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城哲的电话。
李城哲,一夜之间变成垃圾一样的男人,想不到自己梦想结婚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简直是太荒唐了。
“苏小雨,你的眼光真的可以。”她嘲笑自己道。
如果真的和他结了婚,她不就是傻子了,来电的震动声音特别吵,幸好周围的同事都下班了。
不想接电话的她果断的把手机丢在了抽屉里,随着长时间没人接听,电话就没再响了。
苏小雨拿出业务日记本整理好自己的业务后,并上传了电子结算系统所需的文件,确认该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就从自己位置上起来开始准备下班了。
“总监,?”
楼谦夜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工作屏幕。
“嗯,还没下班吗?”
“现在就要走,刚才的安慰非常感谢。”
“…….”
“我知道大家之前因为担心结婚问题不能好好处理,现在不用担心了,感觉会比想象中好很多。”
“好吧……..”
虽然想说的话很多,但每次谦夜说话的时候都是用简洁的一句话回答。
表示感谢后,苏小雨就出了电梯,这时她的位置上传来电话的震动声,打开抽屉一看,是一部手机,显示45个未接电话
楼谦夜抬头向出口望去,就看到了乘坐电梯的小雨,一想着出去就能把手机递给她,就赶紧把衣服穿上离开了办公室。
………
小雨迈着无力的步伐从电梯里下来,走出了公司大厅,在进入到地铁站的入口处,她习惯似在口袋里翻手机。
突然想起来,因为不想接电话,所以就塞进了抽屉里,她再次转身走向了公司。
“小雨。”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身体就变得僵硬了起来,回头一看,城哲正在靠近她。
“苏小雨,跟我谈谈吧。”
该说什么好呢?我们已经结束了。心里火冒三丈的她手指已经忍不住想打人。
但是为了整理之前在一起准备婚礼的费用,至少也得和他面对一次。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为了来见你取消了今天的会议。”
小雨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挽着胳膊。
面对这不寻常的气氛,城哲急忙开口。
“小雨,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你不应该只听一边的话就变得这么生气。”
这个时候他还在想尽办法避免危机,开始拼命的找借口。
“这是误会,诺诺我只见过一次面啊。”
一次面,都同居了六个月,就见过一次?小雨无语的失笑了,突然发现眼前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发火。
调整好心态的小雨慢慢开口了。
“你一开始就是两条腿的吗?”
李城哲意识到苏小雨冷漠的样子,开始狡辩了起来。
“不是那样的,虽然工作上常见面,但是她和我们的婚姻没有任何关系。”
苏小雨现在不想把时间花在没用的事情上,她果断的说。
“她怀上了你的孩子,别的不说,孩子你要负责。”
于是李城哲开始睁大了眼睛对小雨说。
“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小雨想不到自己要结婚的人竟然是那么没有担当,瞬间想到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替那个女人感到不值得。
她不想和他再做更多的争辩,咬了咬嘴唇。
“因为你的失误,所以婚礼的花费都由你来负责。”
“为什么要我来负责,你疯了吗?我又不是不结婚,孩子不是我的。”
“现在还在胡说八道,费用结清后我给你发短信,把你的卡号发过来吧。”
“我没有钱给你,”男人厚颜无耻的道。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人。起初以为他只是想结婚,但一提到钱就暴露了本性。
苏小雨忍着内心的疼痛,摘下手中的戒指扔在了李城哲脸上,这一举动惹怒了他。瞬间,李城哲的大手就要往小雨的脸上打去,小雨紧闭着双眼。
“住手。”
“啊啊,你是谁?”
听到李城哲的尖叫声,小雨才睁开眼睛。
“总监?”
可能是因为险些被打到,小雨的两个拳头正微微的颤抖着。
“在这里等一会,我去跟这个人谈谈,”
说完后,楼谦夜抓住城哲的胳膊,走向了一条经常没有人走的小巷,到达胡同后确认看不到小雨,他将城哲推到墙上,用锋利的眼神看着他。
“我脾气好,但是你再碰她的话,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说完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到了城哲的脸上。
“无论是以暴行罪起诉还是申请治疗费,都随便你,但是不要再出现在苏小雨的面前。”
说完话后他回到了小雨的身边。
“没事吧、”
楼谦夜先观察了她的手腕,不知道抓得有多用力,她细而白的手臂都红了。
楼谦夜从夹克口袋拿出手机递给了小雨。
“你放在了办公室,家里人正焦急的找你,
“好的,谢谢,”
“家住闵星区吧,今天有事要过去那边,我送你。”
闵星区低层住的地方,偏偏又给楼谦夜看到这样的情况,虽然觉得丢脸,但是谦夜的这种关怀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快走吧。”
楼谦夜看到小雨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总监现在是在笑吧?”
虽然和他相处了很长的时间,但是这种温暖的笑容还是第一次见。
最终小雨还是上了车,根据导航上的显示,车子一点点的加快了速度,过了大马路后,就进入弯弯曲曲的一个小巷子,到达目的地的导航提示音响了。
“今天非常感谢总监,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
楼谦夜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小雨红肿的手腕上,可能是意识到了那个视线,小雨急忙抽出袖子拉出来盖住。
“应该很累吧?快回去休息吧。”
“好的,总监,路上小心。”
小雨下车后,迈着小步走了出去,站在一栋住宅的旧大门前,她再次回头向楼谦夜鞠躬致意,然后勇敢地推开大门。
楼谦夜没有很快的离开,而是把头放在驾驶座位上,视线紧盯着小雨推开的那道大门。
进去的她听到了长辈们在讨论她的婚礼,期待她的婚礼,可是要怎么解释自己已经解除婚礼这件事?苏小雨没有理会,头疼的爬上了三楼,三楼是她的房间,墙角处还堆放着前任的各种照片,她找了一个箱子把所有关于他的东西丢了进去,放在了一个角落。
比起遗憾,空虚感更大,一个小箱子都没装满的关系,我们就是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