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早餐居然都是送货上门的吗？”
向东抓了抓已经睡成了鸡窝的头发，双眼朦胧的看着客厅里已经在吃着早饭的李卓和苏子渊。
“美得你肝儿疼，是我们俩去食堂买饭的时候顺便帮你带过来的。”
苏子渊喝了一口粥接着说，
“赶紧的吧，那个冷脸所长还叫咱们去开会呢。”
向东点了点头，坐下来随便抓了个东西就咬了起来。
昨天晚上，三个人聊了很久，就像是第一天上大学被分配到一个宿舍的新生一样。
从自己的任务到年龄姓名婚姻状况，有没得的都乱聊一通。
三人间的情谊已经可以说是到了可以一起看启蒙视频的程度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中，萧以寒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正在泡茶的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孩。
而慕凝语没有发现，只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茶具上。
与另外一个房间相比，这个房间的里只剩下一件东西：宁静。
过了一会，茶泡好了。
“萧姐姐，你尝尝。这里的人还真是细心，这上好的茶具，就连我家也没有几套，没想到他们准备的这么齐全。”
说着将茶杯捧到了萧以寒的面前。
而萧以寒看着眼前的女孩，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微笑，看来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她，也被此时的宁静给感染了。
***
“为了把这两位请过来，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顾正枫看着监控里的两个女孩，苦笑着说。
张策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说道：“这两个女人确实过于显眼了。
与之相比，向东，李卓，还有苏子渊就像是埋在沙漠里的金子，若不是我们用了通天的手段，也找不到他们。
老顾啊，你要明白，收获与代价从来都是相等的…………”
“这两个姑娘先不说，那三个傻小子看起来相处的还不错啊。”顾正枫看着另一个监控里的三个人说到。
客厅里，李卓三人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互相打趣嘲讽，愣是把包子油条吃的像夜市的大排档一样。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会相处的越来越融洽的。”
张策还是没有一丝语气的说到。
“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
顾正枫觉得他们两个人像是在说相声，姓张的，当个所长就飘了啊？
说句话就必须得掰两半说是吗？
“什么共同点？”
虽然心里早就把张策家里的人都问候了一遍，但顾副所长是还是一脸严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办法，男人嘛，能屈能伸。
“被人排斥的原因无外乎有两种。
第一，没有他人所拥有的。
第二，拥有他人所没有的。
向东，李卓，慕凝语，苏子渊，萧以寒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有的才能。
这造成了他们的想法会与别人格格不入。
所以，在他们的生活中要么就是不合群，要么就是被他人所排斥。
他们没有朋友。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孤独。
所以，他们渴望交流，渴望和这里的其他人成为朋友。”
顾正枫在一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所以，他们也更容易留在研究所，对么？”
张策并没有回答顾正丰的问题，只是语气中略带祈求的发出了一句感叹。
“希望老师留下的计划真的能够成功吧………”
………………
“这次的会议，由我来主持，开完会后，你们就要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张策清了清嗓子，从讲台上走了下来，来到了五个人的眼前。
然后，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这是一只生产于八十年代的机械表，在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稀罕物件，是我和我老师初次见面时，他送给我的礼物。”
苏子渊等人纷纷带上了不解的眼神，这又是在干嘛？
“李卓，你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张策把手表递到了李卓的面前。
“额，表面，分针，时针，还有秒针？”
李卓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手表的词汇都说了一遍。
“然后呢?”
“他们在，动？”
李卓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回答些什么。
“准确的说是这只表里的指针在转动，秒针每转动一圈，分针就转动一格，分针转够了一圈，时针就转动一格。
我每次都非常喜欢用手表来做比喻。
因为真的很贴切。
我现在把这只手表比作，我们的世界。
你好像可以很轻易地看到整个表盘是如何运作的，又好似可以找到很多的规律，就像我们的世界，孩子需要上学，成人需要工作，每天九点上班九点下班，天天如此。
但是”
张策伸出了另一只手，把表盘掀了起来。
露出了表盘后面的齿轮。
“现在，再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齿轮，在运作？”
李卓看着张策的举动，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没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穷其一生，都无法看穿世界的本质。如果说表盘就是世界的话，那世界的本质应该就是表盘后这些漆黑的齿轮。
世界上总有人可以知道金融危机会在什么时候来，又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总有人知道战争发生的地点和截至的时间。
对这只手表来说，在我发现并可以拨动这些齿轮的时候，表盘上指针的转动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规则了，因为，我就是规则。”
张策说着，轻轻拨了拨后面黑色的齿轮，手表的三个指针都转动到了十二点，然后，按下开关：“看，对这只手表来说，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策重新带上了手表。
“可以操控股市没有什么，割上几轮韭菜世界照常运转，经济危机并不能引发人类的灭绝。
但是sky island可以随意掌控一个人的生死，无论他是身居高位还是平民百姓，他们可以随意引发各种自然灾害，无论是在边远小镇还是国家首都。
sky island掌握了某种力量，他们正在拨动这个世界的齿轮，并试图改写这个世界的规则，他们想，操纵这个世界。
而我们的工作，就是阻止他们。”
“向东，考考你，知道为什么在很多国家宗教的存在并不违法吗？”
“因为宗教是假的。”没有任何停顿，仿佛他早就思考过了这个问题。
“没错，无论是任何教会，都没有办法通过祈祷获得现金、学识以及健康。
不能改变现实世界任何事物的组织，存在与否都无所谓。
但是”
张策话锋一转。
“sky island不一样，这个宗教真的可以实现人的愿望。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墨无心非常默契的打开了显示屏，一条条帖子被截图放在了一起。
“这些截图都是已经被删除掉的帖子，发布者都是sky island的信徒。
这里面有很多贪赃枉法的贪官的事迹，还有一些有钱人为非作歹用钱息事宁人的案例。
能够把这些事件书写的如此详细，发帖者都是受害人，在帖子发布后，那些‘榜上有名’的人，全都离奇身亡，或是自然灾害，或是自身疾病，所有的结果都是自然死亡。
这是报复，亦可以说是，sky island对于信徒的恩赐。”
截图一闪而过，下一张ppt则是一个聊天群。
“这是我们的技术人员混进的一个信徒的聊天群，在群公告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我们推测大概率是sky island的宗旨。”
墨无心点击了一下鼠标，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Give the world justice”
“给世界以公平。”
苏子渊脱口念出了翻译。
而除去张策和墨无心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