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大概路上要十分钟时间。”
“好的,那我在医院等你。”
挂了电话,袁风突然发现巡捕房里的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自己。
“你们?”
咳咳~
“小袁啊,你身体不要紧吧?”
“我?身体挺好呀,怎么了?”
“可是你在发高烧啊,而且都已经烧到39度多了,你就一点没感觉?”旁边的女孩一脸惊讶的说道。
“我……没有啊。”看对方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再说了,一个人开玩笑也就算了,总不可能整个巡捕房的人都跟着她演戏吧。
而且铁总这个人平时很严肃,从不说俏皮话的。
他刚才也在询问的自己的身体,八成自己真的是发烧了,情不自禁,袁风摸了下额头,貌似真的有点烫。
“要不这样,小袁,你不是要去医院处理案子吗,正好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工作。”
“知道了,铁总。”
跟众人告别,袁风独自来到公交站台,虽然巡捕房是有车的,但他现在是下班时间,所以只能自费前往医院。
一块钱而已,摸了下口袋,鼓鼓囊囊,袁风忽然想了起来,是那个铜铃,好奇心驱使他再次将铜铃拿了出来。
趁着公交车还没来,他想要研究一下,这铜铃为什么会发出那么奇怪的声响,轻轻摇晃了一下。
“奇怪,为什么不响了?”
他又摇了摇,可还是没有声响,这时,公交车到站了。
袁风将铜铃收好,上了公交车,十分钟以后如约到了医院大厅,掏出手机,找到姜医生的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嘟……
“对方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袁风又拨了几遍,对方还是无法接通,无奈之下,袁风只好在大厅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或许姜医生在忙吧,毕竟人家不可能只为你一个服务。
大概过了半个多钟头,姜医生的电话回过来了。
“喂,袁捕,你到医院了吗?”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
“不用,还是我下去找你吧,你在医院大厅里对吧?”
“是的。”
十分钟后,姜医生从电梯口走了出来,径直朝袁风走来。
“袁捕吗?”
“嗯,是我,你是姜医生?”想不到对方长得还挺漂亮。
袁风一直以为医院里最漂亮的应该是护士才对。
医生就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可是眼前这女孩儿的颜值丝毫不亚于任何小护士,甚至在她面前再漂亮的小护士也变得黯然。
“我叫姜悦,很高兴认识你。”姜医生伸出手道。
面对举止大方的姜悦,袁风就显的有点拘谨了。
“额……袁风。”袁风脸色微红,抬手和姜悦握了一下就急忙收回手来,“我现在可以去见病人了吗?”
“可以,跟我来吧。”在姜悦的带领下,两人走进了电梯。
袁风选择站在最后面,姜悦伸手按了一下楼层,然后双手放在兜里,正对着电梯门,两人谁也没再开口。
这种气氛多少有些不自在,袁风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是聊工作上的问题,还是别的东西。
当他犹豫再三,终于打算开口时,姜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小王,怎么了?”
“姜医生,你快回来呀,19号床的病人突然昏倒了,心跳都停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快点回来呀。”
“好,我马上回去。”
走出电梯,姜悦加快了脚步,匆匆往病房里走去。
她现在脑子里一头雾水,根本无心再管身后跟着的袁风。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才离开几分钟,病人就突然昏倒了。
刚才他明明已经没事了呀。
此时,病房里的小护士乱做一团,见姜医生走了进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窝蜂的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刚才我正在给他喂水,他喝了一口就昏过去了,紧接着,心跳就停了,我们真的都是按您所说得那样去做的。”
小护士一脸委屈的述说着事情的经过,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好啦,我知道了。”话落,姜悦转过身对袁风说道:“袁捕,麻烦你先出去一下,病人现在需要抢救。”
“好的。”袁风点点头,一脸懵逼的走出了病房。
刚才打电话明明说病人已经没事了,怎么自己一来,他突然就昏死过去了呢,难道是跟自己的出现有关。
袁风记得病人在上车前反复说过一句话,他到了医院会死的,难道说下面的人真的在这里等他。
可如果那样的话,他应该早就死了呀,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来了,他才昏死过去。
病房里,姜医生仍然在对病人实施抢救,病房外,一个女人急的团团转,时不时透过门缝向里面看一眼。
“你是病人的家属?”
“是的。”女人停了下来,一脸好奇的看着袁风,“你是袁捕吗?”
“是的。”
“谢谢你,如果不是姜医生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叫来了救护车,父亲恐怕早就……呜呜呜。”
袁风上前安慰道:“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女人点点头,“嗯,会的,父亲之前比这次更严重,记得半年前,医院的医生都说父亲已经没救了,拉回家里停了三天,身体都僵硬了,可最后父亲还是活了过来,我相信,父亲这次还会逢凶化吉的。”
“会的。”话落,袁风突然间想起什么,正色道:“等等,你刚才的意思是你父亲之前已经死过一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袁风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了。
“那地方太恐怖了,我不想回去,我逃了出来,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们?是谁?”
“下面……下面的人,我拿了他们的东西,逃了回来,他们在抓我,我已经无路可逃了,求求你帮帮我。”
男人的话依然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再结合女人刚才说的,袁风基本已经可以肯定病房里的男人不是在胡言乱语,他很有可能真的是从下面逃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