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是我的家吗?我压根只是你们的atm机,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再拿到一分钱!”
林父也没想通,以前乖乖任人揉捏的女孩,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凶?
“好,你滚,以后别打电话求着我让你回来!”
林琅话音刚落,酒店经理冲进来。
“各位,外面来了个人,开着一辆非常豪华的车,说要来找林琅。”
林母一听,叫嚣着数落林琅,“小浪蹄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人,所以才逃回来?”
“我就说林琅的脾气这么烈,早晚遭殃,而且镇上谁不知道林琅是个倒霉鬼,林琅,我们治不了你,有人能治你!”
外面的男人进来,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打扮精致,一看就是有钱人。
他毕恭毕敬地望向林琅,“小姐,我是童家的管家,童先生让我来接您。”
林父怒骂,“怪不得你敢打我们,原来傍上了大款,你脏不脏?”
管家冷漠地看向林父,目光带着威慑,“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林小姐是童先生的亲生女儿,你这么说话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林琅父…父亲?这么有钱?”
宾客小声议论。
原来林琅是富家小姐,可没想到林家这么虐待她….
林琅挑眉,踏在躺在地上的林文星的后背,她脚下狠狠一踩,林文星断了两根肋骨躺在地上哀嚎。
她淡淡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婚宴,酷飒地离开。
车上,童家管家回想起刚才看的令人瞠目结舌的那一幕,他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林琅。
反被林琅一个狠厉地眼神吓到脊背发直,他一跑神,没留意直接撞上盘山公路上的岩石带。
车爆胎了!
管家讪讪地偷看了下林琅。
这位小姐可真是倒霉鬼。
“小姐,这边没信号,我去找找信号打电话叫救援,您先在车里等一等!”
林琅没回话,在车上闭目养神。
管家松了口气,从后备箱拿出警示牌放在前后方转弯处。
管家一去不复返,把她一个人晾在车道上。
山间夜晚,寒风习习。
吹过的风带着呼啸而过的恐怖。
突然,林琅睁开眼睛,向后微微侧身,一颗子弹穿过车窗,擦过她的发梢,射到岩壁上。
有人要杀她?
她打开车门,紧紧地握住藏在短靴里的匕首下车查看情况,周围静谧地可怕。
砰地一声,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砸向地面。
“救….救我…..”
林琅微微蹙眉,望向空无一人的后方,莹白淡漠的神色浮现冷意。
她看了眼浑身是血的少年,冷漠地直接上车,关上车门。
好像没看到刚才的一切!更不想和重伤的少年扯上关系。
受伤的少年用力地拍打着车门,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丝求救的机会,整个车窗尽是血色。
在夜色中,异常恐怖。
没多大会儿,公路尽头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青面獠牙,一袭墨色大衣。
地上的少年见面具男靠近,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呼喊林琅救他。
林琅被吵得心烦,睁开那双毫无情绪的眸子。
重生一世,她的目的是复仇,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复仇机器,无关的人是死是活跟她毫无关系。
可眼前浑身是血,却又倔强不肯认输的少年,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
如果当初有人肯救她….
来不及细想,面具男的飞刀眼看着要刺入少年心脏,林琅随手抄起车内的抱枕,打飞那把匕首。
她缓缓下车,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站在少年前方,清冷的眸子又酷又野地望着戴面具的男人,然后单手一拽把受伤的少年扔到车里。
青面獠牙男见目标被救,他攥紧双手,一拳冲着林琅的胸口捶过去,林琅反手一挥,数不清的银针像毛毛雨,冲着男人撒过去。
她脚下飞快,朝着男人的面门狠狠一挥,手中的匕首变换形态成软鞭,直直地打在面具男的面具上。
面具裂了…..
男人身形一怔立马用手遮住脸,耳机里传来上峰的声音,他听到指令后立马撤了。
军事基地总部,男人冷面凝视着镜头中定格画面的小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色。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竟是什刹殿的掌权人?
“爷,这算不算成功了?”
“嗯。”冷崇渊周身散着冷意,眉色更是凛冽。
冷崇渊的助手顾海皱眉,为了把眼线安插到林琅身边,他们可没少费功夫,现在终于成功了。
林琅上车为少年检查了下伤势,又用银针封锁了他几大穴位,继续闭上眼睛养神。
少年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为什么偏偏是那么凶残的人?
管家回来后,见车上多了一个血人,他吓得直打哆嗦,“小姐,这什么情况啊?”
林琅闭着眼没理他,管家愣了一会,颤颤巍巍拿着刚才在路上买来的其他过路车主的备用车胎换上,这才继续行驶。
刚出盘山公路,林琅把少年推下车。
少年:“???”
这….好不容易挨了顿暴打才接近林琅,结果就这样被推出去了?
仿佛觉得这顿打,白挨了…..
林管家紧张地吞吐沫,“小姐,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这么丢在路上….不太好吧?”
林琅低头看了眼微信消息,她抬头,“停车!”
小姐终于跟他说话了,管家又怕又喜。
“小姐,您不用下车,我倒回去接他。”
林琅皱眉,“我说过要接他吗?”
“那您…..”
林琅利落开门下车,管家连忙追出去问,“小姐,您去哪?您不跟我回童家?”
“告诉他们,想让我回去,除非他们亲自来接!”
管家:“…….”
管家总觉得这个小姐不太一样,又凶又狠!
林琅下车后,只是一瞬便消失了踪迹。
街边,刚才还气若游丝的少年哪还有半分虚弱?
他打了电话,“人丢了!”
冷崇渊皱眉,颇为头痛。
也罢,她那般女子,怎么可能轻易信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