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有危险他会保护你。”我哥道。
我笑了笑:“去拿个东西,要不是去干架,搞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干嘛。”
“还真不一定呢?”我哥道。
我不以为然:“那就打!”
说走就走,吃完早饭,我哥拿了样东西给我:“你不是一直想要嘛,现在它是你的了。”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我不由得大喜,我哥手里的是一把剑,但剑身看上去很像是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唐横刀,狭直剑身,剑锋凌厉,通体猩红颜色特殊,在黑夜中透露处一种诡异猩光,更夺目的地方便是剑身与剑柄的连接处镶着一只狰狞的金色兽首,剑柄漆黑,被两个环形凸起分为三段,剑柄末端是一段约有我半个手掌长的金色尖锥。
“真舍得给我啦?”我小心翼翼地摸着剑身,这可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只是我哥从来都不允许我碰。
我哥笑了笑,郑重的把剑交给我:“这是一把凶剑,戾气重,一直以来不让你动它就是因为这个,但是现在,它已经认你为主了,你可以放心用。”
我欢喜的接过:“它有名字吗?”
“凰屠,凤凰的凰,屠杀的屠,行了,剑鞘也给你了,开车去吧。”我哥摆了摆手:“路上小心。”
我心情有些沉重起来:“你是不是也要走?”
“是,要好久。”我哥笑道。
我也笑了:“我就知道你做的不是普通工作。”
“以后照顾好自己。”
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紧,就像是小时候在寒冬时节,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给我取暖。
“你先走吧,哥送你。”我哥松开我,把我往门外轻轻推了一下。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未知数。”我哥简单回了三个字:“再见。”
没有悲伤,也没有难过,此刻的我很平静,就像是平时简单的出趟门一样,我哥今天跟我说要要离开,我也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
“开车路上慢点。”刚坐进车里,我哥又叮嘱道。
我系上安全带,保证道:“放心,保准开的飞快。”
车子发动,我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哥,直到他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弥陀村地处偏僻,导航无法指引村子的位置,临走前我哥把弥陀村的具体位置详细地跟我说了一遍,我就循着我哥告诉我的路一直往前开。
已经一天的车程了,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开车到了离弥山不远的怒山村外。
“可算是到了。”
看着村口的一块巨石上刻着怒山村三个大字:“好奇怪的名字。”
我减慢车速,慢慢往村子里开,想要到弥陀村只有翻过弥山一条路可走,没法开车,天色太晚了,大晚上的上山还不知道碰上点什么。
“村子里这是在办丧事?”我看着车窗外,从进村这一路上到处都是纸钱:“有点诡异,怎么回事?”
我握紧方向盘,手心发湿,一声声哀乐不断传来,伴随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凰屠让我放在副驾驶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不好,我看到它好像振动了一下。
事情有点不对啊,我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没多久就从后视镜看到有一队人抬着一副棺材经过,那队人全部穿着一身黑衣,面色苍白毫无表情。
“是送葬吧?怎么跟我印象里的不一样呢?”我倒是有些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心想,摇上车窗把车门锁死,今晚就在车上睡一觉,明天一早就上山。
从一进村子开始手机就没了信号,而且这村子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反正就是很不爽。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生,窗外一直是呼呼呼的风声,直到半夜,我听到车窗被拍打的声音,我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只不过当我看到车窗外的一幕的时候,直接就给我吓懵逼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整张脸伏在车窗前,穿着一身破旧的军大衣,面色跟纸一样苍白,她就这么看着我,露出一副阴森森的笑容。
我咽了口唾沫,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副驾驶的凰屠上,这老太太不是活人,半边脸都长满了尸斑,一只手甚至已经化作了枯骨。
这老太太身后还放着一副黑漆漆的棺材,看着渗人的紧,她伸手拍了拍车窗,嘴一张一合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握紧剑柄,把剑抽出一截,只要这老太婆敢不老实,我就敢砍了她。
这老太太究竟什么来历?想着想着,目光不自觉看向她身后的棺材,越看越觉得这棺材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这棺材不就是之前看到的一队身穿黑衣的人抬着的那副么!
这应该是要下葬的棺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收起凰屠,连忙发动汽车,车子刚一启动又立刻熄火,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老太婆,你搞得鬼吧!”我面色冷了下来,既然走不了那就下车跟她刚。
“灵途,是灵途!”只见老太太两边嘴角开裂,血色裂口一直延伸到耳根,满嘴猩红的尖牙上不断有血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