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接过鸡腿,鼻子酸酸的,咬一口就是感动,感动得眼睛盈泪,“奴婢半年来没尝过肉的味道,差点都忘记了肉长什么样子,谢谢王妃。”
顾夕噗嗤一笑,“以后餐餐吃肉,只要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在现代,顾夕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无肉不欢,以前那个肥猪式身材绝对是凭自己的实力吃出来的,吃的习惯哪里能一下改过来。
阿碧这个小姑娘,看着对主子是忠诚,因为常年吃不饱,长得瘦小,面黄肌瘦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而且在王府里,她算是与原主相依为命的人,顾夕不能让别人再欺负她,也不能让她再像以前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便把桌上的菜全吃光,顾夕享受着那久违的肚子被满足的感觉,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就得开始干正事,顾夕抚摸了一下吃撑得微微隆起的肚子,“阿碧,收拾好后,去跟王爷说一声,让他准备准备,我开始给他治眼睛。”
“奴婢知道了。”
阿碧一直疑惑,她主子什么时候会医术了,隐藏得也太深了,深到根本无法察觉,但她开始开口问了,“王妃何时会的医术,奴婢怎么没听您提起过?”
为不显得她会医术这件事那么突兀,她早就想好说辞,“以前还在武安侯府时,偷偷跟一位世外高人学的,以前把医术藏着,是怕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阿碧听着,糊里糊涂地点点头,只有王妃做的任何事情自然有她的道理。
顾夕顿了顿,“过去了跟王爷说我现在腿脚不方便,需要轿子。”
待阿碧出去,顾夕使用意念,变出她需要的药品和器材,并收拾好放进药箱里。
“王妃轿子到了。”外头传来声音。
一眨眼的功夫,轿夫们就到了,萧子潭对他的眼睛果然非常重视。
阿碧搀扶顾夕,一颠一坡地上轿子。
轿子往萧子潭的金陵阁方向,在府里头用轿子还第一回,而且还是一直不受待见的顾夕,从没做过轿子的她,心里此时竟生出优越感来。
“停!停!你们这是要干嘛?”轿子到金陵阁门口,突然被萧子潭的贴身丫鬟翠珠拦下来。
顾夕掀开帘子,探头往外看了看。
“哟,我还以为是哪位贵客呢,原来是王妃呀。”翠珠看见顾夕坐着轿子过来,心里酸死,便捏着嗓子眼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顾夕不理会她,让阿碧搀扶她下轿子。
可阿碧并没有想让顾夕那么容易进金陵阁,王爷可是讨厌死这个丑女人了,今日命人用轿子把她抬到金陵阁,定是想着先给她一颗糖吃,然后再狠狠地教训一顿。
正当顾夕经过翠珠旁边时,翠珠伸腿拌了一下顾夕的脚。
“啊!”顾夕的脚本就有伤,被翠珠这么一拌,伤口可能已经裂开。
其实顾夕是故意让翠珠绊到的,并顺势摔倒,这样正好,可以有理由让萧子潭责罚翠珠,这样看不起她的下人们太多,不找个人杀鸡敬猴的话,他们压根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萧子潭听到顾夕的惨叫声,果然就从屋里出来。
顾夕立马梨花带雨地哭诉,宫斗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而且屡次不爽,“痛死了,你这个丫鬟怎么搞的,明知道我脚上有伤,还要踩一脚。”
“王爷,你平时就任由你的丫鬟那么嚣张吗?你的王妃她也敢下手!”
往日,萧子潭觉得这些事情是正常不过的,他也不会过问,而如今,他既已跟顾夕立下契约,要像佛一样供奉着她,今日的事就必须得合她心意。
“来人!”萧子潭怒道,“把分不清主仆关系的奴婢拉出杖责二十大板,这个月的月钱也不用发了。”
被打二十大板,忍忍就过了,可是扣月钱,就等同于让他们心里滴血。
下人们知道萧子潭一向不喜顾夕,长得那么丑,根本配不上他们的王爷,并且在他们眼里,顾夕就是耍手段的坏女人,所以平日里能欺负顾夕的话,绝不会放弃机会。
眼下,萧子潭在下人们面前对顾夕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下人们也不敢不拿顾夕当主子,毕竟谁都不会对自己的身体和银两过不去。
进了金陵殿,顾夕让所有人都出去,她用的东西几乎都是现代带来,若是他们见了一定会说是妖物,传到外头的话,可能她很快就被暴露了。
他们都出去了,石七却立在萧子潭旁边,一动不动。
“石七侍卫,我准备行医了,还望你先避开一下。”顾夕看了看,石七这个人对她似乎意见挺大的。
“出去吧!”萧子潭为了治自己的眼睛,对她的算是释怀了一点,他怎么想也不到,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眼疾,她竟然说她能治好,他好像重新认识了她一般,好像也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不知道王妃这次想耍什么花招呢,毕竟王爷的眼睛寻了那么多位太医都治不好,更何况…..”
没等石七说完,萧子潭便打断他,“本王自有分寸,即使王妃想害本王,就凭她那三脚猫,本王可以捏死蚂蚁一样捏死她。”
石七无奈,再怎么不愿出去,还是得听命出去。
闻言,顾夕一个嫌弃的眼神投过去,一个瞎子,也敢讲这种大话,不管是战神还是什么神,在她那几管麻醉剂下都是瘟神。
“王爷,我先在你眼眶旁边取一点血,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顾夕还是很有医者之德的,只有进入治疗状态,眼前是仇人她也可以一视同仁,此时她的语气是平和的。
“这点痛,本王经得了。”
他萧子潭是什么人,曾经在战场是被砍数刀,吭都没吭一声,这个丑女人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不怕痛就好。”
说完,顾夕便在他的太阳穴处落针。
啊!丑女人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酸痛感蔓延他的整个脑袋,像千万只切叶蚁在啃咬他的脑袋,又痛又酸又痒,颤抖不自主顺着腿肚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