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护罩到达了极限，“砰”的一声破碎开。
一只拳头陡然出现在张子凡眼前，并且越变越大。
就在张子凡以为自己要死在王并拳下的时候，林海来了。
他替张子凡挡下了这一拳，又顺带着将他扔出了祭坛。
“咳咳”
硬抗一拳的林海吐出几滩鲜血，从怀中掏出两颗黑色小球，面露疯狂之色：“既然你们这么想除魔卫道，那就都别走了！”
张灵玉，王并二人心生不妙，瞬间后退数十米距离。
然而为时已晚，两颗黑色小球腾空升起，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紧随二人其后。
张灵玉以金光抵抗也没能抵挡住，接连退后了数十米。
“好重的一击！”
“不对，这珠子的每一击力道都在减弱。”
在连续接下数次攻击后，张灵玉也发现了这黑色小球的弱点：
“王并缠住这两颗黑球，我去解决他！”
“好。”王并双脚猛地一顿，大喝道：“缠！”
两颗黑色小球竟硬生生被他用炁缠在身旁，进退不得。
“小子！回去告诉师傅，不要为我报仇！另外，拜托你一件事，替我照看我女儿。”
祭坛上，林海以秘法传音。
听到这句话，张子凡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久之后，祭坛开始晃动起来，随即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张子凡眼睁睁的看着林海在爆炸的那一瞬间化做一团血雾魂飞魄散，同样消失的还有张灵玉，王并二人。
原来林海并不是想用黑色小球击退二人，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引爆祭坛，黑色小球只不过是用来拖住二人的。
……
……
破晓时分，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照在大地上。
张子凡耸了耸鼻子清醒过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向祭坛。
可现在哪里还有祭坛的踪迹？
有的只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型深坑。
“孩子，这就是异人的世界，血腥而残酷。”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来人正是柳老，一大早他就收到消息，于是急忙赶来想通知二人赶尸入门行动取消，可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林海哥死了……”张子凡声音沙哑而低沉。
“他可有什么遗言？”柳老面色沉重。
“海哥让你不要为他报仇，还说让我替他照顾他女儿。”
柳老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终究是我害了他，没想到当初的一个玩笑话就让我失去了一个徒弟。”
要放在平常张子凡一定会追问是什么玩笑话。
可现如今，他只想验证内心的想法。
“柳老，当代天师可是张之维？官方的异人组织可是叫哪都通？”
“没错。”
听到柳老的话，张子凡微微怔神。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重生到一人之下的世界中了，而且还阴差阳错加入了全性。
要知道在动漫中，全性可是侧头侧尾的反派。
全性讲究保全天性，做事随心，不守规矩。
因此哪都通和其他异人门派对待全性的态度也只有一条那就是，不讲原则。
换句话说，一旦自己落入其他异人手里，那怎么被人处置都不会引起非议。
不过让张子凡感到疑惑的是柳老在全性中究竟扮演怎样一个角色？
要知道，在原著中赶尸人就出现过一个柳妍妍并且后来还退出了。
难道说柳老是原著中隐藏的大佬？
又或者柳老并不姓柳？
一时间，张子凡脑海里浮想联翩。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疑惑。”
看着张子凡不停变换的脸色，柳老忍不住开口道。
“那我问了，柳老。我想知道你加入全性的原因是什么？”
“这还要从那场骚乱——甲申之乱脱不了关系。”
柳老抬头看向了天空，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沉思。
“甲申之乱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子凡追问。
“我也不知道……”
柳老摇了摇头，“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缄默不言。不过据我推测很有可能是和九奇技有关”
“九奇技？”张子凡诧异，原著里可是八奇技。
“没错，九奇技。世人只知道八奇技，可他们殊不知是九奇技。
这第九奇技正是由全性掌门无根生所悟，名为混元三清。
当年无根生率领全性抵抗忍众结识了三十五人并与他们结义，在此之后结义名单就被泄露，三十六人被追杀到只剩下9人，无根生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无根生找到了我的父亲，那时我还小，只知道他们在房中谈了好久才出来。事后，父亲便要求我加入全性同时传给了我一门功法，并且叮嘱我找到一名少女保护好她。”
“宝儿姐？”张子凡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柳老没听清。
“额……我是想问那功法就是混元三清吗？”张子凡转移话题。
“没错。”柳老点了点头。
“柳老您看我也加入了全性，您要不也把混元三清传我？”
张子凡随口一道，他也没希望柳老会答应，毕竟他加入全性的时间不长，而且这可是九奇技，无数异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了他。
但出乎张子凡意料的是，柳老并没有一口回绝：“你要想清楚，混元三清内有无根生下的禁制，一旦学成就必须加入全性，否则便会七窍流血，窒息而亡。”
这……
还用问吗？
傻子才不要！
这可是九奇技。
况且经历了这件事后，他也算看明白了。
什么全性无恶不作。
呵呵……还不是谁强谁说了算！
王并够卑鄙够狠毒吧？
随口诬陷，滥杀无辜，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甚至在罗天大醮中还使王子仲老爷子魂飞魄散，他的行为不比全性还全性？
可到头来有人制裁他吗？
终究……这个世界还是弱肉强食！
想明白这一点，张子凡的心态顿时发生了变化。
一旁，柳老也敏锐的感知到张子凡发生了变化，眼神更加犀利，浑身上下透漏着一种气势，那种即便没有路也要杀出一条路的豪气！
不用问，柳老也知道了张子凡的选择，“功法就在店里的柜台内，至于能不能练成就看你的悟性了！”
“哦，对了。”
柳老好像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日后你见到全性的人稍微防着点，他们很可能会对你下手。全性里也有不少人觊觎我的功法，他们奈何不了我，不代表拿捏不了你。”
张子凡：“……”
那什么……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柳老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转身离开，几个健步就消失不见。
回过神的张子凡赶忙大喊，“柳老，你去哪？带上我啊！”
“你好好修炼，我去查一些事，顺便也让一些人付出代价！”
事实上，柳老心中也憋着一股火。
自从加入全性以来，他和徒弟林海就一直深居简出，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么这一次又是谁透漏的下落？
这个事情必须查清楚！
“柳老注意安全啊，遇到强敌千万别硬上，我等着你回来……”
听到这，柳老心中一暖。
可没成想，张子凡接着来了句：“我等着你回来发工资。”
柳老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