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慧启大师已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是觉心偷走了秘籍。”
觉远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朝山门方向冲去。
话音刚落,他人已飘出十丈开外。
现在只希望觉心还未能逃出寺门。
慧启和尚愣住了。
觉远轻飘飘的一句话,恍如一道惊雷在耳旁炸响。
将他雷的外焦里嫩。
“是觉心偷了秘籍?怎么会是他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慧启和尚喃喃自语,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疑问。
很显然。
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觉远施展轻功,朝山门方向疾驰。
大雄宝殿与山门之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在掠过一道月形拱门时,异状突起。
叮!警告!
检测到与异性距离超过限制,请立即离开!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突然炸响。
什么情况?
觉远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状况。
紧接着,“砰”一声结实的肉与肉的撞击声响起。
觉远与人撞了个满怀。
啊这…
这感觉…
妙啊!
感受到胸前一股惊人的弹力袭来,将觉远弹了个趔趄。
还没来得及回味那美妙的滋味,系统的声音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叮!警告!
检测到与异性接触,违反禁忌!
扣除技能点数-20
我的技能点啊!
觉远心中一声哀嚎。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眼下撞到了人,也不是仔细研究的时候,还是看看对方的情况先。
觉远稳住身形,朝前望去。
这一望就移不开眼了。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躺在了一丈开外。
面部扭曲,表情痛苦,显然是被撞的不轻。
胸前衣襟的扣子已被撞开一个,领口处露出了一大片雪白。
啊这…
觉远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露出一个自认为满意的笑容。
“姑娘没事吧?”
伸出手就欲扶她起来。
叮!警告!
检测到与异性距离超过限制,请立即离开!
觉远顿时如触电般将手缩了回来。
这可开不得玩笑。
刚刚才被扣了20点,要是再被扣,那谁受得了啊!
但在刚才这一举动之下,觉远对这个禁忌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回想刚才自己伸手的时候,距离那女子是一尺左右,也就是三十多公分时,系统发出了警告。
而这应该就是禁忌的安全距离。
不过眼下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觉远发现一个令他欣喜异常的信息。
那就是只要不接触,看是没事的,是安全的,不管你看的是什么,就像现在…
觉远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着那片雪白,目光仿佛已被吸进那道若隐若现的沟渠之中。
红衣女子正恼怒着,突然瞧见这和尚奇怪的目光。
这是往哪看?
顺着他的眼光低头一看。
“呀!”
顿时又惊又涩,赶紧用手将散开的衣领遮了起来。
“哎,姑娘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衣服为什么要遮一下呢,难道连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也要防着吗?”
觉远顿时不愿意了。
“死秃驴走路不长眼睛吗?你是赶着去投胎呀!”
红衣女子气的直接喷了起来。
旁边拿着折扇的书生看着气头上的女子好像有些为难。
他以为眼前这个和尚撞到了人会扶起来,没想到刚伸手又缩回去了。
那我要不要去扶呢?
扶吧,又怕她把怒火迁移到自己身上。
毕竟她这火爆脾气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正犹豫着,那位双鬓斑白的老婆子赶紧上前将女子扶了起来。
老婆子嘟囔道:”今天真是奇怪,刚才一个小师傅开门后急冲冲的下山,现在你又是火急火燎的跑出来,看把人家小姑娘撞的。”
觉远彷佛没有听到她们说话。
他的思绪依旧沉浸在那片雪白之中,脸上不自然的呈现出一副痴傻之相。
他好像完全忘了要去追觉心的事了。
“死和尚,臭和尚,花和尚。”
红衣姑娘骂骂咧咧,显然是不准备放过这个将自己撞倒又吃她豆腐的秃驴。
觉远终于回过神来,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
这表情落在红衣姑娘眼中,恨的牙齿都要咬碎几颗。
“贫僧一时心急,将姑娘撞倒,内心十分愧疚,但眼下有急事在身,回头再给姑娘好好赔礼道歉。”
觉远终于想起来自己要干嘛了。
见眼前和尚诚恳的道歉,红衣女子的心情并没有好转。
冷冷的说道:“好啊,给姑奶奶磕三个响头我就原谅你。”
这姑娘有点刁蛮啊。
觉远见她提出无理要求,直接选择无视。
转头朝那老婆子问道:“老人家,你说刚有一个和尚开门后下山去了,不知他走了多久了?”
老婆子想了想,道:“快有一盏茶时光了。”
觉远叹了口气。
追不上了。
现在,只有指望他了。
……
天龙寺地处偏僻,坐落在一座高山的山腰上。
山顶终年云雾缭绕。
山下有一条河,河水湍急。
河上一座石桥,是连接两岸的唯一通道。
觉心和尚此时就停在桥上。
冷冷的看着前方。
前方有人。
一个邋遢的年轻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邋遢男子穿着一身宽大的旧袍子,衣服有几处已洗的发白。
腰带上拴着一个葫芦,双手抱胸,很是惬意的站在那里。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胡子却刮的干干净净。
“施主为何挡我去路?”
觉心有点烦躁,心中隐隐一股不好的预感。
邋遢男子笑了笑,他的眼睛本来就小,一笑之下直接就眯成一道缝。
他笑着道:“有人飞鸽传书给我,叫我过来拦住一个下山的和尚,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你。”
觉心和尚心头巨震。
平静的脸色下内心已翻江倒海。
连这也被他计算到了么?
觉远啊觉远,你果然厉害。
脸上却强作镇定得道:“这样看来,无论是不是我,你都不会让我过去的了。”
邋遢男子点头道:“不错。”
觉心没有再说话,多说已无益。
桥上的风很大,吹的衣袍猎猎作响。
忽然,觉心动了。
他猛然朝前冲去,在距离邋遢男子三丈开外,双腿猛然一蹬,人已高高跃起。
他打算从邋遢男子头顶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