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熙宁三年进士,入仕后步步高升,其后四次罢相,又四次任相,起起落落,堪称传奇。著名的生辰纲之役便是以他为主导的。
他又被称为六贼之首,高俅,童贯等人在他面前还是后辈。可谓是门生故吏遍及整个大宋。
汴京城的天牢中,通风和光线最好的一处牢房内。
只见蔡京端坐在整整齐齐的席垫上,执笔练着字,丝毫看不出一点阶下囚的模样。
天牢口,在一众锦衣卫的护卫下,王忠催促着带路的狱卒,然后又腆着脸,一副奴颜婢色地弯腰抬头看向赵恒。
待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锁,蔡京气定神闲的模样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王忠看到蔡京还坐在那里,灵机一动,好机会:“大胆,你这泼皮见了陛下竟敢不下跪,想寻死不成!”
说完余光瞟了瞟赵恒的脸色。
蔡京看到眼前上蹦下跳的王忠,放下手中练字的狼毫笔:“何处跑来的野狗,也不看看老夫是谁,竟敢随地狗吠。”
“你这狗…..”听到这话的王忠顿时急眼,渣渣呜呜地对着蔡京撕骂起来。
赵恒看着镇定的蔡京,环视一圈牢房,对着一旁的狱卒:“你们天牢的待遇都是这般好么?”
“陛下….这….这是牢中提刑官大人吩咐的。”
“去把提刑官给朕叫过来。”
没想到前朝的蔡京的人都被拿下了,在这天牢里竟还有蔡京的人,真是好深的根呐,又对着锦衣卫百户低声:“通知下去,全部戒严。”
“陛下,老臣不知犯了何事,竟让陛下兴师动众地把老臣拷了到这天牢中。”
蔡京也不理会骂骂咧咧的王忠,依旧坐在布席上,平静地看着赵恒。
“就凭你现在对朕不敬,朕便可以杀了你的头,更何况你竟敢谋反!”
“呵呵,陛下真是冤枉臣了,朝中可是还有很多大臣不愿让您肆意杀害忠良的,望陛下迷途知返才是要紧的。”
蔡京微笑着抚了抚雪白须髯,在他看来,这大宋朝廷的各个地方基本上都布满了他的人,小皇帝若是把他杀了,那基本上便是无才可用了,所以他料定这皇帝不敢杀他。
“你是觉得朕不敢动你么。”眼前的蔡京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赵恒不禁眯了眯眼。
“那倒不是,只是陛下若是执意要杀臣,恐怕会杀了大宋的江山呐。”
“哈哈,朕倒是想试试这大宋的江山怎么被朕杀!”
说完,赵恒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蔡京的脖颈。
“你….赵恒!难道不知道整个老夫的人遍及整个朝廷吗,你不要以为杀了那些人便可息宁!”
蔡京感受脖子边被剑散出的寒光而有些许冰冷的皮肤,顿时被吓得站起身来,这皇帝莫不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吗?
“剑下留人呐陛下!”
却见天牢的提刑官带着一众押司狱卒从另一个通道跑来,直接抱住赵恒的腿跪在地上。
“这也是你的人?”
赵恒瞥了一眼提刑官,沉着脸朝着蔡京问道。
“今…今日若你敢动老夫,老夫决计让你出不了这天牢!实话告诉你,大金的部队马上就要来了,你若现在对着老夫下跪,老夫尚且在城破之时为你美言几句,让你能留个全尸!”
闻言,赵恒握住剑柄的手不禁紧了紧:“锦衣卫到齐了吗?”
“陛下,已经全部进来了,另外臣也派人去城卫那里叫了人。”
锦衣卫百户把赵恒腿边的提刑官拉开,弓着身子在赵恒旁边回复。
说完,只听到一阵利刃穿破血肉的声音。
蔡京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容镇定的赵恒,又不甘地把手把在剑身上,想把插进脖子的剑拔出,然而最终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头颅垂了下来。
一代著名的奸臣就此拉下了属于他的帷幕,他到死也不明白靖康帝为何敢杀他。
“蔡相!你这暴君,拿命来!”这提刑官本是蔡京的家族培养的读书人,后来又被蔡家扶持,和蔡家早就利益相连,对蔡家也算是忠心耿耿。
拔出腰间的剑刚要向赵恒刺去结果被一旁的锦衣卫阻拦,被一剑削了头。
“杀了这暴君!”
剩下的押司和狱卒顿时朝着赵恒扑来,但被护卫的锦衣卫给拦住。
“把这天牢给朕屠了。”
“臣领命!”
这天牢里的押司狱卒们虽说人数较多,然而常年的腐朽生活,早就让他们的武艺大大滑落,又哪里是赵恒亲自挑选的精锐的锦衣卫的对手。
被杀神一般的锦衣卫杀得溃不成军,丢下几十具尸体后,纷纷没了斗志,四散而逃。
最后,赵恒踩着被鲜血染红的天牢的甬道,出了天牢。
“让常遇春的人派人来接手天牢,另外划出一部分交由锦衣卫管辖,赐号诏狱,特押重臣。”
赵恒看着赶来的城卫,对着锦衣卫百户吩咐。
眼前被阳光照射的道路看似光辉,其实赵恒知道,这接下来的路实际上是荆棘满地。
“带朕去常遇春那里看看。”
“诺。”
常遇春此刻正带着兵马在城西的京营内练兵,之前号称八十万禁军的京营实际上只有不到十万人,多出的名额被上面的人吃了空饷。
接管京营后,常遇春把欠下的俸禄补上,这次抄了很多大贪的府邸,户部彻底的充盈起来。
又明白兵在精而不在多,把那些老迈的士卒裁去,重新招募新兵,让那些年长的兵士作为伍长,什长等基层指挥官
现在的京营的兵士大概有了七万人,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张中。
远远地看见赵恒策马带着一众气势严明的锦衣卫奔来。
常遇春当即让兵士们继续训练,而后赶忙跑下阅兵台,跑到京营门口,携着一众将领迎接赵恒。
“常爱卿不必多礼。”赵恒前世拍过古装戏,自然也会一些骑术,直接一个翻身,从马上下来,把缰绳递给一旁的锦衣卫,“朕此次前来是想看看常爱卿的兵练得如何了。”
“陛下放心,咱把京营给整顿了一番,虽说还不成气候,但按照现在的趋势,成效显著啊。”
“哦?朕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