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李凡肯定会怼上一句：狗R的系统……
可现在的他，心态崩溃，踉跄后退。
如果不是被朋友稳住，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反观林小雪，说完这句绝情的话语后，便开始跟龙子轩聊起了婚事，语气中尽是暧昧。
结婚当日。
新娘与一个认识一晚的男人电话卿卿我我，而且那两人，还马上要结婚了。
这是何等讽刺的一幕……
最后的希望破灭，一切的幻想消失。
林小雪跟龙子轩通话完毕，抬头就见李凡面如死灰，眼中是那无尽的悲伤。
而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李凡，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何去何从？
李凡冷笑自嘲，留下来继续看自己笑话吗？
“哈哈哈……”
李凡大笑，笑自己五年都是瞎眼过来的。
亏自己还以为她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断的跟亲朋好友寻求帮助。
看着李凡疯癫的样子，林小雪没有丝毫波动，话语也冰冷了几分。
“李凡，本想让你知难而退，既然你步步紧逼，那我也只能让你看见真相，虽然有些残忍，但我已经没办法。”
李凡的心在滴血，这就是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人。
五年的感情，在她眼中一文不值，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林小雪用最尖锐的刀扎破了李凡的内心。
“林小雪！你狠……”紧咬着牙，最终只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对，但我也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和平分手。只是我没料到，你会一次次的去凑钱，相恋五年，我也确实喜欢你，但……”
“喜欢我？呸……别侮辱‘喜欢’这两个字，你不配。”
听到不配两个字，林小雪有些愤怒。
虽然她理亏，但也要反击。
“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你喜欢过平淡的日子，可我不喜欢，你无权指责我。”
“无权指责你？”李凡冷笑，“你既然已经变心，而且已经决定嫁给别人，却不明说，明里暗里让你妈出面加彩礼为难我，这是做人的方式？林小雪，认识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失败。”
“李凡，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判我，正因为相处五年，我对你太了解，哪怕我明说，你会死心吗？
不会，所以我只能这样跟你做了断。
这是物欲横流的年代，我不是第一个这样选择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今天我选择别人，只是因为你穷。”
李凡双眼血红，可他已经不想再争辩什么，再多的口诛笔伐，也是无用。
虽然他的条件一般，算不上太穷，可是跟龙子轩一比，那还是真的穷。
眼前的林小雪是那么模糊，那么不真实……
林小雪见李凡不再开口，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做最后的了断。
“20万、车子、房子，我会原封不动的还你，从此我们一刀两断，各不相欠。”
林小雪马上嫁入豪门，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这点东西，对她来说，只是毛毛雨。
但这些却是李凡辛苦多年打拼来的东西，同时也是他对林小雪真心的见证。
原封不动的归还，从此各不相欠……
这是多大的讽刺？
还的是钱，是物品，可这些东西真正的意义却不在此。
“不需要，既然你喜欢钱，那就跟钱去过吧，哪怕我李凡背着债务，也不要你退回来的东西，你碰过的东西，我恶心。”
“你……”林小雪愤怒不已，但转念便露出了冷笑。
“好，本想跟你和平分手，你偏要这样，那以后就别找我扯皮，别怪我没提醒你，没钱没房没车，可要单身一辈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脑海突然响起的BGM，先是吓了李凡一跳，而后直接心里骂娘。
这狗R的系统……
M的，结婚前放《凉凉》，伤心难过的关头，却放尼玛的《好日子》。
如果系统有实体，在自己跟前，非暴揍他一顿不可。
接着BGM停止，系统的声音响起。
“叮！骚年，别忘了系统任务啊，现场求婚，这次不骗你，完成真的有奖励。嘤嘤嘤……”
M的，还卖萌音……
不佳的心情被这狗系统一搅合，却突然没那么沉了。
系统：“上吧，少年，今天就是得到真爱的好日子。”
狗系统开始催促，但李凡却是嘴角抖了抖。
现场求婚其她人？
如果有人同意，自然很解气，特别是林小雪说今日他不会有新娘，放弃一切要单身一辈子。
可这又有什么用？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还要在这里做一次跳梁小丑吗？
系统：“骚年，不是每个人都跟林小雪一样物质，不试试多可惜。”
或许真有这样的，但李凡依旧不愿意这么做。
即便真有人同意，那也是对她的不负责。
不说现在一无所有，债务依旧，光是跟林小雪相处五年的痕迹，就足够他擦好一阵。
而这痕迹，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系统：“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感情的事情可以慢慢培养啊少年！”
李凡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小雪，不再停留，转身便走，也不理会狗系统的诱导。
从此两人将是陌路之人。
系统：“真是个胆小鬼，白痴。”
系统：“懦夫！穷鬼……”
见李凡不理会，系统开始暴走。
刺激灵魂的噪音音乐开始肆虐，出门时，李凡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而这一幕被众人瞧见，无不心疼。
对林小雪不满的人，转身跟着李凡离去。
当然，也有一部分选择了留下来，继续参加林小雪的婚礼。
林小雪嫁入了豪门，这场婚礼的富豪肯定不少，自然会有人抱着幻想而去。
“墨雅，你也要走？”
墨雅是林小雪闺蜜，同时也是今天的伴娘。
墨雅点头，“小雪，我答应你和李凡结婚做伴娘，既然新郎换了人，那这伴娘我也没法再做。认识这么多年，我突然发现不认识你了，今天也是我最后这样叫你，小雪，祝你幸福。”
林小雪紧咬嘴唇，墨雅不同于其她闺蜜，是跟她最为亲近的一个。
“你也觉得是我的错？我只是想更好的生活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无法评判，只是现在的你，让我感觉不认识。”
“墨雅，你这样我很难过。”
墨雅轻轻摇头，不愿在这上面多说什么，“小雪，李凡对你如此痴情，为了金钱放弃他，值得吗？”
“我不后悔。”林小雪很肯定的回答。
墨雅深深吸了口气，“刚刚他为了你不顾一切，这一幕没能打动你，但却打动了我，从现在起，我要追求他，如果他愿意，我可以马上嫁给他。”
林小雪一愣，嘴角微微抖了抖，或许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墨雅很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一点，于是再次开口。
“小雪，我这还是萌芽阶段，放弃也不会有任何负担，嫁给金钱还是嫁给感情，你真的不重新考虑？”
林小雪摇头，“来不及了，而且，我也不后悔。”
“那你保重，再次祝你幸福。”
说完，墨雅快速跑出门，但李凡等人已经下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