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雨昭洗完碗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过去把何书明抱了起来:“书明,今个儿跟你大伯一起睡,好不好?”
何书明吓坏了,在他印象中,爸爸从来没抱过他。
于是就挣扎着想要下来,何书甜怕他这样抗拒会挨打,就用力对他摇摇头。
何书明这才不再挣扎,但身体还是很僵硬,一点儿都不敢放松。
何雨昭就又在心里叹气,原身真是太可气了,看把孩子吓得。
“对,跟大伯睡,咱们洗洗脸,我去给你找身衣裳。”何雨柱连忙说,又对何雨水使眼色,“你那儿小时候的衣裳还在不,拿一身给小侄女换上。”
“哎。”何雨水答应了,拉着何书甜的小手说,“走,咱们也换衣裳去。”
“去吧,好好睡一觉。”何雨昭知道何书甜是怕他不愿意,就赶紧表了态。
“嗯。”何书甜的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但好歹是跟何雨水回屋了。
等大家都睡下后,何雨昭才回想起自己刚才趁着他们吃饭的工夫,躲起来进了趟空间,把今天获得的奖励捋了一下,种子全都种下去,布票拿出来,棉被先在空间里放着,等有了住处再说。
想着空间里的田地跟外面不一样,农作物长得应该很快,也许一觉醒来就成熟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何雨昭也进入了梦乡。
***
跟何雨柱一家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同,秦淮茹家这一夜就没谁能安心睡个好觉。
棒梗偷鸡这事儿坐实了,秦淮茹只能赔给许大茂两块钱,本来他要的是五块,可秦淮茹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最后在三位大爷的说情下,许大茂才同意两块钱了事。
“让你不听话,让你偷鸡吃,现在好了,全院人都知道我秦淮茹教出来一个小偷!”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地打了棒梗好几下,棒梗怕疼,就躲到贾张氏身后:“不就是偷了一只鸡吗,许大茂他们家那么有钱,丢一只鸡怎么了!”
“你这孩子,偷人家东西就是不对!”秦淮茹又气又急,都急哭了。
这年头寡妇难当,孩子不学好,大家就都会认为是她这个当妈的没教好。
“奶,你快拦着我妈点儿,好疼。”棒梗可会来事儿,她知道只有贾张氏能管得了秦淮茹。
贾张氏就指着棒梗这个大孙子将来给自己养老呢,当然不能让秦淮茹把孩子打坏了。
于是就说:“行了行了,既然已经赔了许大茂两块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看你,咋还自己哭上了呢?”
贾张氏当然知道她心里有气,可棒梗还在长身体,经不住打。
“妈您别惯他,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个道理您难道不懂吗?何况他偷的是人家一只鸡!”
秦淮茹抹着眼泪,还要继续去追棒梗,棒梗怎么可能站着让她打,直接就往出跑了。
“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吵到邻居不好,早点儿睡吧,我去把棒梗叫回来。”
贾张氏连忙安抚秦淮茹。
秦淮茹手里拿着擀面杖,放哪儿也不是,看了一眼跑走的棒梗,气得转身回了屋。
孩子不学好,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说是她这个母亲的问题,可婆婆挡在前面,她能怎么办??
两块钱,再加五毛可就能交棒梗一学期的学费了!
她心疼啊!关键那只鸡她一口都没吃着。
都怪那个何雨昭,如果不是他,何雨柱肯定会认下来的,不光是因为可怜他们母子,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怕被发现那鸡是他从厂里食堂带回来的。
但是被何雨昭那么一打岔,说是他送的,何雨柱就没有非要认下来的理由了。
想明白这件事儿,秦淮茹就记恨上第一天来到大院儿里的何雨昭了。
***
翌日。
何雨昭是被何雨柱吵醒的,何雨柱得去上班,何书明也跟着起了,自己手忙脚乱地穿着衣裳,何雨柱看不过眼,就帮他穿。
见何雨昭睡得那么香,又想起他以前老打孩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道:“书明你这么小哪儿会自己穿衣服啊,来大伯帮你。”
“头往这儿套,哎对,胳膊往这儿伸,错了错了,是这边。”
“你袜子这么破,别穿了,我去给你找一双。”
何雨柱这么大的嗓门儿,何雨昭不醒才怪。
伸了个懒腰,何雨昭见何雨柱正在帮何书明穿衣服,连忙过去接手:“柱子哥,您别忙了,我来吧。”
“行,那我去洗漱,一会儿还得上班呢。”何雨柱的目的达到,就不再拖拉。
“嗯,快去吧。”
何雨柱离开之后,何书明就显得特别害怕,他话还不怎么能说全:“爸、爸爸别打我,我自己穿衣服……”
造孽哦!原身也太不是人了,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何雨昭轻轻把何书明抱在怀里,声音也很低:“别怕,爸爸不打你,爸爸帮你穿衣服。”
何书明是第一次被何雨昭这样温柔地抱着,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离,可是接下来何雨昭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伸手打他,而是慢慢地帮他穿着裤子。
他的动作比刚才何雨柱还要轻缓,何书明都没有多大感觉,衣服就被穿好了。
不一会儿,何雨柱丢过来一双袜子:“稍微有点儿大,再小的找不到了,将就着穿吧。”
“哎,谢谢柱子哥。”何雨昭哪里会嫌弃,这应该是何雨柱小时候的袜子,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
“爸爸、我,我想姐姐了。”许是这两次何雨昭都没有动手打他,何书明对他不再那么抗拒。
本来他就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儿,趋利避害是本能而不是习惯。
“那我们一会儿去找她。”
“嗯!”
给何书明穿好衣服,何雨昭就又带着他去洗脸。
何雨柱这时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摆摆手对何雨昭说:“我出门了,你们就安心在我家待着,屋子的事儿等下午回来再说。”
“好嘞,您慢走。”何雨昭抱着何书明正给他擦脸呢,当然了,能多轻柔就多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