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抽徐胖子几巴掌,以前,他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屁股后面,丰哥前丰哥后的叫的激情飞扬。
就差没给我下跪,喊我一声爹,他丑恶的嘴脸让我想吐。
我怀疑,以前如果我同意,他一定会跪在我面前,乖乖喊我一声爹。
“徐胖子你有种,算我秦丰瞎了眼,认识你这条狗。”我愤怒地朝他大吼。
“狗?”
徐胖子满不在乎:“就算我是狗,也比你高贵,你还是想想怎么还钱吧!”
“别怪我没提醒,今天是最后期限,若是你再不还钱,我们法庭相见。”
我手指颤抖地拿着手机,道:“收起你那恶心的嘴脸,说个地方吧!我马上把钱送过去。”
因为公司破产,我名下的账户被强制执行,就连微信支付宝都不能正常使用。
只能从银行提取现金,给徐胖子送过去。
“好,丰哥果然爽快。”听我说还钱,徐胖子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恬不知耻的喊我丰哥。
“我在君王醉等你?”徐胖子问我。
君王醉。
武汉市一家颇有名气的娱乐场所,里面鱼龙混杂,吃喝嫖赌抽,只要你够有钱,就能享受到人间极致的服务。
他这不是明摆着耍着我玩?明知道我没钱,偏偏挑那种场所刺激我。
“我不喜欢纸醉金迷的场所,换个地方,我喜欢安静。”我极为不悦的说。
“丰哥,那么急着拒绝干嘛?”徐胖子笑了笑,说:“哦,我差点忘了,丰哥好像还不够资格出入那种高级场所。”
“不过没事,有我徐胖子在,以后我罩着你。”
“行了,差不多得了。”我已经非常不耐烦:“想拿钱就赶紧换个地方,如果不愿意换,就去法庭等我。”
徐胖子冷冷地说: “好,丰哥我在蔡林记等你。”
“好。”简单的回了一句,我就挂断了电话。
真他妈的想狠狠的揍徐胖子一顿,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上。
纵然我不喜欢君王醉那种高级的场所,不代表我就想去蔡林记这种,市井早餐店。
虽然,我知道里面的早餐味道不错,但,已经过了早餐时间,我并不奢望他请我吃早餐。
放下手机,我跟李雪打声招呼,便出了门。
“丰哥,开车去吧。”刚走出门,李雪追了出来,把车钥匙给我。
我满脸感激的接过车钥匙,让我感动的是,这个女孩,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还竭尽全力的帮助我。
眼眶微微泛红,我赶紧转身,不想她看见我的泪。
…
下楼,我开着李雪的车去了银行,我取了五十六万块钱,一摞摞红色的百元大钞,装满了手提袋。
从银行出来,我直奔蔡林记早餐店。
“丰哥这里。”
看见我进门,徐胖子捧着一碗热干面,大口地吃着喊我,眼睛盯着我提着的袋子看,从我进门就没离开。
这个点,早餐店里人虽然不多,但总有三三两两的人进门。
我看了一眼这家伙,他梳着大背头,穿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一米八的大块头,颇有几分电视剧里赌王的风采。
我还没说话,他就望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解释:“丰哥,别怪兄弟无情,我也是没办法,现在生意太难做了。”
“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不会…”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仗义,只有我知道,他是在演戏。
“行了。”我漠然直视着他,说:“我今天是来还钱的,不是跟你攀交情。”
“今日起,我们账结清,各不相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丰哥,干嘛说话那么难听。”
徐胖子笑着从我手里提过手提袋,瞟了一眼又问我:“丰哥,这是多少钱?”
“五十六万。”我说。
“五十六万?”徐胖子突然间变脸,生气地朝我大吼:“秦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拿五十六万打发叫花子?”
“什么意思?”我愠怒地问他。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被你害的有多惨吗?”
“为了支持你的事业,每次给你送钢材,我都顶着巨大压力,从别人那里借钱,承担高额的利息,转给钢材供应商。”
“现在,你居然给我五十六万,就想跟我撇清?没门。”
我暴跳如雷,也真的不想跟这个家伙胡扯。
每次送钢材,他都会提前让我支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剩下的一个季度结清一次。
徐胖子跟我一样出身农村,我知道他不容易,就没跟他计较,换了别的供应商,我早他妈换了。
一个季度结清一次,换了哪个地产开发商,愿意这样做?
三个月的时间,有的工程才开工,哪有闲钱支付他的货款。
但我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不止跟我一个人合作,其他的工地也要垫付很多钱。
没想到,现在他跟我说这些。
“秦丰,你几个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徐威好欺负。”他挽起袖子揪住我的衣领。
“放手。”我凛冽地命令他。
徐威非但没松手,反而拖着我往外面走,边走边说:“我知道你没钱,别的我也不提,你把我招商银行的一百五十万还完,我们从此两清。”
我想都没想的朝他怒吼:“做你的春秋大梦。”
“一百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打劫。”
“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在这里吵什么架?真是影响人心情。”
“谁说不是,真他妈的晦气,一大清早的就遇见这两个傻逼,真是扫兴。”
“老板,把这两个傻逼给我赶出去。”
这时,其他食客看着我们,表情愤怒,纷纷抱怨起来。
我掰开徐胖子的手,气急败坏道:“徐威,你不要白日做梦,我哪来一百多万替你还债。”
“既然没有,别怪我无情。”徐胖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协议。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张人体器官捐赠书。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
“很简单,既然你没钱,可以用其他方法,不过可惜了你这张脸。”
“出去…出去…”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柄扫把将我们轰出来。
徐胖子跟在我后面恶狠狠地说:“今晚我在广仁医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