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平安,年年有鱼》小说最新章节,沈庾 谢黎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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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岁岁平安,年年有鱼

小说:团宠

作者:不学洋文

角色:沈庾 谢黎

简介:江随从小就黏在沈庾身边,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鱼,她叫沈庾小鱼哥哥,每年新年都祝沈庾年年有鱼,而沈庾祝她岁岁平安。托沈庾的福,江随确实岁岁平安,但不是年年有庾,沈庾在陪伴了江随15年后,就离开了江随,了无音讯。再一次见到沈庾,是在大学,江随跟着导师做项目时,偶然瞥见了熟悉的身影。这一次,江随紧跟着沈庾,她要从此的每一年,都与沈庾相伴

岁岁平安,年年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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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有小女,唤随。

江随小时候不想姓江,想和隔壁的小沈哥哥姓,天天在小沈哥哥身后转悠。

沈庾大她三岁,江随上幼儿园的时候,沈庾刚上小学,江随的幼儿园就在沈庾的幼儿园旁边,沈庾每天上学送江随,下学接江随。

他们的学校离家不远,走两条马路就到,但是经过一条小吃街,于是沈庾每天的零花钱都花在给江随买小零食上。

江随从小就闹腾,喜欢用油腻腻的手去抓沈庾,纵是沈庾有洁癖,江随伸过来的小手,他总是抓得很牢。

沈家父母对江随倒是很好,每次江随去,总是会给江随吃好吃的。

江鹤是长江随九岁的哥哥,每次江随从沈庾家吃得肚皮滚圆地回来时,他总要说,你干脆嫁过去得了。江随脸皮厚,总是应得爽快,转头就被自家父母戳着脑门念叨。

江随印象里的第一个春节,幼儿园老师教她们岁岁平安、年年有余、万事胜意。

什么岁岁平安、什么万事胜意,江随一概不记得,只记得年年有余。

沈庾哥哥的庾就是年年有余的余吧,江随这么想。

于是碎碎念了一路的年年有余,沈庾在门口接她的时候,江随还在念,连小吃街最爱的炸串,都不理会。沈庾听她含含糊糊的说话,以为孩子魔怔了,掏出奶糖塞她嘴里哄她。

江随有了糖就忘记了年年有余。

那年除夕,江家去沈家做客,江随学着江鹤的样子,捧着自己的水杯跑到沈庾身边,轻轻碰了碰沈庾的杯子。

“新年快乐,小沈哥哥,祝,祝你……年年有余!”江随想了半天才想起年年有余这个词儿。

沈庾被她一系列的操作逗笑了,摸着她的小辫子说道:“谢谢阿随,那我祝你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岁岁当然平安啦,我可平安啦”江随拍着胸膛炫耀道,岁岁是她的小名呢,岁岁当然平平安安。

江随上了小学,知道了男女有别,想和沈庾拉手,又怕小区门口的门卫打趣儿,就喜欢跟在沈庾身后,沈庾迈一步,她要迈两步,开始的时候她总是跟不上沈庾的步伐,而沈庾看江随跟不上,也一点一点放慢了步伐。

于是沈庾平常走十分钟的路,因为江随,总是要花费双倍多的时间。

就这样又走了三年,沈庾顺利的升上了禺市最好的初中,但是再也不能送江随上学了。

江随开始和朋友上下学,大家还是经过小吃街,但是江随再也不馋嘴了。沈庾上了几周学回来,看见江随小猪第一次瘦出了下巴,严肃地把人带去小吃街猛吃了一顿,又细细盘问了一番学校是否有人欺负她。

江随扒拉着碗里的饭,她哪好意思讲理由,含含糊糊的扯到谢黎身上,说谢黎喜欢自己的竹马,人家嫌她胖,谢黎便拉着自己一起减肥。

沈庾抚额,戳着江随的脑门让她别跟着谢黎干傻事。

“要是下次我回来你又瘦了,今年的新年礼物就别想要了,岁岁。”沈庾摸着江随的头说道。

江随点点头,沈庾从来不和家人一样叫她岁岁,之前都和邻家哥哥姐姐一起唤她阿随,别人不知道她小名叫岁岁,沈庾从小便知,却从来不喊。今日唤她岁岁,听起来倒有哄小孩的感觉,虽然沈庾好像是在拿新年礼物威胁她。江随不知道,这是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她第一次听见沈庾喊岁岁。

江随不负众望的在年底胖回了双下巴。

那是江随第一年收到沈庾的新年礼物。

沈庾从街上背了很久,背来了一只巨大的玩具熊。

江随睡觉怕黑,有了大熊以后,她房间的小夜灯,再也没亮过。

沈庾送给江随的第三件新年礼物,是一根红绳手链,说是他从庙里求来的,保平安。

江随不喜欢戴首饰,她有些胖,寻常首饰老是夹肉,江随本想带上沈庾给的红绳,奈何手臂实在有些粗,勒出一圈红印。

沈庾叹了口气,明明上次来的时候,手臂上还没这么多肉。

江随看着沈庾无奈的样子,又瞅了瞅自己手上的红绳,下定了决心要减肥。

等沈庾再一次见到她时,红绳戴在手上,已经不勒手了。

每年的寒假,沈庾的外婆总是会来沈家小住几天,每次外婆来之前,沈庾总是会来告诉她,外婆在的时候,就不要来找他了,江随很听话,总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看见沈家门前的小洋车开走,她就飞快的下楼去找沈庾玩。

沈庾的外婆是一个神神叨叨的女人,江随隔着花园见过她几次,但是每次看见她时,沈庾都跪在她脚边,而她总是在嘴里嘀咕什么,手里还转着一串被盘得蹭亮的佛珠。

江随不喜欢沈庾的外婆,觉得她不仅看上去疯癫,还老是虐待沈庾。

江随第一次和沈庾的外婆说话,是她在家门口帮江鹤取牛奶的时候。

沈庾的外婆就站在她身后,问她:“你就是江随?”

江随拿着牛奶愣愣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开口:“外婆……您好。”

女人打量江随的眼神透露着冷漠,江随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她狠狠的拽住了江随的手臂,盯着江随手上的红绳问道:“这是谁送给你的?是不是沈庾!”

江随被她突然发怒的样子吓到了,想说是,却一直说不出口。

“外婆!”

沈庾出现,女人瞬间冷静下来,松开了江随的手臂。沈庾把江随往自己身后拉,就这样挡在她们之间,沈庾说:“江随,听话,回家去。”

这是江随第一次听见沈庾唤她全名,此时的沈庾离她不到一尺,她突然觉得沈庾离自己好遥远。

江随很听话,沈庾一瞬间的冷漠也抹不去多年的信任,江随安慰自己,沈庾肯定不讨厌她。却在踏进家门口的那一步,听见沈庾的外婆吼道:“跟我回去!”

江随怕沈庾走,担惊受怕了几天,看见沈家门口的小洋车远去,而沈庾依旧站在花园时,舒了一口气。

沈庾待她如以前一般,还是唤她阿随,陪她去吃禺市新开的餐厅。

沈庾外婆的事情,被江随当成一个小插曲,很快就忘在了脑后。

大抵是沈庾对她太好,江随一直觉得沈庾的身边不会出现第二个女孩。

然而江随上初三的那年,她第一次在沈庾家门口看见了Sherry,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女孩。Sherry在沈庾家门口,戴着一条雪白的围巾。

江随躲在自家花园门口,看着沈庾出来,Sherry给他戴上围巾,两人一起离开。

谢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见江随一整天都无精打采。

“阿随你怎么了?一整天都不爱说话。”谢黎悄悄地课上塞给江随一颗奶糖,下面沾着这一张字条。

江随没理她,放学后,江随把谢黎拉到操场的小树林边大哭了一场。

“阿黎我好像失恋了。”江随抽抽嗒嗒的说。

好家伙,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居然谈恋爱了,你的小沈哥哥不要了吗?谢黎心想,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江随,实在忍不住好奇:“阿随你和谁谈恋爱了?”

“沈,沈庾!我看见一个外国女人来找他,他,他居然跟着那个女的走了,呜呜呜……”

“好家伙!你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

“那,那没在一起,也你不算失恋呐,而且,他都十八了诶,身边有女孩子……不是,万一是普通朋友呢?”谢黎看着江随哭得伤心,到嘴边的大实话又咽了回去。

对于他人的话进行选择性的输入,是江随最擅长的事情。

嗯嗯,万一是朋友呢。

于是谢黎就看着眼前的人上一秒是泪人,下一秒变成乐呵呵傻婆娘。

江随的快乐也没有持续多久,等到她回到家时,却看见沈庾家都是搬家工人。

江随心一沉,在沈庾家门口站了好久,却看见沈庾和Sherry并肩走来,有说有笑。江随本应该冲上去问个清楚,但不知为何,她的双腿只能在原地颤抖。

她跑了,趁沈庾还没看见她的时候。

这是江随最后一次见沈庾,她的暗恋以沈庾的不告而别画上了句号。

江随问过家里人,他们只说沈庾家里出了些紧急情况,搬走了,也没说搬去哪里。

沈庾离开后,江随每年都会收到江鹤的新年礼物,江鹤以哥哥的形式弥补了沈庾的空缺,但是每一年的礼物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红绳手链。江鹤第一次送她红绳的时候,江随就想起了被自己藏起来的红绳手链,沈庾送的那根,一时间有些恍惚,冲上楼看了看放在梳妆台最里格抽屉的红绳,完全不同的编织手法。

是她多想,以为沈庾走了,还会一直念着她。

后来年年都收到红绳,而江鹤每次小年夜说要远山庙里求福,江随怀疑远山庙里的红绳每到小年夜都可以免费领,江鹤就是年年去白嫖的白嫖怪。江鹤要送,江随也就都收着,反正佛家开过光的物品,收到身边,也能保个平安。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但是家里却没有这么舒心。

江淮之自江随爷爷去世以后接管了家里的古玩店,近年来古玩的生意不好做,上一辈留下的恩恩怨怨,给江淮之带来了许多烦心事,江鹤无心继承家里的事业,这让江淮之更有压力。

自江淮之接手生意以来,江淮之一家便搬回了祖宅。祖宅人多,江随待过几日便知道了当初父亲为什么非要搬出江家祖宅。若不是爷爷临死前求着父亲接管家里的生意,江淮之怕是死也不愿回来。

江随的母亲芙妍也辞去了大学教授的职位,回江家打点江家事宜。江鹤也被勒令回到禺市找了份工作。

江随与江家的人不亲,只知道太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三家人全住在祖宅,江随忙于高中学业,周末才回家里一次,但家里暗流涌动,是江随都感觉得到的。

叔公原本是家里管事的,江随小时候见过几次,江适身材魁梧,神色自若,颇有当家人的风范,对江随也是极好,每次江随去了就会给江随各种糕点吃。江适有一个儿子,叫江岸之,爷爷去世前都是他在管着古玩店。

不过几月没见,回到江家祖宅时,竟隐隐有些疏远起来。

江随猜得其中的利弊关系,只是觉得当初父亲非要搬出去也不是没有道理,世家族里真的是人性薄凉,一旦触及到利益就马上翻脸。

江随江鹤本就不是祖宅里长大的,性格就和堂兄妹们有着极大的差异。

江随初来时很不适应,但是江鹤劝她,人总要长大,早点认清现实的问题也好,不至于上了社会磕磕绊绊。

江家开始安稳的那一年,也是江随高考的那年,,江随本想学艺术,仔细想想还是在志愿上填了考古学。

江随高考很顺利,还是禺市大学,考古学排名前茅。

家里高兴,为江随举办了一场升学宴。

说是升学宴,更像是江淮之坐稳家中掌权地位后,第一次与世交往来。

江随看见宾客名单上有沈家,心头一颤,会是沈庾家么。

农历七月二十,挑了个吉日,办升学宴。

江随从衣柜里挑了条青绿斜襟旗袍,不施粉黛,也不配任何首饰,只戴了一根红绳在手上。

人人都夸江家女漂亮又聪慧,江随听得心不在焉,余光一只直在瞥门口,期待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禺市沈家,来的不是沈庾,而是沈诺。

沈诺是江随同一级的同学,也升到了禺大的考古学。

江随见到他,心底失望,倒也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

“江同学,居然是江家的女儿,和你高中三年,现在才知道,算江家低调的了。”沈诺把玩着手上的印尼黑椰蒂老型串珠,笑说。只是话中的意思,字里字外都在拿江岸之的儿子江诉前些日子在拍卖会上拍下一支玛瑙金雀宝钗的事,价格是宝钗原先的几倍有余,这事一出,全禺市的古玩世家都在嗤笑。

江家本不是这么财大气粗的主,江诉上赶着去做那冤种且不说,那宝钗最后竟是落在了禺市一有名的酒托身上,禺市的纨绔子弟谁不知道这酒托什么品性,好听了说是酒托,其实就是……

沈家在古玩生意上素来压江家一头,沈诺一上来就拿此事内涵,江随也不给他好脸色。

“彼此彼此。和沈同学高中三年,还以为是哪家出来的纨绔呢。”江随一边说,一边把泡好的茶递给沈诺,“沈同学还是喝茶吧,这是咱家茶庄去年的碧螺春,比不得沈家茶庄的,您将就下。”

沈诺忿忿的拿过茶杯,高中三年还真不知道江随这人嘴上这么厉害,一点都不饶人,他拿江诉一事嘲讽,回头江随就拿去年沈家茶庄亏损的事情来堵他的嘴。

不过是小孩之间的斗嘴,直来直去。

江淮之接手江家之后,江家的事业大有回春的趋势,今时不同往日,巴结的大有人在。

江随从选择了考古学开始,也暗示着江家下一个继承人的出现,有些事情,江淮之也不避着她,这场升学宴,是她初入这个圈子的开始。

从小江随便知道家里父亲那一路是很复杂的一路,只是江淮之将他们保护得好,与其来往较少,而今入祖宅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日子有多快乐,不必看些阿谀奉承的嘴脸,也不必做事前考虑前因后果。

升学宴结束。江随送完宾客,便被江淮之叫到了书房。

书房里坐着的不仅仅是江淮之,芙妍,还有沈家一家。

江随给沈诺使了个眼色,沈诺却佯装没看见,悠悠的拿起茶杯喝着茶,完了还冲着江随摇摇手上的茶杯,一脸得意。

江随一猜便知有些把柄落在沈家手上了,心中懊悔之前出言直怼沈诺,这下好了,给沈诺抓着把柄,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阿随啊,你看沈家小子怎么样?”江淮之看着江随问道。

江随不知道江淮之有什么目的,但是如今的情况,拍沈诺的马屁总归是没错的。

“好!好得很!”江随说这话时感觉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也觉得阿随人很好。”沈诺盯着江随,笑脸盈盈。

于是下一秒,江随就听见江淮之乐呵呵说道:“沈兄,你看两个孩子都说好,不如我们让他们处着试试看?”

沈父闻言也满意的点点头。

江随震惊,机械的转过头问江淮之:“什么是处着试试看?”

江淮之啧了一声,笑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木讷,这不是给你牵线呢嘛,你看沈诺这小子玉树临风,又和你一个高中、大学,多好,认识认识,处一处,去了学校相互有个照应嘛。”

什么认识,什么处一处,什么相互照应。江随真想抽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没猜出这层盘算来,她可恨不得离沈诺十万八千里远,这人身边的莺莺燕燕随便抓一两个就可以闹得她头痛至极。

江随刚要开口,便又被沈诺堵了回去。

“在高中的时候就看见江随的名字老是挂在我的排名之上,早就想认识一下江同学了,今日能有这个机会,真得谢谢叔叔。”沈诺话是说给江淮之听,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江随,眉梢高挑,眉目间满是得意。

他沈诺次次都是年级前十,江随发挥又很不稳定,挤破脑袋都进不了前十,这不是在鄙视她读书差嘛。

江淮之听了倒是高兴,江随知道此时也还不了嘴,低下头狠狠的瞪了沈诺一眼。

江淮之看江随低头,还以为是江随害羞,对自己的牵线更满意了。

最后在江淮之的极力撮合之下,江随和沈诺加上了微信,不过江随转头就把人拉进黑名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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