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还真可怜,原来你妈生你出来,就只是为男人服务的,活该你一辈子命苦!”
简宁没好气地骂说,“在这个世上,有女人才有男人,女人才是天!”
“你……你……”
江寡妇被简宁怼得哑口无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有直接躺在床上装死生闷气。
简宁也知道,这种无知的农村妇女,长期被封建残余思想荼毒,不是她一时半刻三言两语所能够改变的。
她也懒得多说了,直接回房,关上门睡她的大觉去了。
“老婆,我……今晚睡哪里?”
看到她锁上了房门,江祤敲门讪然的问。
“妈宝男和你老娘睡,别吵我,否则我不能担保半夜心情不爽拿剪刀废了你。”
简宁没好气的恐吓。
江祤被吓得瞬间感觉裤间凉飕飕的,赶紧夹紧。
家里就两个房间两个炕床,他想了想,决定去村头他的猪朋狗友二柱子家打牌过夜。
凌晨五点。
简宁就被江寡妇的敲门声吵醒,“还不起床?要做早餐洗衣服了!”
“我不吃,你自己做,也不会洗衣服!”
正在美梦中和暗恋多年的大师兄在角斗的简宁,突然被吵醒,没好气的应说,“我不是说过,不要吵到我睡觉吗?”
“你不吃我要吃,你每天都洗衣服,现在和我说不会洗衣服?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啊。”
江寡妇在门外骂道,“就算不吃,你也得早早起床去掏粪挑粪淋菜!”
她这一说,又让简宁勾起了原主的凄惨记忆了。
原主每天早上大约四点半就得起床,洗衣扫地做早餐。
那洗衣服是到村口的小河边去洗的,就算是大冬天,她都得早早五点左右去洗,洗得手指发疼,生满冻疮,然后回来做早饭,做完早饭后,还得给江祤准备洗脸水,给他盛好,最后才自己吃点填肚子的东西就去生产队开工。
掏粪是生产队里最脏最臭的活,一般人都不愿意干,但工分稍微多点。
江寡妇就把掏粪活包揽下来,然后逼 简宁去掏粪,掏完还要挑粪去淋菜。
这些都得在早上七点之前完成,否则会被生产队的人骂死。
现在的简宁,自然是不可能干这种脏活,在房里回话说,“让你的儿子去掏粪挑粪淋菜,别烦我,我是不会动的!”
“江祤又没有干过这些重活,哪里能干得了?就算他能干得了,你也不应该让他干,那是你自己的男人,干坏了身体, 你就不心疼?”
江寡妇没好气的说。
“呵呵——”
简宁忍不住又喷笑了,“谁天生会干活?我是他的老婆,干坏了,他就不心疼?”
“你一直都干惯了,哪里能干坏?他也是懂得心疼你的,只是嘴笨不说而已。”
江寡妇说道。
“呵呵哒——”
简宁嗤笑,“不好意思,我现在干坏了,干不 了,你让他去干,我天天心疼他。如果他不愿意干,你就去干行了。”
“我体弱多病,你怎么能叫我去干?”
江寡妇的声无比尖锐的回了一下,然后又装出虚弱的样子在外面哀嚎,“哎呦,哎呦,我的心口好疼啊,我的头好晕啊,我活不了……”
“那就去死吧。”
简宁真是超级神烦这个妇女,打开了房门,瞪着江寡妇说,“我会好好的给你送葬的!”
“噗——”
江寡妇被简宁气得一口老血都喷了出来,又开始开始她招牌式的撒泼,坐在门口外的空地,哭天嚎地怨命苦。
简宁看了一下屋里屋外,没看到江祤那个废物在,凭着原主的记忆和感觉,猜到他应该去二柱子家打牌了。
简宁舒展了一下筋骨,抛下在嚎哭的江寡妇,走出去,找到村头二柱子家。
果然,听到二柱子家传来打牌的声音,其中江祤的吆喝声最大。
简宁一脚踹开了门。
“哎呦妈呀——”
打牌正打得兴奋的江家村四条废物,看到门被突然踹开,都吓了一跳。
“哎呦喂,我还以为是谁那么凶猛呢,原来江祤家的啊,这么早过来,是不是要给江祤送好吃的?”
二柱子看到是简宁, 怪声怪气的揶揄起来。
其他人正要起哄,却发现江祤像一只鹌鹑一样,窝在三人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哎呦,我们江祤什么时候竟然怕老婆了?难道想发达?”
“听说怕老婆能发达,江祤这不就怕给我们看,然后准备赢牌呗。”
“江祤,你再想发达,也不要这样子给我们男人丢脸好不?婆娘三日不大,上屋揭瓦。估计你有几天都不打嫂子了,她都敢来踹门了。”
……
另外三个人纷纷起哄嘲笑江祤。
昨天大家都以为有鬼,闭门不敢出。而出来找简宁要算账的村长那一行人,自己牛高马大身体强壮却被简宁这个小丫头揍得落花流水,这么没面子的事情,谁也不好声张。
所以,远在村头的二柱子这些人,也根本不知道昨天简宁的威风事,还以为她依然是以前那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受气包小媳妇。
简宁没理会他们的揶揄,只是目光凌厉地盯着躲在三人身后的江祤,冷声说,“江祤,你给我出来!”
江祤怕她在朋友面前直接暴打他,也不敢违抗,急忙灰溜溜站了出来。
“咦?我们的江祤怎么那么听话了?今天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咯,等下我们去看奇迹吧。”
“江祤,你这小子被老婆这样子吆喝,还听话,都丢光我们男人的脸了。”
“江祤,是男人就打,打到她知道谁才是她的天!”
“就是,婆娘不听话就得打!”
“婆娘三日不打,上屋揭瓦,打!”
那三个猪朋好友怂恿江祤说。
江祤也感觉自己的面子被简宁丢尽了,控制不住又硬气了,黑着脸吼简宁,“你这臭婆娘,老子是你叫干啥就干啥的?信不信我打死你?”
“哼~”
简宁沉着脸,凉凉的哼了一声,又像一把凉凉的刀,向江祤削过去,让他的脖颈缩了缩。
“这婆娘太欠揍了,江祤打她!”
“江祤打她!”
“江祤打她!”
在他刚要因为畏怯而退缩的时候,他那三个猪朋狗友又起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