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我仔细一看,哪是什么人啊?是一只比猫还大的黄鼠狼!
黄鼠狼跪在地上放声哭道“大人!这刘老汉打死了我儿子啊!我儿子年纪还小,偷吃了东西,他就追着我儿子找到了我们的家,杀害了我的儿孙啊!大人!”
高堂上的人,长的十分有威慑力,怒目圆睁,青瞳铁面,他抚了抚胡子,拿起小木块重重拍了下去,朝我问道“你作何解释?”
我被这整的是一头雾水,看了看跪在身边的知许,向他挤了挤眼,求他帮帮我。
知许作揖,解释道“大人,刘老汉被偷有十余次,皆是她儿所为,她屡不教诲,甚至在她儿死后,先害死了刘老汉的妻子,又差点害的刘老汉儿子残疾,冤冤相报何时了,望大人明判!”
高堂上的人也犹豫起来,后又大声问道“黄老太,你可愿让刘老汉一家供奉你们,还清罪孽?”
跪在地上的黄鼠狼,贼溜溜的眼睛转了又转,回道“也罢,就让他们世世代代诚心供奉我吧。”
男人又问我“你意下如何?”
我怯懦的回道“只要能饶刘老汉一家一命,这好极了。”
这场官司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人杀了快成精的动物,死了还得打官司受罚。
出了门,我拍了拍知许“多亏了你啊,第一次打官司我还不会呢!”
知许莞尔一笑,“以后就得你自己来这里打官司了。”
我好奇问道“那你呢?你不陪我来吗?就我自己去啊?”
知许一把将我搂入怀中,灰色的眼眸透着浓浓的爱意,笑道“我都是你的碑王了,你堂口的清风,烟魂,都得我来管,要是有时间我便陪你,就算我不来,我也会打点好一切的。”
我嘟起嘴,撒娇道“不嘛,不嘛~我就要你陪我,以前你还经常陪着我呢。”
知许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安慰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刀个刀个叨叨,那是什么叨,刀个刀个叨叨,一把杀猪刀…
这该死的闹钟声,又响了,还没跟我的小郎君腻歪够呢…
洗漱时偶然发现,镜子不见了,一问才知道,被奶奶收起来了,原来老先生说的是真的,果然不能看镜子,还没等问原因,门声就又响起来了。
来人是个满脸爬满皱纹的女人,衣着简单,背着个没牌子的纯牛皮包包。女人进屋坐下,倒了杯热水送去,女人点点头,跟奶奶小声说道“这次咋不是你给算,靠谱吗?”
我也学着奶奶模样上好了香,坐在女人对面,问道“姑姑,买寿是吧,你姓刘是吧,昨晚我给看了,爷爷是打死了黄皮子的孩子,这黄皮子有年头了,有些道行,听说咱家我大爷腿坏了?都是这黄皮子害的,奶奶没了也是。”
女人从进屋时的感觉我一个黄毛小丫头能算好什么,到现在简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女人忙的点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问道“那咋整啊,这黄皮子总祸害东西才打死的,现在有啥办法解决啊。”
我故作高深似的说“要想让黄大仙息怒,还得靠你们自己啊,昨晚我打了一晚上官司,人家最终同意让你们家供奉她,不然她还得报复你们啊。”
女人皱眉回道“只要我老爸没事,咋滴我都愿意啊!”
“那就好,回去准备香碗,高粱米,烧的香,一块红布,今晚我帮你办。”女人点点头,从包里掏出1000块,看来真的是常客了,看女人穿着打扮,这1000块对她来说应该是笔不小的数目。
“那买寿的事?”女人为难的抬眸看着我。
“她答应我,不会再害爷爷了,人的命天注定,老去终会有这一天,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女人看来是心领神会了这番话,我从1000块中只拿了一半,或许这样非常破坏规矩,可…面对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离异妇女,怎么可能狠下心来。
女人脸上露出感动的笑,眼眶有着晶莹的闪动,我只好转过身去,我怕看到令人揪心的一幕…
临近傍晚,我和奶奶来到了女人的家,女人的房子不大,屋里很是整齐干净。年幼的小女孩很是可爱,看到她,让我想到了年幼的玩伴小琳琳,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如何了…
我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找到一处好地方,我将客厅的小桌子搬到靠近阳台的角落,把红布整整齐齐铺好,用指南针找出了东方的方向。坐西朝东摆好香碗,在碗里倒上高粱米,抓出一捆香点燃插在中间,拿出我自己买的酒倒在碗里,摆在上面。
“姑姑,明天你得买两只猪蹄,蹄尖向西,再买一些水果,要单数,不要葡萄。”嘱咐完这些,女人和我们聊了会家常,便离开了。
到家还没多久,一通电话打乱了我的心绪“思奇,你妈病重了,你回家一趟吧。”来电话的是我妈的老公,也就是我的叔叔。心情一下沉重了不少,妈妈在我的童年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记,但是我的学费都是她拿的。我跟妈妈的亲情还没有那么浓,上次回老家,我没有去。
是我太自卑了吧,我每次看到他和我叔还有弟弟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感觉她们更像一家人…而我更像一个客人…没有那种温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