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楚将夜 高老天爷谕见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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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外,层层都有重兵把守。因为是军务重地,所以这府邸周遭也是安静警戒,除去要务士兵,没有其他普通人会在这里出现。楚将夜将军令玉佩拿在手里,举在身前走了进去。

一路上楚将夜见到的所有人都是训练有素,不会听见有人闲言碎语。除去脚步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直入大堂,便迎面走来一位身着墨绿色大衣的男子。

“小少爷!怎么有空过来啊?”

来人如沐春风,对楚将夜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一股熟悉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楚将夜认得他,他叫慕容卿。自打小就被安排在楚霁明身边辅佐,慕容卿和楚霁明年岁相当,小的时候自己也总是被慕容卿带着一起玩儿,对他是再熟悉不过。

“来给他送玉佩,我二哥在吗?”楚将夜对他笑了笑。

虽然是熟人,但对现在的楚将夜还是有些陌生。

“霁明在会客亭,要我拿过去吗?”慕容卿善解人意道。

自从楚家出事后,楚霁明对楚将夜越发的冷漠。楚将夜以前也怕遭他恼火,办事带话也总是拖慕容卿去做。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

看到慕容卿投来担心的目光,楚将夜安抚性的拍拍他的后背,就朝后亭而去。

内务府的会客亭设在池塘中央,此时正值盛夏,水仙花在池塘里开的争奇斗艳。碧波轻纹,小亭莲花。远看也算的一场良辰美景。

楚将夜顺着长廊靠近会客厅,猛地才发现亭里并不是楚霁明一个人。会客亭的亭口守着两列轻甲小队,亭内坐着立着共有四人。

楚将夜停下脚步,发觉身后有人。回过头才发现慕容卿也跟了进来。

“白氏二子和南川都尉也在。”慕容卿走到楚将夜身边提醒道。

“那我岂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楚将夜看向亭子,开玩笑似的打趣道。

慕容卿自从进了后亭便是一脸担心,眉头都没放下来过。此时也是有些焦心得看着亭子,不做声响。

楚将夜则是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确定亭内的人足够注意到自己,而自己又与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时便止步不前。

“再说说啊,南川。小殇在你那儿学的怎么样?”

坐在主位的便是风声鹤起的白荇将军,左手边的客位坐着自家二哥楚霁明。按道理来讲,内务府本是楚家人受命打理,坐在主位的该是楚霁明,可如今他却坐在客位上,主位让与他贤,这让楚将夜不舒服的皱了眉头。

白荇开口与立在外侧的名叫南川的男子说话。在他身旁还立着一个人,青衣玄靴,一头黑丝高高竖起,腰间别着银鞘长剑。模样与白荇有七分相似,该是白荇将军的弟弟,右相白氏的二公子——白殇无疑了。

“天赋异禀,良知良能。乃将家奇才。”叫做南川的男子微微拱手,言简意赅道。

旁边的白殇许是被夸到了,目视前方的下巴得意的稍稍扬起。哪只接下来的一句“但是”让他生生止住了动作。

“白殇孤倨自傲,等闲视之,容易轻敌。且训练不济,不求上进,玩儿心重,惰性大,很容易影响他的学习修行。”

南川自顾自的给自己的好徒弟告“御状”,白殇可能也没想到南川会这样不留情面,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师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白荇听后,眼角有些许抽动。正准备侧头跟白殇说些什么,楚将夜便适时上前打断道:“楚将夜有事相扰,望白将军海涵。”

白荇止住动作,眼尾扫过走过来的楚将夜,便掸了掸身上的灰,对南川道:“就这样吧,南川。回去告诉镇远,我会妥善处理。”

南川墨韵垂眸颔首,转身利落的朝亭外走去。驻守在亭口的两队士兵也是有序的跟在他的身后,依次撤离了会客亭。

楚将夜目送南川墨韵离开,脑子里对这个人提起兴趣。此人束身褐衣,留着一头狼尾棕发,年岁不大,却给人一种老练沉稳的感觉。侧颜如清泉打磨过一般清新脱俗,却表现得有些面无表情好像没有人情味儿一样。

最后楚将夜总结出两个字:‘矛盾’。

怎么看怎么矛盾。

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能在镇远将军身边办事,可见地位不可小觑。

“自出了事后,就没再见过阿夜了啊。”楚将夜的思绪被白荇拽了回来。

“是。”楚将夜拱身恭敬道。

“还打算着找你喝喝酒划划拳来着…啊对,听说这几年你一直都在关禁闭啊。”楚将夜听出白荇在找自己不自在,说的话也是处处针扎带刺。不过白荇说的也不错,一年前自己的确被楚霁明关了禁闭,时间长达两年之久。

楚将夜拱手行礼,略带歉意道:“本该造访将军,将夜所为有失欠缺了。”

“楚将军,阿夜心性奔放自由。关他这样久,罚的未免重了些吧。”

白荇忽视了楚将夜的礼节,转头对楚霁明说话。楚霁明抿唇,对楚将夜道:“你来干什么?”

楚将夜趁机直身,回话道:“来给二哥送军令玉佩。”

白荇挑了挑眉,插嘴道:“玉佩如君玺,楚将军怎可如此大意将玉佩落了去?”

楚霁明没看他,冷声道:“我会注意的。”

白荇看着楚霁明没说话,太阳穴的青筋却突突直跳。

“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楚霁明看着楚将夜,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楚将夜垂眸转身,后退几步准备离开。

“别走啊!久别重逢,也不留人家在这里吃一顿饭?”白荇直视楚霁明的侧颜,虽然留的人是楚将夜,但话里话外还总有另有所指的意味。

“内务府是军需重地,不留闲人在此做些军务之外的事。”

楚将夜止步,听出了些二人的弦外之音,他知道,楚霁明说的闲人不只是自己。

他们两人的关系在楚将夜眼里一直都是很好的,如今两人言语生硬,话不投机的样子楚将夜还真是没见过。尤其是白荇那一声声‘楚将军’叫着,称谓虽是恭敬,但叫的总有些意味深长。

这两人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白荇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道:“楚将军,不是我多嘴。令弟年纪尚小,做错了事总是在所难免。同样做哥哥的,你这做派多少会落人口舌。楚家败落,根源在他,旁因在己。若是平时教管看严,也不至于落到今天如此地步。小殇每次做错了事,我都会批评管教,他若是知世故,明事理,也能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再说楚氏盛世,也是没学会如何谦逊待人,遵礼待己。事出有因,天道来问,能说这责任没你这一分一毫?”

换句话说,楚家落得今天的下场,也是活该!

楚霁明静静听完白荇的说辞,没有言语,微微发抖的手却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滔天怒火。

楚将夜立刻走了回去挡在楚霁明身前,不卑不亢地道:“白将军,清官还难断家务事。感谢您对我们楚家的关心和重视,但俗语有言‘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白氏琐事繁重,望您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家事为好。楚家虽如残花败柳,但楚家人还方兴未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楚家自然还会有拨云睹日的一天。兄长虽于我冷面以待,但我恩他如宾,敬他若父,只因他对我十多年来的悉心照顾。白将军,逢人只说三分话,这个道理你我都懂。于他人,这叫尊重,于自己,这叫理智。您说我说的可对?”

还是忙你自己家的事去吧,自己屁股没擦干净还来管别人闲事。我楚家的事用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更不用不着你来教老子做事,少像疯狗一样出来乱咬人了!

楚将夜说着,泰然若之的迎着白荇投来的怀疑视线。白荇紧皱眉头上下打量着他,就连楚霁明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楚将夜。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白殇有了动作。他一直听完几人的针锋暗芒,上前一步迎上楚将夜的视线。楚将夜不动,对上他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白殇的眼睛很好看,凤眼的眼尾微微上挑,从中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凛然。眉毛匀长,气质卓然。与他哥不同的是,白荇的面目带着微微的傲气,而白殇却是如寒潭一般,清冷出尘。

白殇直视着楚将夜,浑身冰冷的气场如若寒潮过境。楚将夜则是像没发觉气压变低一样,屏蔽掉白殇的气场,自若的迎着对面投来的视线。

突然,“叮”的一声,白殇腰间的长剑出鞘半分。剑气肆虐,一场针锋相对的对决似乎马上就要展开。

白荇按在白殇的肩膀上,把他移到身后。

“不愧是楚小少爷,连教训我这个将军都不顾礼节,湿身相授。”

楚将夜猛地注意到自己还穿着在逸夫馆落水的衣服,到现在身上还没干。

白荇走出亭外,路过楚霁明时落下一句:“真是可敬。”便抬步离开了。

白殇跟在白荇身后,路过楚将夜时扫向他,眼里透着深深的警告。楚将夜平视前方,没有看他。

两人走后,亭里只剩下楚霁明和楚将夜二人,楚霁明看着楚将夜,爆发一样想说他些什么。

偏头却见慕容卿站在一旁,便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最后憋出一句:“滚回家去!”

然后就一甩衣摆也离开了会客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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