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去?”
华安国走了,叶温柔走了过来,看了陈林一眼,开口问道。
虽然,陈林救活了阿姨,让叶温柔有些惊讶。
可问题是,连华安国都没办法的病人,陈林一个连医生资格证都没有的人,拿什么去治?
再说了,这五百万,哪是那么好拿的?
“我想试一下。”
陈林看了叶温柔一眼,很认真的说道。
他也没有把握。
但是,他现在太缺钱了。
就算医不好对方,还有十万诊金。
“可是……”
叶温柔还想说话。
“好了,帮我去准备一些银针。”
陈林微笑道。
叶温柔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她知道陈林的想法,所以也没去打断。
到了傍晚时分,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诊所门前。
陈林也没见外,直接上了车,上了车后,车子却向着云城一座名叫云顶山的地方开了去。
云顶山极其有名,有名并不是山高。
而是居住在这里的人。
这里号称云城权贵的核心。
你想入住到这里,不仅要有钱,更需要身份和权利。
据说,这里只有不到十户人家。
但是任何一户,随便跺下脚,都能让云城地动山摇。
很快,车子在一栋古老的古宅前停了下来。
在古宅前,站满了护卫,显得极为森严。
甚至还让这栋古宅充斥着一股强烈的压抑感。
“陈先生来了,里面请。”
下了车后,陈林发现,华安国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华老请!”
陈林也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随后两人一起向着宅院内走了去。
一进入到这古老的宅院内,陈林居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配合艾草的烟熏,让人有种作呕的感觉。
来到了后堂,只见,一些侍女之类的女孩,端着一块块沾血的布条走出了房间,又将一盆盆热水端了进去。
“华老来了……”
走到了房门外,一名中年男人来迎接。
“恩,木老呢?”
华安国抱了一拳,开口问道。
“情况很不妙,秦老他们已经来了,正在为我爸进一步治疗。”
木春解释道。
“好,前面带路。”
华老说道。
“好!”
木春立刻带路。
华老和陈林走进了房间时,陈林才发现那股恶臭味的发源地。
那股味道来自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赤着身体躺在了一张病床上,全身上下长满了一个个流着血液的脓包,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恶心。
“这……”
看到眼前这一幕,陈林全身猛地一颤。
四周的速度再一次减慢了下来,无比清晰的一幕进入到了眼中。
病人身上的脓包,血管、骨骼,乃至治疗方式,统统映入到了陈林的眼中。
但是,与前两次稍微不同的是,这一次激发了这种特殊的能力后,陈林惊奇的发现,治疗的方式比前两次复杂数十倍。
“毒入骨髓,先通阳关,再定神道,后续灵虚,准备好银针,速速祛毒……”
“是!”
陈林楞住的一刻,在病人身边的一名老医生边给病人把脉,边在一旁吩咐。
很快,他身后的一群年轻医生们快速取出了银针递向了老医生。
“慢……”
就在那名老医生几针朝着病人身上扎下去时,陈林立即反应过来。
他一开口,华老也好,还是那名老医生,乃至其他的人一起看了过来。
“阳关可止血,神道可止痛,灵虚可去脓。可如果病人身上无毒呢?此三针下去,非但救不了人,而且,将活不过一个小时。”
陈林走了出来,很直接的开口道。
老人的病太特殊了,如果按照他们的方法去治,只会害了老人。
“哗啦!”
陈林一开口,全场一阵哗然。
给病人施针的是谁?
这可是医学协会的秦无名,秦老。
秦老的针术,在业界,可以说是泰山北斗。
凡是被他施过针的人,没有一个不赞叹。
可现在,一个仅仅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却称,秦老的针会杀人?
“这……”
华安国也一楞。
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陈林会开口。
要知道,这可是对医者极大的不尊敬。
你有意见,可以在事后提出来,可你中途打扰对方,这让对方怎么看?
“放肆,我爷爷是何等人也?他施展的针怎会有错?而且,我爷爷研究木老的病足足半年之久,这一次救醒木老,那是誓在必得,你又是谁?哪来的资格点评我爷爷?”
秦无名身边一名十八九岁,长的俏皮可爱的女孩生气的站了出来,对着陈林大声道。
爷爷是她的偶像,对爷爷的医术,秦月柔比任何人都自信。
可眼前,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敢如此怀疑自己爷爷的医术。
“月柔!”
秦无名叫住了秦月柔。
“华老,您的门生?”
秦无名看向了华安国,抱拳问道。
毕竟,陈林就站在他旁边。
“秦老过奖了,老夫何德何能。”
华安国苦笑。
“他叫陈林,老夫一小友,一个有趣的年轻人。”
华安国推崇了陈林几句。
但是,在别人看来,这叫跟他推托关系。
“原来是陈小友,刚才陈小友称老夫的针乃害人之针,不知小友对木老的病情有何看法。”
秦无名带着几分不喜,看向了陈林道。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无非就是哗众取宠罢了。
“去其皮,割其肉,剔其骨,方可治愈。”
陈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你……”
秦无名瞬间被陈林的话给堵住了,脸一阵通红。
“哈哈!”
周围更是引起了一阵轰然大笑。
“这……”
华安国也尴尬了起来。
他对陈林的医术确实很赞同。
但是,他说的话,简直太荒妙了。
“真是笑死我了。去其皮,割其肉,剔其骨。木老的身体本身就虚弱,如何去其皮割其肉?况且,木老满身都是脓包,怎么去?你这不叫救人,而是杀人。”
秦月柔捂住了肚子大笑了起来。
本以为他多大的能耐。
哪知道只是一个丢人现眼的小丑。
“年轻人,你是华老请来的客人,我木家很欢迎,可如果你拿家父的性命开玩笑的话,那就休怪我木家不客气。”
木春看向了陈林,怒声道。
华安国在一旁一时间无地自容了起来。
本以为陈林有办法治好木老,哪知道,事情闹成了这样。
“这是救病人唯一的方法,信不信由你们。”
陈林已经把话说到仁至义尽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