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房间,只是风不再燥热了。
距离央媒的新闻发布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齐蛮躺在床上,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坚持修炼央媒发布的功法,虽然还是很痛苦,但齐蛮已经麻木不仁了。
坚持一个月,除了正常的身材更匀称了,没有一点点变强的迹象,新闻上也没有任何一起吃人案件的发生。
齐蛮除了总觉得有人要害他以外,也没有任何血光之灾。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齐蛮起床收拾一下,往学校走去,今天下午他还有课。
远远的避开空无一车的车行道,路上看着微微发黄的树叶,齐蛮低着头想。
但愿是我多想了。
哎?这是什么草,我怎么没见过?
不经意间,他瞥见树坑里的草坪上有一棵形状怪异,像三叶草,三个叶子却长成针状的小草,在一堆杂草里飘摇。
明明并不显眼的小草好像散发着魔力一样,让齐蛮忍不住蹲下来仔细端详,然后摘下来包在纸里。
当齐蛮把小草拿在手里时,一股奇怪的悸动油然而生,好想把它吃掉!
甩开这个奇怪的念头,齐蛮来到教室照常上课。
可即使是专心讲课,齐蛮也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棵草。
趁着课间休息,他上网查了这种草,结果却让他更加好奇。
没有,完全没有关于这种草的任何资料和记录,这怎么可能?
这样我岂不是发现了一个全新的物种!
不行不行,不能透露出去,我会被人嫉妒然后盯上,杀掉!
怀着这样的心情,齐蛮上完了课。
楚求天:“哥哥,齐老师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连孟豪没来都没发现。”
楚云升:“不是心不在焉,是紧张兮兮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犯病了吧。”
楚求天:“哥哥,你这样天天说齐老师有病不太好吧,人家就是胆小了一点点,多疑了一点点。”
楚云升:“上次那个女孩怎么样?”
楚求天:“……”
下课后,杜若轻又贴了上来,她很自然的挽住齐蛮的胳膊,声音略微发嗲。
“齐老师,你怎么了,没事吧?”
齐蛮也没挣脱,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杜若轻,只是习惯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没休息好,想回去睡觉。”齐蛮的语气很平淡。
“那我陪你走回去吧?”
“嗯”
两人就这样走在学校的小路上,齐蛮身高181又穿的是老爹鞋,要比杜若轻高上一头。
杜若轻很自然的微微靠着他,两个人像极了一对小情侣。
可惜事实往往不会像你看到的这么简单,齐蛮允许杜若轻这样只是不想自己太孤单了。
高一那年,杜若轻是齐蛮的同桌,那时齐蛮还没有“天生敏感”杜若轻经常靠着齐蛮。
齐蛮是个孤儿。
她是齐蛮记事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他有这么亲密的接触的人。
后来,齐蛮也就只能接受杜若轻和自己有肢体接触了。
其他人,不论男女,只要靠近齐蛮0.5米,他就有种,下一秒那人就会拿出刀子捅死自己的感觉。
走到家门口,齐蛮打开门,挣脱了杜若轻的手臂走了进去,顺手就要把门关上。
转眼瞥见门外楚楚可怜的杜若轻,他犹豫了。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杜若轻右手绕到身后,抓住左臂肘,低着头弱弱的开口。
“老师,你家能做饭吗?我饿了。”
“这样啊,刚好老师也饿了,楼下有小吃店,老师给你转30rmb你买两份饭上来。”
杜若轻一听有希望,顿时喜笑颜开,满口答应着下了楼。
不一会的时间,买回来了一份水煮牛肉,两碗米饭。
齐蛮开门接过后,皱了一下眉头:“稍等一会。”
……
杜若轻拿着半份水煮牛肉,一碗米饭,撅着嘴在楼下的饭馆里吃的“咬牙切齿”。
另一边齐蛮心安理得地吃完饭,打开了装在兜里的纸巾,那颗奇怪的小草再一次呈现在齐蛮的眼前。
这次齐蛮可以肯定,自己绝不是因为饿才产生吃掉它的念头。
这株草有古怪,难道是因为央媒预言的乱世?还是因为我练习的体操?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这体操不能停了。
齐蛮再次去练习体操。
他想吃,又不敢,怕是谁根据自己的基因做出对自己有致命吸引力的毒药来谋害自己。
于是就把小草放在了自己旁边,记得玄幻小说里就有许多这样的宝物,试一下,万一有用呢?
这套体操是有一个完美的闭环的,也就是说,无论练多久都不会练完,但是每完成一个循环,下一个循环就会更加痛苦。
历经一个月的适应,齐蛮已经可以坚持5分钟,三个循环了。
最后往往不是因为疼而坚持不住,而是因为意志不清才会结束。
而今天,不知道是因为中午没练,还是这株小草,齐蛮奇迹般地坚持到了第四个循环结束。
要知道,就在前两天,齐蛮才刚刚能完成第三个循环,而且这体操是越到后面越难的。
当第四个循环结束,齐蛮非但没有累趴下,反而觉得浑身都豁然开朗,突然间世界好像产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
这种感觉,就像是佛家常说的顿悟,但顿悟是因为心灵挣脱了世俗,而齐蛮现在的这种感觉更像是他的身体挣脱了世俗的某种限制。
同时,身上的毛孔还在不断往外冒黑水。
来不及多想,齐蛮赶紧猛喝一杯水,防止脱水,然后脱掉衣服,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