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过的,死气沉沉,像是死了一样,不仅年死了,人也像死了一样,他心里很是不爽。
自己老是躺在床上就像一具尸体一样,四肢都快躺退化了。
李长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被送到远在异地的军营中去历练,每天的训练强度非常之高,而且还有很多的危险等着他。
他从小的梦想便是长大后成为一名将军,然后带领国家征战沙场。
而父亲就是在他当兵的时候去世的,没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但是他现在的实力实在太差劲了,这样的实力又怎么能够保护好国家?
自己还有什么用呢?
李长生心里很是沮丧。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那么的温柔,善良,而自己却是如此的混账,连母亲都不能保护,反倒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外面担惊受怕。
他想了一下,决定先去买点菜回来,做饭给母亲吃,毕竟现在的他除了能赚点零花钱,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啊!
想罢,李长生便起身走出房间。
走出房门的瞬间,一阵寒风吹来,李长生打了个寒颤。
李长生摇摇头,朝菜市场的方向走去。
自从亲戚告诉他集市上有偷手机的贼,他的手机就一直放在手里攥着,再也不敢放兜里。
倒不是他的手机值几个钱,而是手机里的照片对他尤为珍贵。
这些照片包括他和亲人的合照还有自拍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照片。
就比如集市上偶尔会发现一些他从未见过觉得好玩的东西。
这里的蔬菜种类并不齐全,尤其是北方的冬天。
他逛了一大圈,也不知道买些什么,最后空手回到了家中。
但是他心里还是很难过,总觉得自己的实力太弱了,如果再强一点该有多好,
如果自己强一点,那么父亲就不必离自己而去,
至少自己还能够照顾自己,还能够照顾自己的家人。
想着这些,李长生的心情更加低落。
这天夜里,李长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不仅梦到了她的奶奶在微笑着向他招手,
也梦到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李长生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的都是父亲离去的背影,
一个高大挺拔、风华正茂的中年汉子,带着几分沧桑的笑意,看着自己说:
\”儿子,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我把我所有的金银珠宝都变成了现金都存入了特蓝星最大的银行— 特蓝国际银行,但不要乱花,更不要为我报仇…..”
李长生朝思暮想,日日期盼,盼啊盼啊,终于盼到了来年春季。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天地之间生机勃勃,充满了希望,这种希望的源泉就是来自于生命。
生命,是世间万物之母,人类与世间万物同在,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而万物复苏的同时,灵气也正在复苏。
这些灵气不仅能够滋养万物的生机,还能够滋养万物的修炼资质,
使万物在修炼上有着极其高的速度和成功率,使人类的寿命增加十倍不止,这种灵气还能够滋养灵脉。
灵脉,顾名思义,便是天地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
只有拥有灵脉,才可以修炼。
拥有灵脉的人可以用灵脉中蕴含的灵气来改善身体,提升自己的修为;
拥有灵脉的人也可以通过吸收灵脉中的灵气来改善自己的基因、血液等等;
灵脉中的灵气还可以帮助普通人快速修炼。
灵脉中的灵气是天地孕育而出的精华,其中蕴含着磅礴的生命精元,其蕴含的强大灵气,足够修炼成仙的强者用之修炼。
修炼者通过吸收灵脉中的灵气来淬炼肉身、骨骼、经络等等,这是非常正确的做法。
吹面不寒杨柳风,暖风吹得人醉醺醺。
每年的这个时候,李长生都会想起一个人,那个人会回到父亲和自己亲手种下的那棵树下。
李长生便会问他,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个男人会告诉他,人活着,是为了争一口气。
李长生永远都记得那棵树苗刚种下之后病病殃殃的样子,
所有看到那棵树苗的人都以为它不会活。
而如今,那棵树苗已经长成参天古树,可是那个男人说完这句话,便又消失不见了。
常言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可是有时候树,又何尝不是在活一口气?
李长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他身穿一袭金色带帽长袍,光芒无法直视,
说话的时候一直背对着自己,不肯露出他的真容,
他的声音沙哑却富有磁性,听起来很是奇怪,却又有一丝亲切,
那声音就像是从面罩中发出,又像是从另一空间之中穿越过来一样。
明明在他面前说话,却又像从远方飘来。
它时远时近的在脑海中回荡着,但是却不会让李长生心生恐惧,毛骨悚然。
每当这个时候,李长生总是会觉得有些落寞。
李长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寞,只是感觉心中空荡荡的,好像丢掉了一件东西,一件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
那个男人留给他的,从来都只是一个背影,而这个背影,像是他的父亲……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但是熟悉他的江湖人士都知道,那个男人有个外号,叫做不败战神。
那个男人虽已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一直流传着他的各种传说。
他相貌英俊,侠肝义胆,文韬武略,惊为天人,样样都出类拔萃,是万千强者心中的目标与偶像。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却如流星般陨落,连身躯也消散在浩瀚的星河之中。
关于他的死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畏罪潜逃,服毒自尽;
也有人说是饮酒过度,抑郁而终;
还有人说是惨遭暗算,死不瞑目;
更有人说是修行得道,羽化飞仙。
但是李长生并不知道这一切。
他只知道,他退伍回到故乡的那一天,也是同样的季节。
部队为他和其他几个同乡的战友安排的火车将他们送到流云县后,已快到晚上。
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就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