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硅少年
小说：都市脑洞
作者：小蟋蟀与大西瓜
角色：刘警官 侯刚
简介：因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导致整个蜗牛国陷入经年累月的战火之中。
一个男人的出现，竟然奇迹般平衡了两国。
《硅少年》免费阅读
第一章 平淡的一天
天空飘着雪花，大街上鲜有奔走的人，偶尔那么一两辆懒游的出租巡着街。
天台，男人扔下手中的烟头。身边的手机和随身笔记本放在边儿上。男人站起了身，手机的屏幕忽的亮起，“22:22:22 2022年2月2日大年初二 雪”。
男人直了直腰，仰起头对着天空微微一笑。只见他向后倚倒，宛若一支箭，只听得咣当一声，雪白的大地便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花。街边停放的汽车，嗷嗷的叫唤，像是在呼唤救命。
此刻，地面升腾起浑笼的一股白雾，男人浑身不自觉的抽搐。双眼也逐渐失去了光彩，远处绚烂的烟花定格在了眼眸–往昔的一幕幕飞速的闪过男人的脑海：模糊的赤身女人；爆炸的火车；两个蒙着头嬉戏的孩子；一张粗糙的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救护车的呼啸，医院里一下忙开了。警方也没能闲着，处理现场又来到现场，在楼顶找到了男人的手机和随身的笔记本。
茉莉：看着，像是自杀啊–可，这大过年的有什么想不开的–给大伙儿添堵！
刘警官指着脚下的一堆烟头，“谁又说的呢？！没法感同身受啊。”说话间，蹲下身子，捡起一个烟头。“至少，可以确定一点，他，不抽烟。”
茉莉：嗯…什么？我，没听清楚。
原来，茉莉只是用相机捕捉着她视野内的现场。而刘警官，却在一一梳理与比对现场的痕迹。
刘警官：没事儿。
说话间，刘警官顺手打开了，手机下的随身笔记本。茉莉认真的拍着，冷冽的空气，纷扬的雪花，她只是搓着手，一会儿口里一股一会儿又一股的哈汽升腾。
笔记本里写着：
非常羞愧，以这种方式在这个时间节点与这个挚爱的世界作别。
别了，妈妈；别了，姐姐！
刘警官只是看的出神，一页一页的翻阅，茉莉已不知什么时候哈着腰站在了身后。
茉莉：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突如的声音，惊得刘警官一激灵，忽的站起。只听得咣当一声，“啊哦”，茉莉疼的叫出了声。
刘警官：你这娃，咋神出鬼没的，给人这一吓？
茉莉按揉着下巴，看着刘警官捂着的脑袋，不觉小嘴一噘。“就这，还老警察呢？我要是杀手啊，一把给你推下去，哼”。
刘警官嘿嘿一笑，“幸亏啊，你不是我儿媳妇；不然，不光我儿子，可能我也要被殃及”。说话间，他伸直了腰，放下头上的手。“都拍，完了，吗”，刘警官扫视天台问道。
茉莉抬手，指着相机，轻轻一拍–示意，现场，自己全都拍了。
刘警官：给猴子打电话，说咱们在医院等他。
茉莉：给他，打电话干啥？
刘警官，指了指手机–“开机啊”。
茉莉：哦，明白！
医院里男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遗体管理中心也已经快速的完成了相关捐献器官和组织的相关采取手术。另一边，手术室里，医生们却也依旧在紧张的忙碌。时间，从晚上来到了白天，又从中午回到了晚上。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探出了脑袋。
原来，男人坠落的一瞬，巨大势能震碎了门斗贯穿了玻璃。而碎裂的玻璃，被男人裹挟着男人砸中了正在通话的孙猴。手机直接被玻璃穿透扎进了大脑，身体被砸飞抛出去了老远。
随着手术室的门打开，走廊座椅上的警察睡眼朦胧的台前了头。见医生走出来，警察也忙起身迎了上去。
忻仁：幸亏你们送来的及时，孩子的命保住了。
侯刚：那就好，那就好，大过年的总算有件不糟心的事儿了
忻仁：不过，被玻璃送进脑干的芯片，以目前患者的情况，不具备再开颅进行脑干手术的条件。
茉莉：忻主任，您的意思….我，没太听明白–命保住了，东西还在脑子里？那，赶着你们这从晚上到晚上的是在干啥呢？玩儿啊！？
侯刚：哎呀，你别纠缠忻主任了，连着二十五六个小时的手术，快放他去休息吧。
说着，侯刚拉着茉莉走向一边。忻仁见此，也转身走向手术室。关门的一瞬，三人相视，手术室的门关上。
茉莉挣脱侯刚的手，一脸严肃的看着侯刚，“为什么不让我问，嗯，确实是不懂呀，咋了”？
侯刚将脸侧向一边，不敢直视茉莉。“其实，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最清楚？光手术，二十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想象问题有多么严重。他们就是干的动刀子的事情，会没有方案？还有遗留物？说明真的，就很有难度，还不小。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想看忻主任笑话还是想向他问责？”
茉莉小嘴上下巴巴，却没有一丝发音。侯刚这才看向她，“有话，就说，别憋出内伤”。
茉莉：哼！你呀就是一只‘只会撬手机，戏弄女同志’的臭猴子。哼-哼，不理你了，我回家了。
说着，茉莉便走向边上的长椅，拿起背包，就走。侯刚笑嘻嘻的跟了上去，“哎呀，别生气了–请你吃小笼包”
茉莉：不吃！
侯刚嗖的一下，举起三根手指，“三笼。以你的智商，以你的才华和美貌，必须三笼”
茉莉：算你小子，有良心
侯刚：那，必须有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远。
“我，觉得她媳妇绝对有问题”
原来，男人名叫王澜。是一位编剧，亦是一位创业者。通过获得男人的身份信息，关于男人死亡的真相似乎在一点一点扑朔迷离。
男人的妈妈因为这突然而至的噩耗，精神崩溃住进了医院，其姐姐形影不离的守在床边。在警方通知了男人的妻子曹珅8个小时后，女人这才见到已经僵硬的男人。只见她画着精致的妆，一身粉白的羽绒，身后跟着一个关系不一般的男人。
茉莉确认了女人的身份，女人这才似乎眼里生出了泪。没顾得上上前与男人告别，接过侯刚递上来的文件，签了字，匆匆忙忙带着哭声跑开了。
时间，一转眼已经来带大年初五。人们热议着春晚，讨论着年势。男人的二姐，给挂着点滴的妈妈喂着米粥。边上正吃着包子的大姐手机铃声响起。挂了电话，姐妹俩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
老大：妈，飞飞带娃来了。我出去一下，顺便买点东西让带回去。
病床上的老人，没说话，只是侧过了身子，躺好。老二看向老大，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她什么都知道，瞒不住，你去吧”。老大，双眼含泪，紧攥手机，走了出去。
警察局，刘警官与下属复盘着坠楼案：
刘警官：通过大家的实际调查走访，虽然自杀的事实已经明确。但因为他在傲来市特殊的企业家身份，以及媒体的关注，咱们还是得向公众有个交代。茉莉，可以了。
茉莉：当事人，王澜。本国知名编剧，制片人，出品人。作品很多；零绯闻。就案件而言，有三点疑惑：
通过银监系统与税务大数据比对，其已经清偿了公司经营所中产生的1.12亿相关违约债务。公司运营正常，员工也以都妥善安置，处于新年的假日里。其个人资产也完全实现了小目标，也没有什么其他债务和资金风险–所以，完全可以排除，经济原因的自杀；
从其同事，再到合作伙伴，从他们的口中和实际走访，结果出奇的一致，几乎无一例外的所有和他相处或接触过的人都表示，与他相处让人天然有种舒适感；大方、智慧且随和。甚至就连公司楼下停车场的门卫大爷，都夸他敦厚温和。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自杀了。侯刚从心理学、行为学分析，得到的关键词是：情感。至于分析，不在此赘述。人物形象，如同小丑–渴求带给他人温暖与阳光，却因为社会和他人的情感冷漠，而扼杀了善良。由此，便引发了疑问三：
他在家与家人的真实相处境况如何？他们夫妇俩的感情如何？
男人的大姐，轻轻敲了敲门。众人循声看去，一个女人站在门口。
刘警官：来，请进。
老大走了进来，“我是王澜的大姐，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儿”
侯刚忙起身让出座位。茉莉倒水。刘警官伸手示意王霞就坐。
刘警官：打电话，找您来，是想向您了解了解生活中的王澜是什么样子
王霞：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我弟弟是不是被谋杀的？
刘警官忙接过话，“没有，没有；您先别激动，现在都正在调查”
王霞：哦！那，有什么疑惑，就问吧
茉莉将水递给王霞，水杯被双手捧着。看着黑板上的关系图，王霞轻轻将纸杯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茉莉：我们想知道，王先生在家与家人的真实相处境况如何？他们夫妇俩的感情怎样？
王霞：我弟啊，和我们相处也没啥不一样的。赖床，不叠被子；吃饭也挑食；没什么脾气，或者对你所有的不悦都表现在脸上。他不太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就直接说了，心理不是那种特别能装事儿的人。至于，他们夫妻关系，应该很好吧！谁知道呢，反正曹珅与我妈和我姐妹俩甚至我们的亲朋好友，相处起来似乎从来都没被瞧得上眼过。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回婆家，也就是我妈家住一两晚。他么家人多，反正绝大多数时间，我弟都随媳妇住在她娘家。
侯刚：您刚说，他们家人多，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王霞：也没什么特殊含义，只不过是我妈闲吃萝卜，操了人家的心。总是，让我弟在那边好照顾，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可笑的是她自己一个人种八九亩地，腰都给干突出了。她将儿子推给人家，谁，又替她想过，孤寡老人一个在家该怎么生活？
刘警官：这么说，他们感情，似乎不好
王霞：或许吧，但，为什么….哎，谁知道，究竟是为啥呢？大年三十，我们见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反常，还一起吃了火锅。初二一早，听我妈说，我弟跟孩子和媳妇去了她婆家。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这，就……
说着，王霞绷着的泪腺，决堤了。侯刚将纸拿起，被茉莉瞪了一眼。顺手茉莉抽了两张递了过去，王霞长舒了一口气。
茉莉：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了点什么。
“事发的第二天，也就是初三早上。我拿着猴子导出的通讯录名单，给王澜的妻子打去电话，电话良久才接通。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这儿信号不好，耳麦里‘丝丝的像是喘息声、又像是信号受到干扰的杂音’，我放下手机准备挂了再打过去。那边，说话了”
曹珅：您好，找谁？
“我赶忙自报家门，我是方寸山派出所的茉莉。请问您是曹珅女士吗？”
曹珅：我是，您有什么事儿？
“您老公王澜，昨晚自杀了，麻烦您来一趟。”
“当时，我话音刚落。电话里，曹珅‘啊哦’了一声，紧接着电话里便传出一个声音：
‘你就不能等一下’
男：好-好-好，等一……
我正想听仔细，电话挂了，原以为自己听差了，也没在意。我便联系了你们姐妹和阿姨。”
王霞：“啊-哦”、“你就不能等一下”？这不就是电视剧里常出现的出轨桥段吗？
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侯刚似有所思，看着茉莉。茉莉心领神会，侯刚挑了下眉，知道茉莉get到了自己的意思。刘警官拿起水杯，王霞接过。
端起水杯的王霞，抿了一口，放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我弟弟的死，是不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刘警官：在这法网恢恢的当下，没有人可以躲避正义的审判。请您放心，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与支持。
王霞见状，众人起身。送别了王霞，一众继续坐下。
刘警官：我说，你呀…..说吧，有什么发现？
侯刚和茉莉异口同声：奸情（情杀）。
刘警官：一个，一个，说
侯刚看眼茉莉，“你来”。
茉莉：我觉得事情是这样……
时间：大年初一 清晨
王澜起个大早，拉开了村里新一年的开始。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升起。
王澜洗漱完毕，走进卧室，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红包。
曹珅倚靠在床头，回着信息。孩子们睡眼惺忪的钻出被窝，接过爸爸手里的红包。曹珅戏谑的调侃道，“今年，又包多钱糊弄孩子啊”？原来在几年前，王澜事业举步维艰，困苦异常的时期。新年，给孩子一人包了一元钱的红包。
王澜微微一笑，“一人一千，红包里我包了一百。余下的算孩子的成长基金给存起来。”
曹珅的微信，来了新消息。王澜提着便盆，出去。农村的年，似乎在孩子和鞭炮，以及一年到头难得相见的亲人的絮叨里拉开了序幕。袅袅的炊烟，幻化出餐桌上一道道家常。推杯换盏间，气氛达到了高潮。借着酒劲，男人被推搡着要写首诗助兴。孩子们兴奋的看着眼前的爸爸或舅舅，看表演似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男人乐呵呵的笑着，头微微上扬。
王澜：在哥哥姐姐和妈妈面前，卖弄，实在有点难为情
被众人一通，“切”的呼声中，男人一杯酒入肚。
王澜：好，来
几亩薄田难养家，半舍亲疏半顾家。
尝尽人间万般苦，换来两鬓染霜花。
大姐夫，起哄，“好，再来一首”。其余众人，各有感触。
王澜：啊！还来啊？
妈妈：要来，来首称景的
王澜：我….我试试啊：
山起幽雨路闻声，一池山色入飞屏。
霁去虹桥云犹在，轻身一跃做垂翁。
二姐夫：垂翁，好啊–忘却江湖，泛舟垂钓，一池山水，就着一口小酒，美！
说着，大家举杯：敬生活！
只见孩子们喝罢饮料的杯子还在转悠，而人已经跑开、玩去了。窗口下的沙子，庭院里的脚踏车，小丑的糖果玩具锤，空中锚定的气球，劈啪作响的摔炮，孩子们玩的乐呵。饭桌上大家聊着日常，憧憬着明天，一切似乎那么的宁静与和谐。
曹珅放下了筷子，轻轻起身。道别与屏蔽了一切似乎与她都没有的关系，转身回到了房间，聊着微信、看着电影、整理着自己的资料。
一天一晃过去，亲友们一家家道别。男人摆好地上凌乱的鞋子，放好便盆，脱去衣服，坐进女儿的被窝。曹珅刚刚哄睡了老二，放下手机，起身准备去如厕。微信，弹出一则消息：亲爱的……
男人瞥了一眼，打开自己的手机回复微信朋友们的新春问候与祝福短信。
男人取出自己的蓝牙耳机，播放器自动播放着范茹的歌曲《时间你慢些走》。王澜钻入被窝，闭上了眼睛。恰如，歌词里写的：
那些失眠的人啊，你们还好吗
你在经历什么？又有谁牵挂？
和我一样的迷茫的人，还在黑暗中挣扎
但是请你不要停下步伐
听说岁月也无声 是否能放下
虽然已经泪如雨下，心依旧挺拔
已经失去了方向，需要那些体面吗
就让那伤口慢慢结痂
我说时间你慢些走，有些事儿他在心头
………..
一挣眼，天亮了。男人，如常先起。穿好衣服，倒便盆。洗漱完毕，拿来电壶（水壶），让床上的妻女起床后有热水洗漱。
厨房里，男人的母亲，已经煮好了饭。菜已经洗好，切对，装盘，等着儿媳起床后过来烹饪。因为她做的菜，儿媳妇压根不会启动筷子。而是拿出自己历年必备的咸菜，每餐随吃。男人向母亲，为妻子辩解，母亲只是微笑不语。男人却近乎羞愧的红着脸，因为他很清楚媳妇在娘家做菜的水准以及在自家厨房所表现的功夫。
他们结婚7年了，第一年春节，她几乎没怎么吃，更别说进厨房做了；
第二年，有了孩子，凑合的对付两口，初二便无可阻拦的要回娘家；
第三年，第四年，有了老二，终于下了厨房，水准还有五六分，自己也会夹几筷子；
第五年，一如往年，嫌家里没有干净的厨房、房子没有空调、家里的水实在难喝，没法洗澡，等等问题都一一得到解决。怕冷，地暖、空调、小太阳，24小时全开；水难喝，自来水安装到家，家里的水窖花钱拉来山泉水注满，饮水机上的纯净水好几桶放在洗澡间备着；
第六年，平平淡淡之中，升起了一丝的涟漪。做的鱼，半生。没人动筷子，男人疑惑的拨弄了。一切都被妈妈收入眼底，将鱼挪到自己面前，一口一口，一盘生鱼被她全消灭了。结果是，她自己拉了4天肚子。
一转眼，今年已是第七年了。她洗漱完毕，来到厨房，开始烹炒。婆婆便开始盛饭，收拾馒头和包子。男人收拾桌子，孩子们数着人摆放着板凳。一年到头，不可多得的两天时间，可以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可结果，男人一筷子刚进嘴，便被齁的吐了出来。蒜薹炒肉太咸了，根本就没法下嘴。换青椒鸡蛋，又苦又咸。其他菜，不是在喝醋，就是辣的难以入嘴；曹珅没有反应的吃着馒头，就着自己的咸菜。孩子只是吃着小包子，喝着稀饭。将曹珅尝试去的菜，直接不吃放到桌子上。拉着妹妹，就要一起出去玩儿。
妹妹说，“你先去，妹妹饭还没吃完呢”
曹珅快速清扫自己的战场，拿走自己的碗与大女儿的，走出来房间。三代人，安静的吃着。女人倚门站着，催促着二女儿快点：
一一，你快点。不吃了就放下，妈妈一会儿带你去老外婆家，吃好吃的、还有臊子面。
孩子凑到男人跟前，“爸爸，我陪你，咱慢慢吃”
曹珅，不耐烦的就要走。男人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夹着难以下咽的满桌菜，一口一口送进嘴。
婆婆看了眼孩子，端起碗，看向儿媳。“再着急，也让孩子也把饭吃完啊–常言道‘催命不催食啊’”
曹珅，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又来到后屋餐桌，对着男人说道。“你送我了送，不送了，车钥匙给我。”说罢，拉着孩子就往外走了。男人，依旧继续吃着饭，只是吞咽的明显快了。
妈妈和男人说道，“好了，过年嘛，怎么舒服怎么来，都别置气。快去送他们，过去了（媳妇家），好好的。别有情绪！”
说着，夺下男人的碗。推着男人，走了出去。孩子们若无其事的看向屋外，男人的妻子提着自己来时给孩子带的衣装，放入后备箱。王澜来到驾驶位，汽车发动。男人没有摇落车窗，车内孩子们和奶奶挥手告别。一路上，男人没有说一句话，孩子们只是听着女人播放的音乐。
………
所以，我觉得压倒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女人的背叛；1.12亿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还能让一众跟随者、合作者心悦臣服，多强大的内心啊？！所以，或许是他发现了媳妇出轨，更甚是两个孩子还都不是他的–所以，他没法活
刘警官：茉莉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他的笔记，没有关于孩子和媳妇的相关言语，却是比较值得推敲。
侯刚：是的，能佐证这一点或至少能证明女人有问题的是，她那天到太平间的时间、着装以及一同前来的男人。
刘警官：你俩刚刚接挤眉弄眼的–说把，有什么发现
侯刚：还是茉莉吧，我怕她打我
茉莉抬起手，就准备打去。
茉莉：那我，就继续说，那天，她来的时候，我和侯刚我们刚送走器官捐献组织的人。本来，他们是要准备送去火化的。因为，她，迟迟不到。她婆婆又–哎，所以，记忆深刻：
我是早上8:43分给曹珅打的电话，她是下午5点12分给我打的电话，说她到了。
我出去接她，只见她画着精致的妆，一身粉白的羽绒，身后跟着另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
侯刚：可不嘛，岂止是反常啊，这简直就是反常啊–人命关天，又是核心至亲？将近9个多小时？有什么事儿能比这，更棘手？是因为孩子，家里人多，需要她照顾？还是因为路远，偏僻，打不到车？
茉莉：再就是，打电话时，电话里的声音。以及，女人脖颈处被涂抹的淡红色血痕。再到……
茉莉当时站在停车场红旗的高台上，男人的车停在了不远处。女人从副驾驶下来，男人关闭了车门，跟在了身后。
茉莉，见状走了上去。
茉莉：您是，曹珅？
曹珅似乎没有什么复杂的神情，一切似乎都很清淡。但似乎有点走神，当茉莉问同来的他是谁时，竟然只是恍惚的答了句道：哦，是！
便往前走。没多会儿，便来到了太平间。
身后的男人，只是停在了门口。女人，进入屋内。床上，男人被重塑的很好，活脱脱的躺在那里。女人，只是侧着身，始终没有正脸看过他曾经的枕边人。茉莉将相关器官捐献文件、遗体火化等相关文件让其签字。见女人含泪跑了出去，侯刚和化妆师适才拉起幕帐给男人盖上。
侯刚：可不么，俩孩子的爸呀。愣是，哎，该怎么讲呢？总之，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茉莉：她这一跑，就再也没出现了
刘警官：好，那么她和她身上的疑点，就交给你俩去解开。有问题，拿出证据。没证据，人情只是那障目一叶。
茉莉和侯刚，点头，默认领导说的。
刘警官：好了，各自忙去。小李，那孩子家人联系到了吗？
小李：还没有。父母常年在国外，孩子一个人。阿姨，回家过年了
刘警官沉默片刻。“你跟我，去一趟医院”。
说话间，小李起身跟上往外走的刘警官。关门的一瞬，对着侯刚和茉莉，握拳，示意“加油”！
茉莉：怎么着，走起？！
侯刚：那，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