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风起肃夜》公子斯 马缰完整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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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风起肃夜

小说:奇幻仙侠

作者:深山夜狐

角色:公子斯 马缰

简介:肃夜漫漫,唯月依盼。
曾拔刀斩尽世间不公,亦曾是天下一粟;
曾执戈马踏战火纷飞,亦曾是万军一粒;
那个叫陈夜的年轻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想知道阿姆口中的雪夜酒是不是真的那么沁人心脾…….
浣漠的风沙真的很刺口,月河的水真的是甜的,望钺山顶上真的有一块十万斤的不倒石…….
陈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这个天下有些失望,他想说:
“天底下真的有会飞的高手,江湖不光有爱恨情仇,有些遇到的小娘真的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我突然有了好多兄弟姐妹,他们说想跟我回家,既然他们不让我们走,夺走了我们的家,我们就用刀和枪夺回来,走呀走,遇到了很多人和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肃夜两个字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

风起肃夜

《风起肃夜》免费阅读

夜国,皇都,暮光城,城中今夜的风格外冷冽,寒风萧瑟。

城外,似在远方,又似近在咫尺,轰隆!轰隆!鼓声阵阵、不绝于耳,呐喊声、喊杀声,金戈铁马不外如是。

今晚的暮光城断壁残垣、尸山血海、血色浪漫。

暮光城中央夜色广场上,人影绰绰。

“诸君,准备吧!”

沙哑、低沉的声音于夜色中响起,如两把生锈的钢刀在摩擦。

随着声音看去,映入眼眶的,是骑立在一匹黑马上的灰暗身影,黑红的甲胄上刀痕肆意纵横,赤色的浆液已逐渐凝结为痂。

头盔下的右脸庞一道崭新的深刻的刀疤穿过眼眶,右眼覆着眼罩,血已溢出,使得整张脸格外肃穆。

但定睛看来,整张脸庞本是白皙清细的,眸子略显狭长、脸颊瘦俏。

他嘴角却微弯着,白净的手轻捂着嘴,不经意打了个哈欠,眼神戏谑:

“总蛤有儿子讨厌吱老子,造反打吱老子,多克萨?”

“干,干,大哥,侬茨尔仔”

“外边喊打喊杀的声音那么大,那帮老爷兵们卵蛋都吓掉了,还是得老子们上,哈哈!”

“他们该清净清净了,杀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我们对阵了吗?”

“哈哈,不知死的家伙们,死、死、啬!”

“哼!要不是这些锥杂窝里斗,何至于今天,老子们早砍翻他们了,大哥的脸也不至…..”

“闭嘴”,一声断喝,“大哥说了,这事谁也不许再提。”

“锥肆的…..”

黑骑士后面是密密麻麻的,齐身黑色铠甲、黑色骏马、人马皆甲,黑色潮水般的黑铁骑兵。

骑兵们全副武装,后背长枪、肩提弓弩、左腰佩刀、右腰佩短刃,配着月色,冒着寒意。

刚才回话的便是其中几个看着既五大三粗又吊儿郎当、表情夸张的黑铁骑兵,一副兵痞像。

黑铁骑兵四周是数不清的人群,特殊的是,人皆跪伏着。

身着打扮各异,有锦服玉坠的,身着各色盔甲的,更多的,是粗布麻衣的。

但一致的,凡是跪伏抬头的,脸上皆是神情复杂,是悔恨、悲戚、恐惧,还是绝望?

“嗒!嗒!嗒!”

人群中由远及近传出刺耳的车轮碾过的声音,似乎有默契的,人群逐渐分开两边。

一辆破旧马车由中慢慢驶来。

马车整体呈黑褐色,车顶漆黑的盖顶似乎融入了夜色,布帘破旧着几个破洞。

唯一特殊的是那黑色马匹,姿态毗俊,马脚踏在地上,孔武有力,踏地声隆隆作响、步履坚实,马头轻昂微抖。

赶马的是一个身着褐色粗布衣服的富态老者。

老者脸上老态尽显,皱纹纵横,略粗的眉毛拧在一起。

老者慢慢驱车靠近黑铁军队,黑骑士抬了抬头,眼神中透露出复杂。

出人意料的,刚才略显散漫的黑铁骑士们看到马车后,神色骤变,收声。

忽然,除了黑骑士,所有黑铁骑士翻身下马,步履一致、单膝跪地,目光一致、灼热的看向马车。

现场穆然鸦雀无声起来。

富态老者缓缓下马,慢慢走到黑骑士马前,矮了一头,逐渐弯腰鞠了下去。

随即苍老、浑浊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朔将军,是夜国对不起你,但,请最后信任一次夜氏,相信夜国,请为了夜氏,不,为了身旁这些百姓,为了夜国,出城吧!”

被称作朔将军的黑骑士眉毛逐渐挑起,面色仍旧严峻,声音冰冷:

“夜氏!你也姓夜吧,没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也不是我,是我身后仍旧站在这的八千将士,是本应血撒今夜的三万六千兄弟。”

被称姓夜的富态老者眉头皱的更深了,沉默不语。

此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老者。

老者身着一身墨黑色锦服,锦服上绣着一只神态威严似狮的异兽,发髻束高,头顶高冠。

老人突然仪态尽失,面色晦暗,右手颤抖地指着富态老者,厉吼道:

“三万六千肃夜铁骑血洒皇都,带走了帝国二十七万人,那是帝国真正精锐呀,夜国精英将士的血流干了,流干了,帝国的末日呀,可笑!可笑!”

“申御监,别忘记你的身份,请慎言!”夜姓富态老者厉声喝道。

“慎言,哈哈!国破家何在,还做什么官,做谁的官!老夫能做的,只是陪伴夜国灭亡,唯死而已。”

老人瘫坐在地,涕泗横流。

富态老者不再言语。

“还有两个该死的人。”

朔将军的声音突然响起。

夜姓富态老者脸色一变:

“朔将军,他们两个毕竟是陛下最亲近的人,而且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毕竟是…….”

“不需要你来给我提醒,我只是告诉你,不需要大人操心,斯三!”

伴随着这一声断喝,黑铁骑兵中走出一人,策马缓缓前行,头低垂。

唯一特殊的是不像其他人带着多件兵器,他只背着一杆枪。

枪极长,枪缨随风而荡,长枪从枪尖至枪杆,整支枪呈现赤红色。

枪尖上密密麻麻遍布着晦涩的纹理符号,定睛望去,似乎能吸引人的整个心神。

“这世界上总有些无敌的纯粹武夫,不是吗?”朔将军轻声道。

这名被称为纯粹武夫的、名为斯三的黑铁骑士一言不发,只是表情木然地抽出长枪,轻轻抬头,目光微缩,手中一紧。

众人方才看到他瘦俏的脸:

“奇四三,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

“不会吧?夜国之枪”

四周突然嘈杂起来,众人小声的议论纷纷,大部分人眼中显露出恐惧的表情。

小部分年轻人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激动、兴奋、崇拜。

“帝国这么多年的功夫白费了,朔将军,你要承担这个责任。”

夜姓富态老者眼神晦暗。

“不劳提醒”,朔将军面无表情。

名为斯三的男人逐渐将长枪做掷投状,水波风清,只一投出。

骤然,尖锐的刺破空气的声音乍起:

“涑!”

平地起惊雷,以斯三为中心,无形的气流呈圆状向外拓展,马嘶声频起,踏地不止,骑士们纷纷安抚马匹。

四周跪伏的民众靠前者四仰摔倒,靠后者惊恐十分,头更低了。

有数的武学高手定睛看向长枪飞跃的方向,长枪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

直刺十里外的一处三层亭阁,亭阁上书钦天儿子。

“贼子,敢尔?”

爆喝声如炸雷般响起,第三层的阁门爆碎,有四名须发尽白的老者连泱持剑激射而出。

四剑呈现青、黄、蓝、赤四色,长剑颤抖,剑芒激射,四剑交叉触碰间,四色尽敛。

“谭溪四君子!持青剑的是青潋,这是第三代的君子剑,他们不是坐化谭溪三十年了吗?”

“楼内是谁?竟能请他们相护”

周围人议论纷纷。

“清芒、黄天、蓝海、赤柱,四方皆汇是轮阳,斩尽天下不平事,起!”

四君子齐声喝道,四剑交叉处爆发出强烈的白光,似一轮烈日升起,照亮了整个夜色。

然,黑枪向前,刺日,日碎,剑崩,再向前,世间已无四君子。

长枪再向前,世间再无钦天阁。

斯三又抬起右手,击破了一切的长枪直射而回,似顽皮的孩子在空中划破了一圈后,回到了斯三手中。

斯三第一次开口:

“素闻公子喜爱枪术,此杆三更,赠予公子”。

斯三轻抛名“三更”的长枪,长枪颤抖,似在悲鸣,但最终飞向马车。

“嗤!”,长枪刺入车轴间。

“斯三,你留下吧!”

朔将军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斯三一言未发,只是对着朔将军坚定地摇了摇头,神色坚毅。

朔将军神情略显黯淡,随即也坚定起来,对斯三点了点头。

夜姓富态老者长叹一声,眼神微缩,突然抬头,长喝道:

“绝地起寒风,扫空一切敌!”

此语平地起惊雷!

在场所有人神色剧变,神色壮烈,所有人不自觉地跟随老者轻哼出声。

那是自夜国开国以来,一首传诵至今、妇孺皆知的歌谣。

此时此刻却似乎给惊慌失措的人们注入了一股强心剂,那是一种信念的感染力,逐走了今夜的寒风,让在场的人不再那般寒冷。

“夜无三日晴,疾风不知停,肃夜长漫漫,朔日自当空,黑铁凌云照,绝地起寒风,骑枪肃天下,扫空一切敌!”

黑铁骑兵们神色逐渐庄重起来。

“记得你们的承诺。”

朔将军面无表情,歌谣却不自觉地在他的心湖响起,心中默念:

“绝地起寒风,扫空一切敌”。

“以月为证,绝不敢背誓!”

富态老者逐渐跪地并一鞠到底。

朔将军手持马缰的手微一用力,黑马感受到主人的心意,默契地逐渐转过身来,面对着跪伏的黑铁骑兵,右手扬起。

全体骑兵立时起身、上马,表情逐渐肃然。

朔将军静静的扫过列阵在前士兵们的脸庞,士兵们迎上将军的目光,流露出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情愫。

现场跪伏的女人们首先啜泣起来,男人们的头低的更低了。

有些几岁的孩童似乎也逐渐受不了这种氛围,嚎啕大哭起来。

朔将军只是面无表情的,轻喝:

“列”

朔将军的声音突兀响起,右手五指握拳,顿一捶胸,穆然举起,并拢的五指散开四指。

第一排为首的4名黑铁骑士骤然出阵,奔马上前,列在一条笔直的线上。

第一人像朔将军一样举手喝道:“风!”

黑骑中近一半挺身冲出,列阵于骑士后,十人成排,十人成列,百人成方,四十余方阵列阵在前,是为四千人。

“绝!”

第二人举手,人马成形,是为一千五百人。

“地!”

第三人,是为两千人。

“寒!”

第四人,五百人。

众将士列阵在前,人马皆无言。

八千余人列阵在前,无声在前,目光一致,凝聚朔将军,将军寡言却有语。

朔将军策马上前,手指一人,轻声喝道:

“我记得你们每个人,你是凌猎,风字骑十人阵长对吧,我问你,风字骑还是风字骑吗?”

所指之人策马出列,右手捶胸,声如洪钟,气逾山河,长喝:

“夜武帝一年,风字骑第一任骑长风暮率骑一万一千骑,夜渡黑水河,大败日月帝国王牌月黎军团,敌溃三千里,斩首十三万,为夜国开国立下不世功勋;

夜宣帝十五年,风字骑第三任骑长风袭,烽火袭莽荒,马踏血草原,奔击蛮夷一万五千里,杀敌二十万,“风袭”战术闻名天下,自此草原蛮夷部族闻“风”而逃;

夜煌帝十二至十六年,风字骑第五任骑长风扬首创“海骑”战法,打破陆海壁垒,历时五年,诛寇十万余,海患自此停,夜明帝八年…….”

随着凌猎的陈述,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风字骑的骑士们,眼神恍惚。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充满荣耀的年代。

曾经的风字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到之处,敌军望风而逃,心中不禁涌出一股骄傲。

肃夜!

肃夜!

绝地寒风!

是啊!我们骑军的先辈们给我们留下的是何等的荣耀呀!

如今风字骑传承到我们手上,我们怎能辜负,怎敢辜负!

唯有向前、向前、一直向前。

“岳泽,绝字骑百人方长!

平齐,地字骑千人营长!

冷辛,寒字骑副旗长!

绝地寒风的旗帜仍旧伫立吗?暮角号角声仍旧能响彻夜色吗?”

“绝字骑………”

“地字骑………”

“寒字骑………”

朔将军右手握拳,气逾山河:

“绝地寒风!”

“绝地寒风,死不向生!绝地寒风,死不向生!”

八千声“死不向生”,八千名覆甲儿郎,谁人马革裹尸还?

朔将军抬头望向远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没有悲伤,只是有些难言的不舍,眼神逐渐紧缩,牙齿轻咬:

“覆!”

八千人肃然,动作一致,骤然托起置于马鞍上的面具,覆面整体呈现乌黑。

上面铸着不知名的人兽面,面目狰狞,透色发亮。

众人同举,齐覆,仿佛注入了什么力量一样,人人面色坚毅刚强,

此时的八千铁骑,人马甲已足,人心气亦齐。

夜姓富态老者看着八千人的肃容,心中震颤,心中复杂万分,心中默念。

“陛下,也许我们都错了,早就错了,有甲如此,何愁天下不平?

夜国,本应真正纵横这片大陆,而如今,还有希望吗?”

历史也许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似乎夜国的命运,今晚,又落到了这些骑军手里。

但这次,他们仍旧能主宰自己与这个国家的命运吗?命运,仍旧还眷顾他们吗?。

朔将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长长地吐出来,气息绵长不绝。

似乎要吐尽胸中沟壑,吐尽天下不平事。

恍惚间,一幅幅熟悉的面容浮现在将军眼里,曾经和兄弟们在一起的场面犹如昨天的事,让他心神激荡。

他毅然稳定心神,不吐不快,骤然爆喝一声:

“风英!”

“到!”

回应他的,是四千五百声厉吼,声音震颤云霄气势如虹。

“绝布!”

“到!”

当是一千五百声。

“地羽!”

“到!”

此时两千声。

“寒兵!”

“到!”

五百声。

“哈!哈!哈!哈!兄弟们,大家都到齐了呀,齐了!”

朔将军厉声嘶吼,面色扭曲,他左手轻轻拿起覆面,盖在鲜血淋漓的脸上,再也看不清他瘦俏的面容。

八千人互相看过去,他看着他,看着看着,笑了,一致地脸色颤抖,声如洪钟:

“对,大哥,弟兄们都来了,都来了!”

“大哥,我听见吴老头的磨刀声了,他跟我说,等我们打死那些小崽子后,他就给我们做我们最爱吃的花油肉。

我都馋的流哈喇子了,哈哈哈!”

“大哥,李二子说上回跟我摔跤输了不服,等我回来必须再比一次。

我才不跟他再来呢,这小子以后在我面前只能是千年老二。”

“我看见虎子了,这小子欠我的钱到现在还没还,他说了把他妹嫁给我的。

老子得找他要账去!我这个妹夫他是认定了!”

众人说着,笑着,颤抖着,铁面上似乎黏糊糊的,但眼睛却一个比一个明亮。

富态老者侧过面去,转头看向城门口,目光逐渐坚定,抬起双手,大喊:

“开城门!”

城墙上的士兵似乎收到了什么指示,齐声和道:

“开城门!”

富态老者骤然单膝跪地,大喝道:

“送!”

随着这声“送”字出口,在场所有人面色正襟,又深深地伏下身子,远处地士兵们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纷纷单膝跪地。

朔将军转身,众将上马,纷纷轻抚战马,战马最后抖了抖了头颅,人与马,一致向前。

众人随着将军在马上逐渐伏身。

一股忧愤之气突然堵住了朔将军的胸口,覆面后的阴柔脸庞眼前湿润,几个人的名字喝然出声:

“风英!绝布!地羽!寒兵!”

“到!”

八千声齐喝。

将军厉喝:

“杀”

八千声,

“杀”

众人头伏马上,抽枪而出,抵住胸右侧,头更低,身下的骏马,随主人的心意一往无前,

巍山大马,自古至今,既已出山,唯有向前,何曾退缩,怎能退却!

当此刻,亦向前!

诸将心头默念,朔将军心中亦默念:

“朔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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