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爹,这丫头醒了,竟然不哭不叫,不会是个傻子吧!\”
青年蹲在锦漓面前,拍了拍她的脸,见没反应,便提着衣服把人拎了起来。
\”不怕她傻,卖到青楼照样有人好这口儿。\”
老头儿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毒蛇,和他那副慈眉善目的外表完全不符。
青年皱了皱眉,一松手就把人扔在了地上,锦漓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被地上的石头硌的身上火辣辣的疼,原本还有些眩晕的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妈的,这臭丫头发烧了,再这么下去就给烧死了。
老爹,继续留着就是个累赘,不如直接弄死得了,等天黑了拍到小子咱们就离开,就不用回这破山洞了。\”
锦漓听的心惊,总不至于刚穿越过来就要被弄死了吧,她被绑着手脚,这时候如果能有把刀子就好了。
锦漓曾经是边境部队的外科医生,在一次救援中被流弹打伤,醒来就到这儿了。
当时她正蹲在地上采蘑菇,刚从穿越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就被抓了。
现在,不禁开始怀念平时用的手术刀,刀锋特别锋利,他们部队的医生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常说,如果遇到敌人,哪怕没有枪,一把手术刀也能杀敌。
就这么想着,锦漓突然感觉手里一凉,一把手术刀出现在了锦漓的手里。
\”系统空间已与宿主融合,系统已自动开启,宿主当前遇到危险,按照宿主意愿,已透支十斤粮食,换得一把手术刀,手术刀已下发,请宿主查收。\”
什么情况?系统?空间?金手指?
锦漓瞬间清醒。
\”系统,给我来把枪。\”锦漓心里默念。
……
难道系统没听见?
\”系统,请给我一把枪。\”
……
锦漓郁闷,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儿。
突然,锦漓又被人提了起来,还是那个青年,锦漓和他对视上,却看到那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花了那么大的功夫,竟然是个废的,不过没关系,还可以拿来练练手。\”
锦漓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她的脸,在她眼周摩挲,冷的她一哆嗦。
男人瘦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阴冷可怖。
\”没想到小丫头片子这双眼还挺好看,不过可惜了,马上就不属于你了。\”
\”放开我,快放开我。\”锦漓身体一僵,脸上立刻带上了惊恐,她扭动着身子不停地挣扎。
\”原来不是哑巴,正好,等会一定要哭大声一点,我喜欢听。\”
青年的手离开锦漓的脸,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匕首,放在舌尖儿上舔了一下,随即,刀尖转了方向,朝着锦漓的眼睛慢慢逼近。
锦漓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砰~\”
一个重物倒地,黑暗里,青年痛苦的捂着喉咙,眼睛死死的盯着锦漓,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青年倒地后,锦漓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悄无声息的隐在了黑暗里。
洞里只有锦漓和倒在地上断了气的青年。
老头儿出去把风了,这里虽然是山上,几乎见不到人,但是小心总能驶得万年船。
站在洞口,一直没听到洞里传出来动静,老头觉得有些奇怪。
青年的手法是他手把手教的,可总是没轻没重,不把那些孩子折磨的不成样子,他绝对不会罢休。
可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头儿走回洞里,借着篝火的余光,青年的尸体就躺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却没看到那个小丫头。
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弯刀,老头儿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往后退。
\”啪嗒!\”
左边石壁突然传来响声,老头儿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动作,他才不会那么容易被骗。
可突然,腿上一凉,老头儿左边大腿被什么东西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水立马浸湿了他的裤腿。
\”死丫头,你竟然敢阴老子。\”
老头儿咬着牙就朝锦漓扑了过去,锦漓也不逃,她身形灵巧的躲过了弯刀,直接朝老头儿扑了上去,手术刀被直直的捅进了老头儿的心脏。
\”扑通\”一声,老头儿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锦漓虚脱的滑坐在了地上,要不是算准了这老头儿会自作聪明,她怕是没机会,全模全样的走出这个山洞了。
抽出手术刀,锦漓狼狈的走出了山洞。
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了,如果再不下山,今天恐怕就要被困在山里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座山上猛兽特别多,哪怕现在日子不好过,也很少有人敢进到山里打猎。
锦漓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只觉得越走越累,越走头越晕。
她迷路了。
再也走不动了,锦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越想越委屈。
\”哇哇哇~\”一嗓子哭了出来。
锦漓在手术台上是个女强人,可出了手术室,她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这一出又一出的变故,早就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委屈的坐在地上放肆大哭。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梦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躺到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大白,不是说不让你进卧室的吗?\”
有一条湿热的大舌头在舔她的的脸,锦漓微微弯起唇角,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大白是她在边境线上捡的一头小白狼,是在母狼的尸体下面发现它的,小小的身体上都是母狼的血,稚嫩的眼睛里,除了佯装出来的凶狠,还有无助。
母狼是被猎枪打死的,猎人没有带走母狼的尸体,却从此让小白狼失去了母亲。
锦漓慢慢睁开眼,\”大白,都跟你说了,不要自己打开我卧室的门,小心我扣你零……食。\”
锦漓瞳孔瞬间收缩,脑子立马清醒。
\”啊!老虎啊!\”
蹭的一下窜了起来,抱着一棵大树就要往上爬。
都说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可锦漓现在急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就是爬不上去。
她真的不想承认,她腿软了。
\”呜呜呜,救命啊!有大老虎!\”
锦漓死命的抱着大树,闭着眼哇哇大哭。
谁来救个命啊!
\”强哥,你有没有听到哭声?\”
半山腰,两个在山上打猎的男人,正准备下山。
听到声音,刘大能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边人高马大的罗强问道。
刘大能个子有些矮,但长得精壮,穿着一身粗布短打,扛着一把木弓,手里提着几只兔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箩筐,里面装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野鸡。
而被称作强哥的男人,全名罗强,比他要高出一头多,一身灰褐色短打,衣服上还破了几个洞。
天气热,出了一身汗,衣服贴在身上,强健有力的肌肉在衣服里鼓鼓囊囊的。
臂膀宽阔有力,肩上背着一只精铁弯弓,弓身被灰色棉布包着,打眼一看,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弓箭,一般人可拉不开。
说起来这弓是罗强爷爷传下来的,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了,罗家从他爷爷开始就以打猎为生。
早些年家境还算殷实,不过到罗强父亲的时候就没落了。
刘大能曾经尝试着握过这把弓,别说拉弓了,就是拿起来都费劲。
三日后刘大能要成亲了,今天特地跟着罗强上山打猎来了,一天下来收获满满,正准备下山,就听到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