义。
“不，不是我送的。”他一脸恍惚。
“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他被警察拘留了。”
“怎么会这样……”赵泽安先是喃喃低语，随后振作起来，“这些事情，你别管了，你一个学生，现在以学习为主，这些事情，老师会处理。”赵泽安想把面前的女孩打发走。
“既然是你害的，那你会救他吗？我年龄虽小，但我不是智障。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既然你开了这个口子，又不说实话，那我会以你为结点。我想怨灵缠身肯定不好受吧。”张家巧看着赵泽安身边站着的怨灵。
这怨灵是一位少女，沾血长发披肩，一袭及膝长裙破破烂烂的，裸露出的皮肤青紫交加，额角有个大坑。此时正满眼怨恨的瞪着赵泽安。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赵泽安被吓得坐回椅子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在骗我。”赵泽安觉得面前的女孩看起来很普通，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情。
“哦？骗你？呵呵。”张家巧逼近他，眼睛却在看向他身边“一个长发女孩，浑身都是伤，啧啧，好惨。”
赵泽安猛地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张家巧退下，站会原位，一脸无所谓看好戏的表情：“不过，这只怨灵好像对你影响不大，我是不是应该帮帮她，画个聚灵法阵，加强她的怨气。”
“别，别，姑奶奶，我错了，我说，我说，那东西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是害人的。”赵泽安都快哭出来了，“我就是个传话的，送快递的，有人把东西给我，让我转交给任家人，我只认识任豪，自然就给他了。”
“两家人的纠纷？”
“是任豪他爸挡着别人路了。”赵泽安已经放弃了。“那个，姑奶奶，能帮我把这个弄走吗？”他指了指身后。
“可以啊。”张家巧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过，你要把知道的告诉任家人。”
“啊？这，这……”赵泽安一脸为难。
“你可以写封匿名信，或者不露面，反正你自己想办法吧。”张家巧说着转身就走了，边走还边说，“事办完了再来找我，我解决这家伙，三下就完事，不要钱的。”
两天后的夜晚，张家巧盘坐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手中拿着剪刀，剪出一个个小纸人，她面前摆着一个法阵，一杯水，一根烧烤用的竹签和一只粉色拖鞋。剪出一个纸人就往法阵上放，一个个纸人像是活了一般从法阵上站起来四处打量，在房间里奔跑，打闹。
凑齐二十个小纸人，张家巧对着他们低声呢喃，纸人听后，四散开来，纸人们从门缝里钻进钻出，最终汇聚到周义礼和张母的房间内。有的纸人的钻进书里，有的纸人跳进衣服口袋里……
第二天，周义礼起床洗漱，穿上衣服，衣服内的小纸人精准的躲过了衣服主人的双手，周义礼丝毫没有异样的感觉。来到客厅，和两个女儿一起吃张母做的早饭，三明治和牛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吃完饭，大人去上班，小孩去上学。
张家巧笑着挥手告别了周义礼和张母，骑上新买的粉色自行车。清晨鸟语花香，公园里的人悠哉游哉，马路上的人急急忙忙，在某个拐角碰见了王文静，王同学二话不说跳上了张家巧的后座。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校门口，校内禁止骑行，两人下车。
这时，人群突然喧闹起来，一辆豪车停在校门口，校草下车，转身伸手搀扶后面的人，众人一看，是高一级花孔娜娜。
两人本来就是风云人物，帅哥美女走在一起自然是吸引了全校人的目光。张家巧淡定的瞥了一眼回过头，继续和王文静说笑着，四人擦肩而过。
第一节课已经开课五分钟了，但是平常积极的语文老师还没有出现。正在班级里骚动不已时，一个一米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待看清人的面貌时，女学生一致：“哇！”
男人面庞坚毅，剑眉星目，不苟言笑，穿上西装，打上领带，一股禁欲风迎面扑来。
“同学们，由于你们的英语老师有事请假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将由我暂代你们的英语课，我姓梅，梅花的梅，你们可以叫我梅老师。好了，把你们的书翻到……”
下课铃声响起，“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张家巧同学，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本来想搭讪新老师的女同学纷纷看向张家巧，眼中有妒忌的，有疑惑的，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
梅老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家巧起身，跟着出了门。一米九的大高个，脖子以下全是腿，这走起路来是常人比不了的，更何况姓梅的并非常人，走路虎虎生风，两步并作一步。不过，张家巧还是紧跟在他身后。
走廊的学生见着两人都惊了，两人的行走速度非人类呀。
梅辛燕打开办公室门，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办公室，在学校也只有教导主任才拥有独立办公室，可想他这位代课老师身份不一般。
梅辛燕坐下，认真打量了一下张家巧，其实在上课时他也有隐晦的打量过，只是女学生没有发现。
嗯，他以为没发现。
“坐吧，”梅辛燕示意，左手拉开抽屉取出一封信，“这是赵老师让我转交的。”
张家巧神色未变，笑眯眯的接过信封，“谢谢老师，老师还有事吗？”
“告诉你后面的人，有事好商量，但也别多管闲事，如果是报酬方面的事，我也愿意给。”梅辛燕严肃脸威胁，这要是换做普通小女孩，早被吓哭了。
“叔叔，有事好商量，”张家巧笑着说，“但也别多管闲事，如果是报酬方面的事，我也没办法。”
梅辛燕脸都黑了。
张家巧见人生气了，起身凑到桌前，看着桌上的书本，“你叫梅辛燕，好名字，没心眼，哈哈哈。”
在她嘲笑时，七只纸人从张家巧的衣领钻出，梅辛燕忙站起身作防御状，但已经来不及了，纸人飞进了他的眼、耳、鼻、嘴中，他只感到一阵刺痛。
梅辛燕扶着桌子，冷汗直冒，痛苦站立。无法想象那么大的纸人是怎么钻进眼耳口鼻里的。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不应该问你吗？你要做什么？”张家巧嘲笑，没等眼前的男人开口，又继续说，“无所谓，反正你碍着我了。告诉你身后的人，有事好商量，但我不一定会答应。别多管闲事，我蛮不讲理。还有，你只有三天可活了。”
说完转身就走。
男人看见人走，急忙联系自己的师父，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赵老师。”张家巧一下课就去找赵泽安家里找他。男人畏畏缩缩的打开了门。
乱糟糟的房子里，赵泽安一脸憔悴，浑身散发着酸臭味。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找上门来，他们太可怕了，他们，我不是要故意提起你的……”赵泽安说话语无伦次，张家巧看着他身上萦绕的黑气，以及身边面目狰狞的怨灵。
“看来是被怨灵影响了心智。”在外人看来张家巧是在自言自语。
“姑奶奶，姑奶奶……”赵泽安听见怨灵两个字就受不了了，“你帮帮我吧，你答应过要帮我的，我这几天一直做梦，她要在梦里杀死我……救救我，救救我……”他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脑袋砸在地上磕出了血，又忙爬过来想抱着张家巧大腿。
张家巧一个闪身，躲过了伸来的手。
“我当然会帮你，我这人最是言而有信。”张家巧伸手按在男人额头上，用他的额上血在他的脸上画出一个法阵。
“千万别擦，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张家巧捧着男人的脸欣赏着自己画出的法阵。
西昌市，老者拿着电话，“只是一个照面你就输了？”
电话那头：“纸人进入身体后，我一点咒力都用不出来了，师父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老者：“她是要和我谈，呵呵，觉得你不够格呀。她真和任家没关系？”
电话那头：“她父母没有和任家接触过，倒是她父亲的小情人与任家有些关系。”
老者：“不应该呀，”老人沉思半晌，“行了，我明天就去东繁市。”
电话那头：“师父，需不需要叫上师叔师伯。”
老者：“叫那么多人干嘛？去打架？连对方深浅都不清楚就贸然往前冲，你呀，学学你师哥，别光长个不长脑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师父，我来东繁市那天碰到师哥了。”
“啊？他又换工作了？清洁工还是保安？”
“师父，我在飞机上遇到的。”
“哦，变空少了。”
“……”
“知道了，知道了。他去东繁市干嘛？”
“他没说。”
“笨蛋，他不说，你不会套话吗？慢着，你是不是告诉他你去东繁市的任务了？”
“我没说……他推理，推理出来的。”
“你个**，**白养你了，你***别回来了，**自生自灭去。”老人气急败坏地扔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