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肆意的嘲笑声在大厅回荡,一字一句都像尖刀一样刺入了这些堂客的心中,一双双疲惫的眼睛因为这稚嫩的嘲笑声而变得猩红、震怒。
“砰!”
酒杯破碎的声音响起,在大堂,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毕竟这里的酒杯质量本身就很差,稍微用点力就会被捏爆。
两个金属手臂的壮汉从侧门掀开帘子走出,将那名捏爆酒杯的男子堵在了墙角…
… …
“两位美丽的女士,请带路。”
徐青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俱乐部,先前在大堂他还能通过观察其他人的行为和自己前世的一些经验模仿,但进入VIP区后,情景便大不一样。
这里的包厢采用的是一种奇妙的材质,在开启状态时,墙体会消失溶解,而一旦点击关闭按钮,墙体便会瞬间凝实,形成一道五厘米厚的屏障,隔绝内外的一切声音与光。
进入包厢,关闭墙体,一名女子立刻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她右手搭在徐青的胸口,轻轻一推,试图将他的身体推倒在床,却被徐青一把抓住了手腕。
“想不想多赚一笔?”
徐青的嘴贴在她的耳边轻语,呼吸的气息将女子的耳垂吹得通红。
她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两眼迷离,轻“嗯”一声。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情趣的老板了,他想玩什么便顺着他吧。
感觉到手腕处的松开,女子睁开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年轻男人。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徐青示意两女在对面的非牛顿液体床上坐下,记忆在脑内闪过,回到了前世的一间路边排挡里。
老骗子一只脚翘在椅子上,捧着酒壶啃着鸡腿,对对面的小男孩边说话边吐着唾沫。
“青子啊,这世间骗术,共分二十四类,看在你用乞讨来的钱请我喝酒的份上,老头子我今天就给你讲讲第二类骗术,丢包骗!”
“从前有个叫做江贤的江西临川县人,编了一年的鞋,攒了十几两银子想要回家过年。
有一天,他在路上看到一个包裹,里面估摸着有二三两银子,便想将其占为己有,但正巧被后方走出的一人发现。
那人对江贤说:‘见者有份,分我一半。钱可以先放在你那,我们到隐蔽点的地方再分。’
江贤一估摸,自己还能赚到一半的钱,而且在分钱之前银子还在自己的背箱之中,索性便同意了。
但刚走出数十步,就遇到了一名嚎啕大哭者,询问可曾见过一包银钱,里面有三两银子。那笔钱对他十分重要,乃是救命之钱。
那名目睹江贤捡钱之人当即做出同情模样,对这名哭泣者说:‘兄弟,你的钱是这位编鞋的老板捡到的,他想和我平分,不过我看你也是个苦命人,我情愿把我自己的那份不要。你可以给这位老板一点赎金,让他把你的钱还给你,也算是感谢这位老板帮你找回了你的钱。’
江贤被此人全部交代出,只得打开背箱,让丢钱的人自行取走那笔钱。但江贤自己也得到了一钱银子,所以心中也颇为开心。
等到晚上,江贤准备取钱买酒之时,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之中只剩下一堆废铜烂铁,而银子已经不翼而飞。”
故事讲完,老人轻抿一口烈酒,一口将整块鸡腿肉撕扯脱骨,沾了一嘴的油。
坐在他对面的男孩眉头紧皱:“这个叫江贤的也太蠢了吧,竟然让别人来动自己的包裹。这个骗术根本就没有可实施性吗!现在还有谁会放心地把钱包交给别人去翻。”
“蠢!蠢的一批!”老人手上筷子反转,一击敲在徐青的脑门上。
“这故事要是没有漏洞,那能写出来给你看吗?!而且古人心善,哪像现在的人一样个个都掉在钱眼子里。我告诉你这个故事,是要你融会贯通!你就是个朽木啊!朽木啊!!”
“切!”小男孩撅起嘴,气呼呼地从老人嘴边把残余的鸡腿肉抢下,一把塞进自己的嘴里。“你个老骗子,就知道骗我,早知道不请你吃鸡腿了。”
老骗子鸡腿肉被抢,倒也不恼,反而惬意地倒了一碗酒,悠哉游哉地哼起一首小曲。
“三山五岳已走遍,五湖四海任我游”
“千里不带柴米面,万里不把衣物愁”
“南方热了去北方,北方冷了南方游”
“南方北方因缘赴,黄河两岸度春秋”
… …
“帅哥,老板?”
两声娇柔的呼声将徐青拉回现实,他讪讪地摇了摇头,将这个故事改编了一下,讲述给了两位女子。
“你的意思是…”故事讲完,两女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事成之后,赚到的钱你们分五成。”
两女对视一眼,随后连连摇头,她们身价虽高,但毕竟只是这里的一个员工,许多事情她们还是没有勇气去做。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那撑在床单上反复摩挲的手指已经出卖了她们的内心。
“好好想想吧,你们伺候我一晚上才九百,而且这么也不可能每晚都有业务。
但是这一笔要是成了,我们能把外面那些蠢货的裤兜全部掏干净!这些蠢货虽然穷,但多少也有些存款,这么多人加起来至少也有好几千了。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只是帮我找回钱的好人,俱乐部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