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菲仔细端详着这只壶。
难道这是她的系统?
“系你在说话吗?”芳菲菲询问它。
“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系谁?”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壶口的紫烟不断变换着形状,态度傲慢的很。
“哦!”
芳菲菲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转身慢悠悠的朝床边走去。
看样子,它也不像是自己的系统。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反正你又不准备告诉我。”
芳菲菲蹬着两条小短腿,费了半天的力气才爬到了床榻上。
“求我。”
“爱说不说!”
芳菲菲笔直的躺下,将小胖手枕在脑袋后面,接着闭上了眼睛。
“好啦,看在你这么诚心求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我可是这六界中最特殊的存在,特殊到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倒是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芳菲菲讥笑一声,“听你的意思,就系你很平凡,平凡到被所有人集体忽视喽!”
“你!”紫烟被她戳到痛处,捂着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大声的哭了起来。
大滴大滴的泪水连着线,狠狠的砸下来。
没多久功夫,芳菲菲的床上便湿了一大片。
没想到态度这么傲娇的一缕烟,却这么玻璃心。
让人更想不到的是,明明只是一小团气体,却能液化出这么多的水。
芳菲菲忙安慰它,“你不要哭了,系我说错话了,你不要跟个小孩纸一般见识嘛!”
“你叫什么名字?”紫烟抹抹眼泪问她。
“我叫芳菲菲。”
紫烟突然变换了形态,缭绕在她手腕处。
“小花妖?灵阶这么低?寒墨离把你这种货色搞来干什么?”
寒墨离?
原来那墨衣男子是寒墨离!
他就是那两个绝色美女争抢的对象。
也是那一众神兵要追杀的人!
“等等!我这种货色?我什么货色?你把话说清楚!”
芳菲菲刚才只顾着想寒墨离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紫烟给羞辱了。
“根骨奇差,灵力几乎没有,承载力也就一元素吧,差极!”
“差极?你什么意思?一元素系什么东西?”
“六界法术博大精深,分为风雷水火土金六元素。每个灵体都是有承受极限的,天生奇才诸如寒墨离那种,可将六术全通。而六界中六术全通的总也不过十人。”
“通五元素的即为强者,诸如妖界的统治者妖皇。一般根骨比较好的,若是肯勤加苦练,正常修为是三到四元素,根骨较差的,等级又比较低的,像你这种植物系的花妖,有的终身也只能修炼一种元素的术法。”
紫烟变换成一副不规则的五角星状,怀揣着双手向芳菲菲解释。
派大星?
芳菲菲晃了晃脑袋,“口气这么狂妄,那你是几元素?”
“元素?嘁!我什么元素都没有。”
什么元素都没有还这么傲娇?
芳菲菲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它就是只爱吹牛的夜壶罢了。
“不好,他来了。”
夜壶周身打了个哆嗦,飞快的向墙壁里隐去。
一眨眼的功夫,门前的铁栏杆消失不见,寒墨离只身走了进来。
“方才你在与谁讲话。”
“我没有讲话,我在唱歌啊!”芳菲菲昂起头,声情并茂的唱道:“啊咦呜吁咦呜啊嘿!”
寒墨离眉峰紧皱。
这小丫头看上去的确是一副傻不拉几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在催化她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伤了她的脑子。
突然,芳菲菲从床上一跃而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魔尊大银!请教我法术!”
既然自己没有系统也没有金手指,就只能先牢牢抱紧一根大腿,至少得先学会些保命的招数。
她可不想被一生困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你还小。”
小难道就不能学了吗?
“那大银是什么时候开始学术法的?”
“本尊出生便会些基本的术法。”
出生就带金手指,没得比啊。
“你只要一直待在本尊身旁,不用修习术法,本尊自会护着你。”
靠!
自己法术高强,就不管别人死活。
除非自己能长了他身上去,不然他哪能时时护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他把自己弄来是出于什么心态。
但是日后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又或是过阵子他腻了自己,少不了还是要受冷落的,说不准小命难保都是有可能的。
到时候岂不是惨了。
一个女人若是信了一个男人的鬼话,抛弃了原本的自己,反而将一切都寄托在一个臭男人身上,这可是天底下最蠢的决定。
她们那个时代有多少类似的惨痛案例。
自己才不上这个当呢。
所有的依附都是暂时的,只有让自己变强才是唯一出路。
“大银,等我也学会了术法,我们相互保护不好吗?”
“本尊不用你保护。”
“这话可不能说的太死,要系我能学些本事,小场面的时候就不劳大人动手,大场面的时候,小的也能当个盾牌的作用不系。”
寒墨离脸色忽的暗了下来,眼中突然泛起了一股深不见底的漩涡。
芳菲菲轻拉起他的衣角,无辜的扬着脸,满腹委屈的道:
“就当系打发打发时间?魔尊大银该不会想一直把我关在这小黑屋里吧?”
寒墨离眉梢微松,脸上霎时间变得随和了些许。
“既如此,那便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