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灵 灵儿小说《岚烟落》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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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闻初春三月,足见霜寒,千里冰封终见浩日灼灼,却是融化不了这万仞冰峰,千丈玄冰非是一日之之寒,金乌悬空,却也无济于事啊!

练武场上,一人持剑心迷茫,剑若有心的话,恐怕也会抱怨,这个疯子,怎的不分昼夜的跟这瞎练,这是勤奋个什么劲儿嘛!

反手持剑,剑行单锋之势,此人便是安诩瑶。

痛定思痛,安诩瑶这三日间,好似变了个性子一般,每日只知练剑,不过她练得并不是本门剑艺,也非是剑君所创之“破”。

安诩瑶如今琢磨地这套剑法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剑招,和她平日里勤加修习的“破”是一对儿冤家,她为这套剑法取名曰为《岚烟落》。

江湖传闻,二十年前,剑君乐千棠与一位名唤孤辰的绝代刀客在天山之顶决战,孤辰乃是当时江湖上公认的天下第一刀客,出身隐道宗,后入侠道,手持至邪之刃,名曰葬泪。

天下第一刀与天下第一剑的赫赫威名绝非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二人战至力竭却也未曾分出个高下来,遂而立誓,日后必于天山之顶,再决生死之战,一战定乾坤,谁为天下第一。

剑君乐千棠于十八年前定居天山峰顶,修建了一座云渺天宫,只为等待能与孤辰一决这天下第一之名,就算十年之前已然臻至半仙之姿,当代修者无出其右,却也不愿离开天山,宁愿留在这荒无人烟之所隐世而居,也要完成与孤辰的这一战,若是不战,便是缺了道心,世人因此难寻其踪。

唯有名锋出世之际,剑君方才愿意再入江湖走动,归根究底,只因当年剑君手持之剑,被这孤辰手中的葬泪斩断,遂而战无可战,二人因此算作平手,徒留遗憾。

剑君自此耗费十年精力遍寻天下名锋,又费尽千辛万苦,取得了上古神器须弥兵谱藏剑,而今已得七柄绝世名锋,藏于须弥兵谱之中,隐于其怀,甚少出世。

而当年在天山之巅与孤辰的一战的所有招式,都被剑君乐千棠以剑气刻在了石壁上,终日观摩,自创出了“破”的七式剑招,唯心只求一胜而已。

安诩瑶七岁上天山,十岁才下山,自小便是看着这石壁上的一招一式长大的。

她深知,“破”的七式都是为了战胜孤辰之刀而生的,便是如此,孤辰之刀路同样可以称得上是天下难寻的极致武学,虽无心法,空有其形,却仍是天下难寻的无上秘技。

安诩瑶自幼便喜好研习孤辰之刀法,剑行单锋,与刀同宗,因此安诩瑶多年来偷偷所习的剑艺乃是单锋剑术,却是隐藏地够深的啊!

归根究底,一切只因这位少女心性顽劣,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能胜过剑君乐千棠,便早早地开始偷偷琢磨起了这套名唤《岚烟落》的单锋剑法,而今终于小有所成了!

三日之前,安诩瑶以一式单锋剑,硬生生地抗住了清婉全力以赴祭出的一式“凌人”,虽然惜败,但是安诩瑶却也相信,自己的这套《岚烟落》,日后定然不会逊色于剑君所创的剑法“破”七式。

午后时分,沧真派中一片祥和之景,派中弟子这三日过得都很快活,因为没了师傅约束,每日仅凭自我心意练剑,甚是欢喜,不过今日······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不去练剑,都在房中偷懒,一群不求上进的小崽子,枉费了老子的一番心意,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出去练剑!滚!”

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沧真派,讲话的这位老者,便是传说中的如蝉师叔,也是这沧真派的剑术启蒙恩师,满口地污言秽语,心地却是十分的善良,一切都是为了娃儿着想嘛!

出口无德,却是带坏了不少的小娃儿,安诩瑶便是其中最为严重的那一位,打小便被玉蝉吼到大,安诩瑶对他可真是又敬又怕又怨。

敬的是他正直善良,怕的是他出口成脏,怨的是他毫无风骨可言。

“老不死的又回来了!真他娘的烦啊!刚回来就吵嚷个不停,还真不嫌累啊!”安诩瑶口中小声呢喃道。

呼啦呼啦,一群人正忙着往练武场赶呢!走在头前的那一位,便是传说中的玉蝉师叔。

只见他的身上背着个大包袱,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地,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地,脸上还怒气冲冲地,整个就是一要饭的嘛!这人便是玉蝉师叔。

他的个子不高,总是抿着个嘴,皱着个眉头,瞧着谁的眼神都像看贼似的,他还很热衷于教育门下子弟,勤学苦练,他是沧真派中最为激进的一位,与他同一辈的师叔师伯大多在三十岁的时候便已离开这极北苦寒之地,独闯江湖去了!

然而如蝉不同,他一直留在沧真派中,对他而言,沧真派便是他的家,诺大个江湖也不及它的好,他真的很热爱沧真派。

安诩瑶装作一副未经察觉的模样,继续自顾自地在那练剑,她的脸蛋冻得十分苍白,手也是一样,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是,她的右手掌心处布满了厚厚地茧子而已。

“呦!师叔回来了!这多日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啊!隔着这么远还能听见您的吼声,精力充沛啊!”安诩瑶冲着玉蝉师叔调笑道。

“呦呵!小阿瑶竟然是最勤快的那一个,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这场上竟是仅剩下你一人还在练剑,倒是趣味的很啊!小兔崽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玉蝉由喜转怒,高声宣喝道。

“我怎么您了!干嘛冲我发火啊!”安诩瑶委屈地叫嚷道。

站在玉蝉师叔身后的沧真弟子尽皆不解其意。

“你怎么了!我问你,临行之际,我让你给我准备的酒呢!怎的全都变成了水啊!”玉蝉反问道。

“怎么会嘛!明明是酒,怎的会成了水呢!那酒可是我亲自装满了!两大葫芦呢!您可别欺负我年纪小,不明事理啊!我可不背这个锅!”安诩瑶十分平静地回怼道。

玉蝉师叔听了这番解释后,却是更加的愤怒了起来。

“好嘛!好嘛!还敢在此叫嚣,你装的那也配叫酒,我呸,淡的跟水一样。小兔崽子!你说,我的酒哪去了!是不是被你偷喝了!”玉蝉师叔指着安诩瑶怒骂道。

安诩瑶这才不讲话了!只见她方才还十分苍白的脸颊,当即便红润了起来,应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耳根子也红了起来,显得格外可爱。

“我···我才没哩!你···你可不要冤枉我······”安诩瑶自顾自地小声呢喃道,讲话地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越来越红润了起来。

“还敢说谎,我自己酿的酒我还不清楚吗!准是你偷藏起来喝了!真是作了孽了!当年看你练剑身上痛的睡不着觉,我才给你喝两口小酒的,好嘛!而今竟然敢偷我的酒喝了!当真是个小白眼狼啊!”玉蝉师叔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下可有意思了!沧真派的人都知根知底,谁都没有多少小秘密,安诩瑶偷酒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下可真的热闹了!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安诩瑶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定是在笑话她偷酒喝的这件事呢!

“就是我偷的,又能如何!反正现在酒都进了我的肚子,有能耐你就把它倒出来啊!”安诩瑶高声叫嚣道,态度显得十分恶劣。

“你···你···你把剑拿好,咱们来好好上一堂课,也让我瞧瞧,这些时日,你有多少的长进!”玉蝉师叔气鼓鼓地冲着安诩瑶叫嚷道。

“怕你不成,刚好用你来试试我自创的剑招,待会儿可别被我的剑招给吓到了!”安诩瑶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多说无益,给我柄剑!快些!”玉蝉师叔高声叫嚣道!

讲话的时候,他转身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自然有人丢给他一柄剑来。

如蝉师叔,握住了手中的这三尺青锋,随后轻轻地用手腕抖了个剑花出来。

说战便战,只因道不虚行而已!沧真一派自古便是以正心、明性作为座右铭,一脉传承至今的唯有真性情而已,故而沧真一派多是少思无虑之辈,意在本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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