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金库
距皇宫五十里处的一条大河附近。
这里最近突然被高墙围了起来，里面也建起了不少作坊，一群工匠正在里面忙碌。
这里正是前阵子上官飞用来临时造纸的场所，现在已经正式建起了一个个造纸用的作坊。
而这些作坊的幕后老板此时正在一间凉亭里喝茶休息。
凉亭中央建有石桌，上面放有点心、水果和茶水。
此时上官飞正坐在石桌边吃着点心，喝着从十万大山刚采回来的嫩茶。
“也不知父皇为啥就活得如此穷困！看看现在这样，就算国家再穷，也能过得很好嘛。”上官飞不禁回想起父皇那节俭的生活，不由感叹了一句。
小黑子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对了，小黑子，把地契拿来给本皇瞧下！”
“好的，奴才这就去取来！”
一盏茶后，小黑子拿来了一份地契。
看着地契上的落款：“上官飞”三个字，上官飞问道：“买下这块地花了多少银两！”
“这块地自皇宫以西方圆一万里全都在陛下您的私人名下了，全部费用是十万两银子！”
“噢？地皮这么便宜吗？”
小黑子：“……”
“本皇一向公正廉明，绝不能以权谋私！你没有打着本皇的名头压价吧？”
“绝对没有的事！奴才再三强调不是陛下买地，办事的官员甚至还主动降低了价钱！”
“做的对！说说当时情形，本皇好看看你是否有违规的行为！”上官飞严肃地说道。
“奴才当时找到国土司的官员，跟他们说要买一块地皮，结果他们给出了一个天价！”
上官飞眉头一皱：“那后来呢。”
“奴才一看，这不是钱不够嘛，就跟他们说这不是奴才要买地，只是一个普通的穷苦老百姓要买地，还把买主的名字给他们看了看以证明确实不是奴才要买地。”
上官飞露出满意的笑容：“你做的对！坚决不能透露是本皇的亲信在买地！那后来呢。”
“后来奴才再三强调这并非陛下的名字，只不过是这老百姓与陛下恰好同名同姓罢了。”
上官飞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你做的对！不能打着本皇的名头谋取私利。”
“那官员听说买地的老百姓很穷，二话不说便主动降低了一点点价格。”
上官飞眼角带着笑意，点点头：“做的对，做人不能太贪，能便宜一点点就够了！”
“这事要尽量保密，要低调！”
“哎呀，朕现在身上有这么多钱都还没逛过街，这样太低调也不好，街还是要逛的，钱还是要花的！”
“现在你随朕去逛逛街吧。”上官飞随手收了地契，然后钻进坐轿：“出发！”
在小黑子的引领下，上官飞坐着轿子来到了最繁华的苦城街。
现在正是下午，不冷也不热。
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不断。
“停！”上官飞钻出轿子站在街道上：“你们几个抬着空轿别离朕太近了，远远地跟着！朕要低调，怎能在大街上坐轿呢。”
“小黑子，朕扮成普通百姓，你到时叫朕’少爷’，可别说漏嘴！”
“奴才，啊不，小的省得。”小黑子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两人一路走来，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可对这些上官飞都没兴趣。
不一会两人走到了街中心最繁华地段的一家玉器店。
“这块玉器多少钱？”上官飞随手拿起来一块造型精美的玉雕。
“这位公子，请勿触摸！本店东西造价高昂，万一打碎了就怕公子赔不起！”一伙计走过来说道。
“我家少爷问你多少钱，你回答多少钱就够了，怎么这么多废话！”小黑子训诉道。
伙计上下打量了下上官飞和小黑子，见这两个少年身上衣服虽然也不差，但也不怎么华丽，眼中露出狐疑之色，漫不经心道：“一百两银子！”
上官飞并不想买，只是想了解下价格而已，所以知道价格后也就放回原处，又去看别的玉器了。
人伙计却误以为是上官飞买不起，看两人的眼神中更是显露鄙夷之色。
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
刚才一幕自然也落入了其它客人眼中，都以为这两少年买不起这么贵重的玉器。
一般的客人也不会介意这些，听听就算了，毕竟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
但有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可能是为了在他的女友面前显得有品味还是什么的，竟然高声叫道：“伙计！你店里最贵重的是哪件，给本公子拿来！”
而此时上官飞正拿着一件看起来与众不那么相同的玉器在细细观察。
突然手上的玉器被人一把夺去，伴随的还有一句喝诉：“跟你说了请勿触摸还拿起来看，买得起吗？”
上官飞抬眼一看，正是刚才那伙计。
“哎！怎么跟我家少爷说话的！”小黑子叫道。
上官飞拉了下小黑子，心想算了，没必要计较这些。
伙计拿着玉器并没放回原处，而是走到那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跟前，把玉器放在柜台上：“这件就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张公子是本店熟客，到时真要看中的话还可以打个折扣！”
年轻人拿起玉器，细细观察，但口中却说道：“没钱就别在这碍人眼，差点就毁了本公子的玉器！”
他那女友一副妖艳打扮，也在边上口吐大蒜味：“没钱还瞎摸，看看，都把玉器弄脏了！”
“张公子就别跟那两个穷小子计较那么多了，请让小的为公子指出这玉器的几处与众不同的地方……”伙计完全一副谄媚模样。
那女子却说道：“有人好碍眼啊！这还怎么有心情鉴赏玉器呢。”
伙计闻言，回过头冲上官飞喝道：“出去！出去！要瞎转悠就去外面转，别在这妨碍本店做生意！”
“怎么说话的！”看小黑子马上要爆发了，上官飞拉着小黑子悄悄说了句话，小黑子便转身走了。
上官飞走到那个叫张公子的跟前：“想买吗？”
“关你啥事！”张公子抬头看了一眼上官飞。
“之前不关事，但现在关了！我出一万两银子买下它，你呢？”上官飞笑眯眯地看着张公子说道。
“你？一万两？没见过钱吧，一万两也好意思显摆，我出十万两！”张公子叫道。
“我出二十万两！”上官飞笑眯眯的。
“三十万！”张公子喊道。
“六十万！”上官飞依然笑眯眯的。
“你！七十万！”张公子脖子开始有点涨红了
“九十万！”上官飞依然笑眯眯的。
“我出一百万！另外，你空口无凭报价谁信啊，拿什么来证明你有九十万？”
“你不也没证明吗？”
“我张公子在苦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这样，我以张家的名义写下字据来证明，这可以吧！”
伙计在边上道：“当然可以！”然后问上官飞：“你呢，用什么来证明有九十万两银子？”
“当然有，我就不写字据了，用这一叠银票来证明够了吧！”上官飞笑眯眯地掏出了一叠银票，每张十万两，一共有九张。
“行！算你厉害，你可以继续出价了！”张公子道。
“出什么价？”上官飞一脸茫然。
“我出价一百万两买这玉器，轮到你出价了！”张公子额头开始冒汗。
“本少爷就只有这九张银票，再多一两也没有了，你赢了！这玉器归你了！”上官飞笑道。
“张公子，恭喜！这是字据，请按手印吧！”伙计一把抓过张公子的手在字据上按了个手印。
“成交！张公子这玉器是你的啦，请收好！”伙计把玉器包好，递给张公子。
张公子双目无神，呆滞地接过玉器，像失了魂似的慢慢走向店门口。
“等等！”当张公子走到店门口时，上官飞喊道。
张公子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上官飞。
上官飞走到收银台拿出一万两银票塞到张公子手中：“这个拿着，感谢你对本店的大力支持！这玉器赚的实在太多，连本少爷这么心黑的人都过意不去了，这是给你打的折扣！”
“这……”张公子瞪眼看向伙计：“你小子设计害我！”
“没有！没有！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伙计辩解道。
伙计转头看向上官飞：“小子！话不能乱讲！还有，你私自跑进收银台拿走银票不怕我报官判你抢劫罪吗？”
“我家少爷拿自家店铺里的钱你报哪门子的官？”门口，小黑子手持一张契约走了进来。
“看好！这家店换老板了，现在我家少爷才是这间店的老板！你可以滚回家去了！”小黑子拿着契约给伙计看了看。
小黑子喊道：“来人！把这伙计赶出去，永不录用！”
听到小黑子喊叫，立刻有十二名护卫从外面冲了进来，架起伙计就往店外拖去。
“小人有眼无珠啊！”
“小人眼不识泰山啊！”
“小人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
“求求你放过小人吧……”
张公子和那妖艳女子见到这一幕，神情开始恍惚、脚步开始虚浮、两眼开始发黑，刚走出店门没多远就晕倒在了大街上。
原来刚一进店上官飞就看中了这间店，当后来起争执后，便悄悄叫小黑子出去办理收购事宜，自己则留下来应对伙计和张公子。
小黑子办事老练，手段齐出之下很快就办妥了转让手续。
“小黑子，今天这事办得不错！朕现在心情舒畅啊！”回去的路上，上官飞表扬道。
“都是陛下英明！奴才只是跑跑腿而已。”小黑子不敢居功，谦逊地说道。
“嗯，不骄不躁，可堪大任！”上官飞赞许道。
“对了，没有以权谋私、以势压人吧！”
“那当然没有，那间店连货物全部加起来才值一万两银子，我出十倍价收购，人家当然爽快地转让了！”
“嗯！那就好！”
“明日你去把旧招牌换下来，再做个新招牌挂上去，招牌名字就叫：空空纸业”
“至于那些玉器嘛也不能浪费，先收起来放好以后自有大用。”
“陛下，那以后卖什么？”小黑子很是疑惑。
“卖纸，过几天作坊就有大量纸供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