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硕大的白脸出现在了沈义的面前，长发搭在白脸上，血红的嘴唇咧嘴一笑像是要渗血。
沈义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沈义，沈义。”
那白脸咧着嘴越靠越近，沈义浑身颤抖，想要跑却感觉双腿灌了铅。
就在那白脸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一道金光从沈义的胸前射出，化成了一个金色的大手，冲着那脸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
随后白脸就在沈义的面前消失不见。
白脸：？？
沈义：？？
路边的路灯啪嗒一声又亮了起来，沈义连忙去摸自己胸前的口袋，里面只有一堆灰色粉末。
没记错的话，是年荞给他了一张符，还说有人叫他不要转头，他顺手揣在兜里就给忘了。
如今那张符变成了粉末，鬼被打了一巴掌也消失了。
“呜呜呜是大师姐救了我。”
*
年荞一直跟着系统恶补知识，一眨眼就天亮了。
年荞站起来活动筋骨，一边高抬腿一边说道。
“我懂了，现在是2022年，而你是八十年代的系统，意思就是你是个淘汰品呗。”
小鹿黑脸，“额八十年代咋啦，你还是几万年前的人嘞，额也比你先进。”
年荞认同的点头，“你说的对，我应该向你学习。对了，按你之前说的，这个世界没有灵力。
我想要使用法术，就必须依靠你这个签到系统获得灵力，那这个灵力是怎么算的呢，我使用一次法术需要耗费多少灵力？”
毕竟自己昨天签到拢共才得了一百点灵力，而昨天安抚那孕妇肚子里的小东西，就花了五点灵力，这消费也太高了。
而据小鹿说，等到自己的灵力到不敢想象的那么多的时候，她甚至可以兑换成破解阵法的方法，解放全宗门。
“灵力的消耗是要依据法术的难易程度来定的，就像昨天嘞个安抚术最简单，就只花了五点灵力。
你要想超度恶鬼，怎么也得花五十灵力。”
年荞瞪大双眼，“那你的意思是，要是有恶灵来攻击我，我这点灵力都不够我保命？”
想她年荞，曾被称为天道亲女儿，修仙界气运之子，三清宗最有前途女弟子第一名（三清宗只有年荞一个女弟子），如今面对恶灵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别急嘛”，小鹿慢悠悠说道。
“签到都是第一天奖品最少，越往后面奖励越多的。你怎么也是本系统罩着滴人，不会亏待你滴。”
这还差不多，年荞又追问。
“那除了签到，还有什么获取灵力的方法吗？”
“介个就要你慢慢探索咯。”
“叮咚”，年荞正要说话，门铃就响了。
她将门打开，沈义苦着脸，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站在门口。
年荞的灵力突然就涨了二十，一朵如花般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
“你撞鬼啦？”
沈义点头。
“那真是太好，哦不太遗憾了。”
年荞心里暗喜，原来替人驱鬼可以获得灵力。
年荞微微侧身，沈义就进了她的公寓。
“大师姐，我太震撼了，昨晚的事打破了我三十年的认知，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有…”
“有鬼。”
年荞替他说出了他不敢说的那个字。
沈义可怜巴巴的点头，“听说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大师姐救救我。”
“安啦”，年荞拍拍沈义的肩膀。
她伸手一掐，目光怜悯的看着沈义。
“其实这事根本就跟你无关，应该是你周围哪个人惹了事，你身为他身边亲近的人，沾到了阴气才会被牵连到。”
他亲近的人？
沈义手下大大小小的明星有数十个，每日还会接触很多工作人员，实在想不出是哪个鳖孙牵连到了他。
“大师姐你能算出那个人是谁吗？”
年荞摇头，“要是连面都不见，就能连是谁牵连到了你都能算出来，天道早就把我劈死了。
不过你放心，你那亲近的人惹的事不是很大，你已经替他撞了一次鬼了，他的事就不会再影响你了。
你若是还不放心，我再给你一张符，你揣兜里防身。”
说着，年荞又掏出了一张几万年前的旧符。
嗯，是时候再去补点符了，毕竟自己的好多东西都在芥子空间里，现在连点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沈义宝贝的将符纸放在心口，掏出自己的皮包。
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一行业，但是规矩还是懂的。干这一行的不能白给人干活，不然会沾上因果，影响自身。
年荞将沈义的钱推了回去，“你之前帮过我，这两张符算是我还你的，钱就不用给了。”
“这怎么行”，沈义心想自己那点小忙能跟他的小命比吗。
年荞表示，还真能。
沈义见年荞怎么都不肯收，也不坚持。大师姐讲义气，他也不能丢分。
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沈义拿着电话出了门，出门前还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大师姐，后天我来接你去公司。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沈义消失在了年荞疑惑的眼神中，年荞摇摇头，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她也不纠结，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出门买黄纸。
“小鹿，附近有卖黄纸的吗？”
“额刚才查了一下，有点远，得坐地铁。”
年荞点头。
地铁她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凡人出行的重要交通工具之一。
年荞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公寓的门，踏了出去。
三清宗大师姐征服二十一世纪凡人世界第一步，坐地铁，冲啊！
年荞下了电梯，才想起坐地铁和买黄纸都需要钱。
问了小鹿，坐地铁需要三块钱，买黄纸需要二十五块钱。
年荞掏出了手机，缓慢的打字向柔韶借钱。
三清宗的希望：肉肉，借点钱。
不瘦到一百斤不改名：年姐你要多少。【可爱猫猫头】
三清宗的希望：三十一元。
年荞：坚决不多借一元钱，坚决不多欠一分因果。
要说年荞为什么如此在意因果，原因就是她当年一直没能飞升成功，就是因为因果一直没还完。
收了柔韶的转账后，年荞笑眯眯的朝地铁口走去。
按照小鹿给的教程，她要先过那个安检，然后掏出支×宝扫码，就能进去坐地铁了。
很简单，年荞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