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秦玄川的吃惊，周围众学员更是惊掉下巴，他们本以为秦玄川会在齐城的威压下吃瘪，却没成想剧情竟然有转折。
“不是说执法者最低也要恒河沙境界么？”人头攒动有人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早上我还跟他一起参加测试呢，而且听楚天教官的意思，他好像是京级境界，而且没有超能！”早上那位强化系男生说道。
“大兄弟，你说你蹭都不会蹭，要是我就会说昨天晚上请执法者捏过脚！”
“……”
一时间大家都在讨论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执法者！
“放心，大家都是同僚，看在齐老哥你的面子上，我不会难为他的！”沉吟片刻秦玄川说道。
说罢他便绕过齐城，径直走向卫斯李，每走一步，齐城的心都往上揪一下。
他能感觉到，秦玄川绝对不是好说话的主，如果他真的出手伤了卫斯李，那才是真的麻烦……
不过秦玄川只是平静的站在卫斯李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出手也没有讲话。
但齐城依然不敢放松，时刻防备着秦玄川突然出手。
“秦执法”卫斯李微笑道。
“嗯！”秦玄川点点头。
“秦执法”卫斯李笑容不变。
“嗯！”
“秦执法”卫斯李依旧微笑。
“嗯！”
“秦执法”
……
两人就这样重复十多遍，看似没事但齐城却微微皱眉。
他知道秦玄川是想仗着执法者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下羞辱卫斯李，趁机激怒他，迫使他向自己出手。
这就是光明正大的以势压人，就如刚才他强行给秦玄川扣上殴打见习生的罪行一样。
以牙还牙！
你接也得接着，不接也得接着！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这可比博人传要燃多了，赤裸裸的羞辱啊！
“秦执法”卫斯李一直保持着微笑，语气中也感受不到丝毫怒意。
“你走吧”秦玄川改口了。
卫斯李闻言，继续保持绅士微笑，深邃的眸子看着秦玄川仿佛诉说着胜利，随后转身而去。
呼！见两人相安无事，齐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和秦玄川点头致意后抓起地上的李卫也走了。
众人看着满地的绿豆各有心思，没有着急走。
“老秦，你啥时候当上执法者了，看把卫斯李吓成那样！”周莽凑过来笑道。
“你对这个卫斯李了解的多么？”秦玄川不答反问。
“我也才进第九区不久，就听说他是从欧洲回来的，有一个副院长外公，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周莽想了想道。
欧洲……
“你知道他觉醒的超能么”秦玄川继续问道。
“啊对，我听人说他好像是双系超能！”周莽突然想起什么道。
双系么？这就有意思了！秦玄川看着卫斯李消失的背影，眼睛微眯。
“快去吃饭吧，研究他干嘛，都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周莽催促道。
手下败将么？
“其实我并没有赢，甚至是输了！”秦玄川微微摇头道。
“怎么可能，你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除了陪笑叫亲执法，他都不敢说声别的！”周莽不解。
“你也说了，是秦执法而不是秦玄川，我只不过是胜在有执法者这个身份上了”
“那你也没有输！”周莽激励好兄弟。
“已经输了，身份调换你说我能忍住不出手吗？”秦玄川笑着问向周莽。
“这……”周莽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气，绝对不会忍。
“这样才有意思，下次我会赢他的，不过知己知彼，去找郭老问问他这外孙什么来头”秦玄川拍了拍好基友肩膀
吱呀——！
“嘶~我说郭老，你是不是跟院长有过节啊，怎么给你整这么个古董门？”
秦玄川轻车熟路回到郭清淮办公室，开门声依旧刺耳。
“这么快就回来了？赚了不少钱吧，你拿的是老夫的豆浆机，考虑给老夫多少分红？”站在书架前，郭清淮头也不回说道。
“你这老匹夫还敢朝我要钱，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外孙子打断腿！”秦玄川添油加醋愤愤说道。
竟然还开口要分红，没让你赔出屎来，我都算你拉的干净！
“混账小子！老夫一辈子从未娶妻，连子嗣后代都不曾有，哪来的外孙子！”郭清淮合上书呵斥道。
秦玄川微微一怔，不是说是副院长的外孙么，难道还有其他副院长不成？
“和别人起冲突了？是哪个混小子你告诉老夫，我帮你教训他！”郭清淮见他不说话，喝了口绿豆汤继续道。
“也没谁，就那个卫斯李！”
噗！
秦玄川刚说出对方名号，就被郭清淮喷了一脸绿豆汤！
“谁？卫斯李？你没揍他吧？”郭清淮来不及擦嘴，急忙问道。
被洗了一脸绿豆汤的秦玄川刚要暴跳如雷，但见到郭清淮如此紧张，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是低估了这个卫斯李。
“没打他，只是有点小摩擦”秦玄川无奈道。
“那就好那就好”郭清淮松了一口气，道“虽然他们都把卫斯李当做天才，但我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
那你刚才那么大反应，好像一介平民打了当朝太子一样，秦玄川心中腹诽
发觉到秦玄川异样的眼神时，郭清淮微微摇头道“卫斯李虽然颇具天赋，但也就是稀松平常，不过他那外公确实极为难缠”
“他外公到底是谁啊”秦玄川问道。
“能让我这般紧张的还能有谁”郭清淮没好气说道。
这……一开始说卫斯李是副院长的外孙，秦玄川以为说的是郭清淮，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按照高塔的结构，郭清淮可以说是这第九特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卧槽！
“不会是院长吧！”秦玄川小声试探道。
“还不就是他”郭清淮耸了耸肩。
进来第一天就把院长的外孙子杠上了，开局就地狱模式，怪不得齐城会放下架子护着他。
一想到吱呀吱呀响的那扇门，秦玄川认定这位大院长绝对是个小心眼护犊子给人穿小鞋的老逼登！
“那位院长大人脾气很不好嘛，郭老这么怕他”秦玄川试探性问道。
一方面是看看这位大院长会不会因为此事给自己穿小鞋，同时也看看郭清淮是否会保自己。
“哎，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小心眼……”
糟了，还真被自己猜中了，秦玄川觉得自己前途瞬间暗淡下来。
“不过我不是怕他，而是……这家伙记仇！”郭清淮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提起这个人就会头疼。
“到底怎么回事啊，郭老您不会真和大院长有什么过节吧”秦玄川问道。
此时的他可以说是郭清淮这一系得人了，如果两人真的有什么派系之争的话，他会仔细想想要不要偷摸揍一次卫斯李，然后再也不来第九特区了。
“过节倒算不上，只不过当初上边是指派我当这第九特区的院长，但是你也知道老夫一生沉浸于书中，并不喜欢管这些凡尘琐事，所以就坑了他，让他当了这院长”说着郭清淮还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院长此时就在上一层。
“您是怎么坑的他啊”秦玄川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
闻言，郭清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了摆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我把他偷摸出去按摩的全过程录了下来，并且威胁他要给他老婆发过去”
卧槽！
秦玄川目瞪口呆，想了半天骚话，最终只是张了张嘴。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郭老您是怎么拍到的，你不会也……”秦玄川露出一个标志性淫笑。
“混账小子，连老夫都敢调侃，老夫岂能做那龌龊之事，我只是在旁边捏脚的时候录的”郭清淮呵斥道。
玩归玩闹归闹，洗脚城里你别拍照。
秦玄川终于知道为什么郭清淮会这么怕大院长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要是这么说来，你此时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看书，你俩以前是真兄弟啊”秦玄川小声道。
“是啊，想当年我和李秀莲……”
“噗！李秀莲？哈哈哈哈大院长叫李秀莲？”秦玄川捧腹大笑。
随后两人就开始在背后调侃着大院长，听着郭清淮说着两人的陈年往事，不知不觉中秦玄川觉得这位大院长也会是个很有趣的老头。
许久后，秦玄川意识到自己来此可不是聊八卦的，随即神情严肃道“郭老，卫斯李是觉醒了两种超能么”
“不错，他觉醒的是强化系和控制系两种超能，所以他们都认定此子是绝世天才！”郭清淮不在意道。
“呃……两种超能确实很天才啊，不过您这表情怎么回事”秦玄川发现对于卫斯李的双超能，郭清淮并不感冒。
“双超能而已在欧洲算不得太出众的超能”郭清淮道。
“欧洲很强么”秦玄川问道。
“很强！而且我们现在用来划分精神力的境界也是从欧洲传来的”郭清淮解释道。
微微一愣，秦玄川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觉醒者强弱是如何分级呢。
郭清淮起身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从书面上的灰尘厚度来看，像是许久没有翻动过了。
“坐好，给你讲讲基础知识”正襟危坐郭清淮一副名师模样。
“境界由低到高分别为为：正，载，京，恒河沙，阿僧祗，那由他，不可思议，古戈尔”
“而不可思议境又包含：无量，无边，无知，无觉，无想”
“……”
老头你别以为我没上过学，这不就是数字单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