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王朝之本宫驾到》小说最新章节,雨晴 长公主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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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以北,有一环岛之国!国之北疆,临长白山脉,人畜不能越!其东西南三面环海!就地形山脉,中原人称之北海之国!国分五郡一都,其分别为:长山郡、登州郡、泉罗郡、怀山郡、南阳郡、和首府汉都。

关于此国,不作细表。此为前言!

首府汉都,皇城之外约二里路,两座庭院相对而立,看其门牌上分别金字牌表,靠北府衙上写着“上官府邸”,靠南府衙写着,“文府”。在汉都这二府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上官家老爷是太子太保,文家文老爷是廷尉都督,掌握皇城禁军。

此刻上官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上官峰到现在还未回府,看来朝廷是真的出事了。此刻上官家和正在打发家丁收拾简易行囊,因为早在父亲大人上朝之前就有话交代了。

昨夜父亲半夜叫他到密室,神情严肃的告诫道,“家和,为父这次去朝廷,怕是有去无回,若到了午时为父还未归府,立刻带上你母亲大人去登州郡找你的二叔,然后举家去中原,再也不要回来。”

上官家和前些日子就已经听说太子犯上作乱和****后宫之事,没想到这事竟会牵扯到自己的父亲。上官家和忍不住问道,“那,父亲您呢?”

上官峰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就不要管我了,自从为父入朝野,早将生死看开了。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回来救我,到时候别连累了你的母亲。不过你也放心,为父也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己的。”

上官家和正在回想和父亲谈话,突然管家来报,“少公子,文家来人了。”

上官家和急忙迎了出去,却见文家老爷文昌和他的大儿子文武正踏步而来。

上官家和急忙作揖鞠躬,拜见这未来的老丈人和大舅子,文昌进得门来,也不见外,当即屏退了左右,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父亲已经捉拿下狱,我儿文倩和你有婚约在先,就冲这份儿交情,我来告诉你一声。”

上官家和对于这个结果已是满意,父亲只要不是当朝斩杀,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文昌接着道,“贤侄,勿怪我文叔无德,此事牵连甚广,你若对我家倩儿有几分情义,就请签下这份休书吧。”

上官家和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人竟然是未来的老丈人家,不过文昌说的也有道理,此事牵连太广,文倩和我又有婚约,如此要是株连追罪,文家怕也是遭殃。

文武是个武夫,自幼没有什么心思,说话也是口无遮拦,他大声说道,“家和兄,你赶紧签了吧,切莫害了我妹妹也跟着你下狱。我进门的时候看着你家门丁都在收拾行装,看样子你们这是要准备连夜逃跑吧?你也不想想,我妹妹那千金大小姐,自幼没吃过什么苦,你怎忍心让她跟着你东躲西藏的。”

文武这话话糙理不糙,上官家和心中纵是千般不舍,他还是接过休书,签了名,又咬破自己手指,盖上了血印。

文昌接了休书,又对上官家和说道,“贤侄,我文家欠你一个人情。就你父亲大人的罪状,你和你母亲是绝对不能出城的,但好在守城将士跟我都熟悉,今晚丑时,你带你母亲到南门来,我让文武带你们出城。”

上官家和答谢道,“如此多谢了。”

文昌又匆匆交代几句,带着文武从后门离开了。

这时上官家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先把自己的母亲安排好,然后再回汉都营救自己的父亲,若让这事顺利解决,确认没有牵连之祸了,再去文家求婚也不迟。

当夜丑时,上官家和带了母亲和部分家眷到了汉都南门,果然文武已经在那里等候。文武示意守门的官兵开了小门,又目送上官家几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文武卸了戎装,又对守城兵士交代了守夜的事项,想着即将临盆的妻子,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府衙奔去。这时他突然瞥见上官府衙门口悬挂着一个人,他不由的暗想道,“这上官府衙家丁已经遣散,上官家和这个独子和他的母亲自己已经亲自送出城去了,怎么府衙中还有人呢。”

文武又稍微靠近了些,这时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这张脸!文武不由得惨叫了出来,“我的娘耶!文倩!我的妹妹啊!你怎么,你怎么做了傻事了啊。”

文武的哀嚎声已经惊动了文家的府卫,这时文昌也从府衙中奔了出来,看着文武怀里已经冰冷的女儿尸体,他才发现,自己为求自保的荒诞行径竟然害了自己的宝贝闺女,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而此刻听闻这个消息的文武妻子,突然发作起来,偌大的文府下半夜,亦如白天的上官府衙一样慌乱起来。

文武抱了文倩的尸体,缓步步入府中,他却不知一直涂毒箭羽早已瞄准了自己的后背,只听“嗖”的一声,文武应声而倒,守门府卫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就见一排排御林军从各方杀来。这时气急攻心的文昌已经被几个卫士拖到了前堂,御林军排长李元庆宣读圣旨道,“圣谕:文昌都尉,犯上作乱,斩立决!株三族!钦此。”

文昌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半句,已觉脖子一凉,当下被兵士斩去了头颅。文府后院还未知前院中发生的变故,这时文武妻子正由于阵痛发出一声声惨叫。这时管家文仲浑身失是血,也不顾男女之嫌冲进了卧室,对着文武妻子喊道,“夫人快走,别让文家绝了后。”

文武妻子不知前院发生了什么事,见文仲满身是血,她这个生于官宦之家的女人却是心里明了,老爷恐是遭了陷害了。文武妻子这时忍者剧痛对文仲说道,“文仲大叔,你武艺高强,没人拦得住您,我是走不了了,妾身求您剖开我的肚子,把文家的骨肉取出来,别让文家绝了后啊。”

文仲呼道,“使不得啊,夫人。”

文武妻子喊道,“来不及了,文仲大叔,快带孩子走,把他养大,让他将来不要为官,做一个普通的人家,给您养老送终。”

这时,门外砍杀声越来越近。文仲举起短刃,却是迟迟不肯下手。

文府外,新晋太子李文宗和上官峰相视一笑,上官峰对身旁的兵士喝令道,“杀!一个都不能留。杀完再给我烧,确保万无一失。”

李文宗看了一眼身后的上官府衙,对上官峰说道,“上官大人是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府邸,怎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呢?”

上官峰呵呵一笑,说道,“太子,戏嘛!要做就要做的和真的一样。这大半夜的放一场火,无人欣赏,不足传播。我想等到卯时初在令人放火,到时候不止汉都,我估计连中原都会无人不知了。”

李文宗闻言笑道,“上官大人,果然有些才华。如此,你就可以安心在大牢里呆着了。”

上官峰笑道,“多谢太子夸奖。”

李文宗又道,“若不日我登基,定会报答上官大人的大恩。”

上官峰回道,“我今犯下这等罪恶之事,还请太子准我在狱中老死罢了。”

李文宗摇了摇头,“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文宗二十年,南阳郡。

街舍茶楼,一身材微胖的茶客对着对面一个身着华丽的公子说道,“秦公子,你说这刘启安倒是有些本事,就凭他那区区一隅地,还和风大都督的正规军硬是大战了三月之余,我刘某作为一个同性之人,倒真有些佩服。”

秦公子答道,“你懂什么?那刘启安乃是南阳郡广施恩义的名士,我之前远赴汉都赶考还得过刘老爷的资助,他要是成什么事,能号召的能人当然不少。”

刘公子听闻笑道,“那我说,秦公子,你怎么这次不去帮帮刘启安呢?”

秦公子听出了话中的鄙夷之意,当下也不恼,他淡淡的回道,“我秦某人虽然知恩图报,但也知道不会拿鸡蛋碰石头。再说,我现在身居风大都督府衙知客,怎能心怀二心?”秦公子继续道,“你以为风大都督真的拿刘启安没什么好办法么?不瞒你说…”秦公子突然放低了话音,冲在刘公子耳边耳语道,“风大都督,现在手上有二十万军队,这都够攻下汉都了,难道还灭不了区区一个刘启安么?”

“啊!”刘公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风大都督想…”

“当言则言,言多必失啊!刘公子!”秦公子提醒道。

刘公子赶紧闭了嘴巴,他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心中的后怕,他又低声问道,“可我还是不懂,风大都督既然有如此实力,怎么就不着急剿灭刘启安呢?”

秦公子笑道,“非也,非也,此乃策略也。”秦公子喝了一口茶,又道,“你若真想听,我秦某人可不能白白给你透露这些东西。”

刘公子笑道,“放心,秦兄!若你说得在理,今晚我请你红斋楼…”说完两个人不由得淫笑了起来。

这时茶小二过来添了一道水,秦公子见四下无人,对刘公子说道,“风大都督,只不过是南阳郡一方的都督罢了,佣兵最多只能五万。这次刘启安造反,来势汹汹。风大都督从一开始就跟朝廷求援,让朝廷派兵前来镇压,这一招有两个目的:其一向朝廷示弱,其二昭告天下,风大都督没有谋反之心。”

刘公子此刻插嘴道,“朝廷这次领兵的是不是皇上刚刚提拔的李光诚,李大将军。”

秦公子露出一丝轻蔑的表情,回道,“正是这厮。”

刘公子早已听说,秦公子在汉都因为对李光诚的亲妹妹李媛媛一见钟情,遭到过李光诚的羞辱,当即也不点破,继续听秦公子说道,“这文宗皇帝其实也听过刘启安的名号,只是他没想到刘启安会举兵造反,于是派了李光诚带了亲兵五万前来剿匪。这李光诚倒是对风大都督没有什么怀疑,也没进城,直接带兵去了刘启安那个镇子。”

刘公子这时点头道,“后来我听说,这李大将军用兵果然了得,只用了三天,就把刘启安各个击破,然后收兵回朝了,刘启安最后也下落不明了。”

秦公子毫不在意的说道,“什么用兵了得,刘启安那帮人不过只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

长山郡地处北海最北疆,地广人稀,又加上终年积雪,所以人迹罕至。长白山的绝壁陡崖作为天然屏障,北海也不用担心中原人会打过来,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边防驻军,久而久之这山高皇帝远,设置的州府也形同虚设。

刘启安已经在雪山之中走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到了这进山口的茶庄。此时他身上的盘缠已经不多了。他此刻正坐在一间茶楼的最角边,叫小二热了一壶最便宜的茶!他的女儿刘晔含从未来过这寒冷之地,此时正坐在刘启安对面瑟瑟发抖。

此刻这间茶楼除了刘启安三人已经没有了别人!刚刚下去煮茶的店小二再也没出来过,店外也没在进来任何一个人。突然,刘启安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也就在这时,一只暗标击破了窗纸迎面飞来,刘启安提剑在手,“唰”的一下暗标就被稳稳的挡下了,与此同时,一只暗标一分为二冲着刘晔含的面庞射去,刘启安已经来不及出手了,但他还是急忙伸过了手去。只听见“铛”的一声,那只暗标竟然在空中断成了两截,然后在刘晔含的面前直直落了下去。

一个声音从一旁响起,“暗箭伤人,算不了英雄豪杰?”

刘启安一听,心里欢喜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这时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从一边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只见他穿着一身的粗布麻衫,披着白色斗篷!脚上还带着一些残雪,右手拿着一把青色宝剑。刚好门外也进来了三个大汉,手上拿着晃眼的大刀,凶声恶煞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刘兄!”那人抱拳道。

“上官兄!”刘启安也抱拳道。

“嫂子!”那人对着刘氏也抱拳道。

“上官贤弟可算是来了,这下我们是有救了!”刘氏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刘晔含一脸新奇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印象中,父亲虽然为人善良,爱结交江湖侠士,但她从小到大却从未见过父亲称别人为“兄”的人。还有眼前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的人,一看年纪就自己大不了几岁,为何却能让父亲和他称兄道弟。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一身黑衣的劲装男子,其中一个喝骂道,“报上名来!我们夺命三煞不杀无名之徒!”

那人却不搭理,继续对刘启安说道,“原本准备在这里为你接风的,看来我们两个想安心的喝顿酒,必须要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才行了!”

刘启安说,“这三人就不劳兄弟你动手了,他们一路从南阳追到这里,就想用我刘某的人头去换那一万两黄金,今儿个是该教训教训他们的时候了!”

那人笑道,“看不出一晃十年,刘兄的脑袋值钱了不少!”

刘启安笑道,“那也不能跟上官兄你比,你的脑袋可比我值钱十倍不止,烦请上官兄照顾好我的妻儿!”话音刚落,刘启安已经双脚离地,手中宝剑早已出鞘,唰唰几下,那三煞中靠得最近的一煞已经血肉模糊躺在了地上。

那三煞没想到刘启安突然发动,而且此刻他们的重点都是盯着眼前的陌生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一个。剩下两个只等鲜血喷到了脸上,才恍然大悟。两人提剑迎了上去,顿时之间茶楼上下剑声大作。

那人倒也不担心刘启安的战况,往刘晔含面前一座,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葫芦,对着刘烨含笑道,“怎么,冷?”

刘晔含早就跟着父亲见怪了江湖场面,对于眼前的打打杀杀倒也不怕。也跟着坐下,说,“嗯,冷!以前从未见过雪呢!”

那人把葫芦递给她,说道,“喝一口就不冷了!”

刘烨含一把接了过来,打开葫芦盖,就抿了一大口!顿时喉咙耳鼻,四处喷火。原来,那人给的不是别样,正是长白山山民自己酿造的原浆酒。长白山民终年活在这寒冷之地,进山打猎多靠此酒来御寒。别说这原浆酒度数不小,而那刘晔含更是第一次品尝白酒滋味。

刘晔含顿时眼泪鼻涕都被辣了出来,舌头也变麻了。长这么大,刘晔含还是第一次这么出丑,忍不住就骂道,“你……”至于说的啥,她自己也听不清了….

那人哈哈一笑,对着刘氏乐道,“嫂子,这丫头还是这急脾气呢!”

刘氏见了眼前这景象,不禁也乐了。赶紧拿手巾给女儿擦了鼻涕眼泪,对眼前说道,“你啊,真是一点都没长大!”

那人看着刘晔含红红的眼睛,又问道,“不冷了吧!”

刘晔含不想搭理他,“哼!”了一声,她在心里暗念道,你给我等着!但神奇的是,身上开始有点燥热,竟是毫不觉得冷了。

再看一边,刘启安越战越勇,那剩余双煞则是越来越无心恋战,只见刘启安左突右刺,不到三十个回合,那双煞就魂归他处了。

那人站起身,对着刘启安拍拍手,“刘兄好身手!看来他们只能下辈子来找你讨要那一万两黄金了!”

刘启安收剑入鞘,哈哈一笑,问道,“那上官兄准备请我去哪里喝酒?”

“山里!”那人指着门外的雪山回道。

刘晔含第一次见雪山里的情景,而且,雪白的东西总是能让人心情快速的平静。这让她很快就忘记了刚刚被那个怪人恶整的坏心情,此刻刘晔含一直都想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他刚刚和母亲的对话,显然是认识自己的,但十年前的自己都七岁了,不可能对眼前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往前走了不久,雪地里就出现了一些人的身影,看来这些人身上的积雪程度就知道这些人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长时间。那个人向前走去,和其中一个人友好的打招呼,不知道那个人说了什么,另外一个带着大绒毛的汉子笑了出来,说道,“上官云清,你还真做的出来啊!”

说完上官云清笑了,刘启安在一旁也笑了。

哦,他原来就是上官云清。刘晔含记起了他,因为她可不止一次的听母亲和父亲提起过他,但她却没有任何见过上官云清的印象。噢,想起来了,记得几年前,她在街上见一个恶霸欺负一个小女孩,上去行侠仗义的时候,伤了自己的胳膊,回到家,母亲对父亲说,“这丫头性格这么野,将来谁敢要她呀。”父亲说,“怎么没人,我肯定上官云清就敢要!”说完父母亲都笑了,想到这里,刘晔含的脸却突然红了,心里娇羞道,“真是丢死人了,怎么竟想起了这事!”

这些人其实都不是外人,都是山里面的普通山民,今天出山到集市用山货交易必须的生活物品。上官云清早已打好了招呼,在这里汇合,一起进山里去。这些山民都受过上官云清的帮助,所以对他也特别的尊重。

刘晔含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特别的好奇,为什么这所有的人都很尊敬他,包括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不久前他救了自己一命,但刘晔含可不会忘记自己刚刚眼泪鼻涕的惨样子。

那为首的山民叫阿布若,他走上前递给刘晔含一件兽皮和一顶绒帽,说道,“穿上它,御寒!山里可更冷些。”刘晔含也不客气,虽说穿着有点土和别扭,但聪明的她知道目前保暖才是第一位的。

刘晔含坐上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的东西,用狗拉的雪橇。接着上官云清、阿布若、刘启安各自骑了一匹马,剩下的山民也赶起雪橇,拉着满满的货物沿着山谷浩浩荡荡的进山了。

往山谷里面走了约一个时辰,出现在刘晔含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村落,一排排木制的房子一间连着一间。刚一走进村口,一些小孩子和一个穿着白色绒衣的女子就迎了上来。

“这位一定是刘启安,刘大哥吧!”不仅人长的美,声音还如百灵鸟般好听。

刘启安赶紧下马,抬手还礼道,“这位一定妍儿姑娘吧!”

妍儿又拜过了刘氏,这之前两个女人虽然没有碰面,但都彼此听说了彼此的贤能才得。上官云清指着刘晔含介绍道,“呐,刘晔含,刘兄的女儿!”

妍儿仔细打量了一下刘晔含,不禁赞道,“真是一个小美人儿啊,这将来得让多少男人死去活来!”

刘晔含一听这赤裸裸的夸奖,不由的有些臊的慌!这相互寒暄一阵,各自安排了住所,相约休息一阵,晚上在喝酒洗尘。这期间,刘晔含也知道了原来这漂亮的妍儿姐姐是这村子族长的女儿,名字叫阿研,是那阿布若的妹妹!但是有一点却让刘晔含不是很舒服,就是她隐约感觉这妍儿和那上官云清关系好像不一般。

此刻一边,上官云清正和刘启安正聚在族长阿让老人家的木屋中,炭火产生的温度,已经让大家的兽皮大衣穿不住了。阿布若甚至脱去了外衣,光着膀子在炭火旁边烤肉。

“南边的祸事还在不断株连更多的人,那皇帝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我现在很是为何兄和欧阳兄担心哪。”刘启安不无担心的说道。

“何讯大哥和***兄弟两个本来就是海匪出生,常年和官府打交道,再说这朝廷海军毫无战力可言,刘兄可不必太担心了。”阿布若插嘴道。

“话虽如此,云清我看你还是得去南边一趟,如果那些义士不愿意来北边,你也可以让江湖上的朋友照应一下!”阿让老人说道。

“阿让大叔,其实我也就等刘兄前来,立刻去南边了。”上官云清接着问道,“镇压你们的真是那个叫李光诚的家伙吗?”

“真是!此人心机叵测,用兵毒辣!”刘启安答道。

“李光诚善于用兵。而且刚接手皇帝亲兵,其后实力不可小觑啊!”阿让老人感叹道。

上官云清淡淡一笑,唉,机缘如此,我和你终究还是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啊

文宗元年汉都

皇城一角的泥地里,尘土正在飞扬!细看尘土之下,竟然是两个孩子在打架。

皇城之中,地位尊卑尤其重要,可地位尊卑在小孩子的眼中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作为一个普通都尉的儿子,李光诚从小就开始了武术的练习,所以让他早上同时对付和他差不多大的三个男孩子,依然稍占上风。

决斗约在午后,三个自尊心受到打击的富家公子决心找个人为自己报仇,于是祸事就这样发生了。因为找来的帮手不是别人,正是秦恒贤。秦恒贤虽然还没真正的练习过武术,但却不缺乏实战经验,在官宦子弟中,早就是有了名打架王。更重要的秦恒贤的父亲还是一位士大夫。

两个人一见面就谁也不服谁,李光诚早把武师教的招式忘的一干二净,秦恒贤靠着自己的蛮劲就往上冲,结果两个小家伙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咬踹结合外加挠痒挖眼,尘土飞扬了半个时辰,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伙伴都失去了耐心,这其中有个怕事的小伙伴,急匆匆的跑去了秦大夫的府上。

当李光诚和秦恒贤同时出现在李都尉和秦大夫的面前时,双方的父亲一扫以往的威严,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两人,早已衣不遮体,体无完肤,一脸尘土,好似刚从深山中跑出的泥猴一般。就连一旁还只有五岁的李媛媛都笑出了声。

李都尉止住笑,急忙跪拜道歉,怪自己教子无方,那秦大夫也是豁达之人,加之小孩之争,乃人之常情,也不过多计较,各自领回家,两小子免不了一顿好打。

李媛媛看着屁股被父亲打肿的哥哥痛苦的趴在床上惨叫,不由得心疼起来,忍不住打听了一下和哥哥打架之人,丫头兰儿回来说,是秦大夫的儿子,秦恒贤。

秦恒贤此刻虽然也撅着肿屁股在母亲面前撒娇,但其实心里却在想另外的一件事,那就是刚刚在都尉府见着那个女孩子,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却让他久久不能放下。

母亲见了儿子眼睛呆滞,还以为自己的儿子被打傻了,忍不住又把自己的相公臭骂了一顿,可她哪里知道,这小小的少年,却是动了春心。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皇城虽大,可圈子不大。李光诚和秦恒贤就这样结识了,秦恒贤往都尉府跑的次数慢慢的多了起来,再接着,都尉病逝,秦大夫升迁,秦恒贤免不了对李家照顾,一直到李媛媛十五岁的时候,她都始终认为,她的生命中,除了秦恒贤,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

婚事最终还是定下来了,秦恒贤这一年是三喜临门:考上了状元,此乃一喜,父亲荣升为宰相,此乃二喜;马上就要迎娶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乃三喜。

李光诚的父亲埋在他的出生之地祁阳,按着习俗,要出嫁的李媛媛要先回祁阳进行祭拜,还按着习俗,新婚夫妇在婚前的半年内不允许见面,所以此次省亲拜祖,秦恒贤留在了汉都。

元宗十五年祁阳山

李媛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汉都。虽是回家祭祖,但她却多了几分兴奋。一路和兰儿有说不完的话,看不完的风景。可好景不长,伪装成了富商的他们,招来了祁阳山上最穷凶极恶的山匪,也就在这一刻,一切都改变了。

“交出财物,女子留下,否则格杀勿论。”匪首拿着大刀大声的嚷道。

保护李媛媛出行的,都是李光诚挑选的精英士兵,他们丝毫没有把这帮山匪放在眼里,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四起,那帮山匪显然未预料到,这个商队的战斗力会这么强,一轮下来,匪帮损失惨重。

那匪首也是聪明之人,远远望见那群保镖团团围住了中间的轿子,看来轿中之人,极为重要。他一挥手,身旁之人立马汇意。原来在这周围,山匪还埋伏着一队弓箭手,一时间箭雨漫天,还在中间战斗的无论是山匪还是兵士纷纷中箭,一刹那精装兵士也是溃不成军,后面的山匪跟进掩杀,凡是还未致命的兵士,就被山匪一刀毙命了,眼瞅着山匪离轿子越来越近,这时只见一道白影一闪,“铛铛铛”几声,那靠近轿子的几个山匪竟是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就此死去了。

李媛媛透过轿帘,模糊的看着轿外之人,此刻的她虽然受了惊吓,但却也没有失去一个将军妹妹该有的方寸。她索性打开了轿帘,从轿中走了出来,这时围上来的山匪眼睛都不由得睁大了,这方圆百里,哪里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呀。

李媛媛一眼望去,守护自己的兵士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是奄奄一息,如今能阻挡这些山匪的人,也只剩下眼前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了。

“小姐,得罪了。”不待李媛媛反应她只觉得腰间一热,李媛媛就被抱了起来。李媛媛下意识的一把搂住了这男子的脖颈,头却不自觉的埋进了此人的胸膛之上。李媛媛都来不及脸红,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就已经到了半空之中,在等自己睁开眼,已经立于马背之上,李媛媛出身武将之家,对于骑术早已熟悉,她一把拉起缰绳,手却又被另外一人握住,耳旁传来了一阵呼吸声,还伴随着一丝好闻的香味,那人在她耳边呵道,“黑风,快跑。”

那胯下的黑马,一听主人命令开始放肆奔跑起来,李媛媛来不及看清周围景色,又听周围“嗖嗖”的射箭之声,猛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踏上了逃亡之路。那黑风在深山之中,狂奔了约一个时辰,速度终是慢了下来,此刻的李媛媛才意识到,就这短短一瞬间,自己的腰,自己的手,自己的……都已经被身后这男子给……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溪水的旁边,身后的男子喝住马匹,从身后跳了下来,此刻的李媛媛终于是看清了来者的长相,有些修长的脸,魁梧的身材,有些放荡不羁的江湖打扮,还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如此一眼,却情陷终身。

男子伸出手,说道,“下来休息一下,那山匪追不上我们了。”

李媛媛有些发愣,她伸出手,脚却忘了该跟上的节奏,双腿一软,又扎进了男子的怀中。李媛媛赶紧撑开身体,害羞道,“冒昧了,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那匹马儿已经饥渴难耐,自顾自的去溪边饮水去了。

“虽然救了你,但却冒犯了小姐,我该道歉才是。”男子说道。

李媛媛想起了刚刚两个人一些身体接触,忍不住脸一红,两个人此刻不免都有些尴尬,好在男子急忙扯开了话题,“姑娘哪里人士,我看那些护卫都是官府的兵士啊。”

“我……”李媛媛想了一下,说道,“祁阳人氏。”

“噢,那正好,我也去祁阳。”

“公子莫非也是祁阳人?”李媛媛有些兴奋道。

“祁阳有些亲戚罢了。”男子说道。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呢?”

“我叫上官云清。”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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