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沈先生。”公察面带微笑,一副和善的模样。
沈知周摸摸鼻子,含糊其辞道,“嗯,是这样…吧。”
“既然如此,咱们就在这里录个口供,可以么,沈先生。”
六子在旁边急了,这个公察怎么都不问问自己就直接判定他是加害者啊。
明摆着偏袒沈知周。
不行,他得阻拦。
他站起身,连忙来到三人身边,急吼吼说道,“公察,这是污蔑!”
“哦,是吗?”公察转过头,饶有兴趣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那请问您怎么证明这是污蔑?\”
六子连忙指着倒在地上的刀哥,大声说道,“他们把刀哥的手腕都打骨折了,还不算证据?”
这波稀碎的解释不仅让沈知周摇头,就连疼痛难忍的刀哥也像看白痴一样盯着他。
“行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非法持有管制性刀具的问题吧。”公察懒得和他啰嗦。
六子坐上公车被带走,碍于刀哥伤势过重,公察先给他叫了辆救护车,等有所好转再依法处置。
闹剧解决,人群聚的快,散的也快。
楚云瑶看上去非常冷艳,但性格却和外表截然相反。
她热情挽住沈知周手臂,亲昵的说道,“知周,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请你吃饭吧。”
从没与女生亲密接触的沈知周此时身体无比僵硬,想婉拒,脑袋却机械般点点头。
“太好了!”楚云瑶露出灿烂笑容,很讲义气的抛下女伴,拉着他的手臂就往停车场走去。
红色法拉利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相对于楚云瑶的大方,沈知周明显拘谨许多。
酒店内的装饰富丽堂皇,处处彰显出奢华,服务员穿梭不停,脸上挂着职业化微笑。
两人进入电梯,按下二楼。
“知周,酒店是自家开的,菜式非常正宗,保证能把舌头都吞进肚子里。”楚云瑶拉着他往里面走,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只快乐的小麻雀。
沈知周静静听着,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嘴角也浮现淡淡的笑意。
电梯门打开,楚云瑶的手机也跟着响起。
“喂,倩姐。”
“咦,你也在店里吃饭,好巧啊。”
“介绍一个朋友给我认识?”
“好呀,正好我也介绍一个朋友给倩姐认识。”
“嗯,一号包间,我知道了,拜拜。”
收起手机,一抬头就看到沈知周的目光正看着自己,楚云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抱歉,本来想单独请你吃饭来着,正好遇到一位朋友,要不知周委屈一下,咱们拼个桌吧。”
“我都行。”反正他是来蹭饭的,一个人是蹭,两个人也是蹭,又不要自己花钱。
来到一号包间门口,楚云瑶推开大门。
刚进去,沈知周顿时愣在门口。
同样愣住的还有坐在首位的萧林。
反派沈知周对萧林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所以一眼就能认出他。
萧林一开始也没认出沈知周,不过他可是拥有主角光环的男人,任何变化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倩姐,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叫沈知周,这位是?”楚云瑶不知道他们的恩怨,兴高采烈把人推销出去。
“沈知周?!”韩文倩惊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萧林。
别人不清楚两人过去的种种,作为小说女主角之一的韩文倩肯定比楚云瑶知道的多。
她听说沈知周一家被萧林整惨了,不过从现在情况看来,沈知周过的似乎蛮不错的,至少人是越长越帅了。
韩文倩不是个过于注重外表的女人,即便如此还是有被沈知周的颜值惊艳。
反观萧林,虽然很耐看,也有气质,但总体来说,还是落后沈知周一些。
“怎么?倩姐认识知周?”楚云瑶惊讶的问。
“嗯,算是吧。”两人相识的过程的确有些不愉快。
那会反派沈知周见到韩文倩惊为天人,没日没夜送礼物,搞得她不胜其烦。
后来有一天,萧林带着另一个女人来医院给一个老人治病,顺手帮她解决了反派沈知周这个麻烦。
不过听萧林说,沈知周已经被他修理的不敢冒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包间里相遇。
楚云瑶一听,更加疑惑,眼睛不断在两人之间游走。
“沈知周,沈少爷谁不认识,莫非今天沈大少爷来请客吃饭吗,真是好久没和沈少爷一起吃饭了呢。”萧林咧开嘴巴,哈哈大笑道。
记得半个月前,反派沈知周约韩文倩吃饭,他假装韩文倩表弟,用装傻充愣的套路,骗了沈知周一顿天价大餐,心里不由畅快起来。
楚云瑶柳眉微皱,心情有些不悦。
这是什么人啊,一进门就冷嘲热讽,明显故意找茬。
好在知周没有生气,也没有发怒的迹象,楚云瑶暗暗松了口气。
还是我家知周懂事,再看看令人生厌的萧林,内心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
要不是看在倩姐面上,她今天非得和这人吵一架不可。
沈知周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根本不是省油的灯,有了系统再让人欺负还得了。
这会萧林轻松自在坐在包间,刀哥和六子进去的消息他应该还没收到,如果用他们说事,就算无法打击他的势力,也能恶心人不是。
打定主意,沈知周清了清嗓子,面带微笑对着空气自顾自说道,“不知道刚刚那两个混混有没有俯首认罪,现在的马仔胆真大,竟然敢当街行凶,好在我们有人民公察。”
“是啊,倩姐,你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
楚云瑶一五一十把小吃街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萧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口中说的混混怎么那么像刀哥和六子呢。
“云瑶,你没受伤吧。”韩文倩关切的询问。
“谢谢倩姐关心,我没事,多亏了当时知周舍命保护我。”楚云瑶冲着沈知周甜甜一笑。
沈知周回了一个微笑,接过话茬,“那两个混混我面熟的很,他们好像和萧林很熟的样子,当时我就犹豫要不要下狠手,可惜他们实在太恶毒,没办法,我只能废了刀哥一只手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说者也藏着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