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昊辰 唐赟介绍《病娇霸总老公撕渣上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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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 郁花园内

何之洲正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京城这些天暴雪封山,索性在家办公。

拉开窗帘,一片白雾,仿佛在群山之巅,也确实依山傍水,只有几栋别墅,分差错落。

光线透进来,何之洲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无边框方形眼镜卡在高挺鼻梁上,他的侧脸被光晃得半明半暗,神情冷肃。

“呼吸麻醉机已经到了走合同的最后阶段,难道连人民币还是美元这样的低级错误都要犯?”

屏幕那边围着的一众人等,鸦雀无声。

“方擎”

“在,老板”方擎也在众人之间,连忙回应。

“整个小组,我不想再见到”何之洲说着,把座椅转向窗外,仿佛那边的骚乱都与他无关。

电话响起。走到落地窗边,接起。声音比往常柔和几度。

电话那边传来苍老低沉的声音“之洲,天冷了,腿有没有不舒服啊”

“爷爷,我很好,您别担心”

“好好好,我和你奶奶在老宅,心想着你什么时候不忙,就回家看看”

何之洲眼中的晦暗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变成与窗外一般的苍凉。

“好,等到那天吧”那天,他的生日,父母的忌日。

爷爷在电话那边,半天无言,后来还是 奶奶继续说:“之洲,记得坚持吃药,在家,就拆下来放松一下啊,我联系了王医生,让他看看你,好不好,应该快到了”

奶奶的叨念,让何之洲心里翻腾,喉间干哑,脑海中画面零碎,勉强抑制着逐渐暴躁的情绪,挂了电话。

发泄似的,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墙上,屏幕粉碎,撕心裂肺地喊叫,直到喉间腥味冲的发不出声音。

颓废地走到桌前,拿起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片,塞进嘴里,直接吞咽。

瘫坐在地上,脑海中尽是父母车祸时的惨状,那时他已经14岁,所有的记忆都是那么清晰。

那年,也是深冬,他十四岁生日。

希望父母可以安排好工作,带他去远郊山庄度假。谁料在路上被突然出现的卡车冲撞,车上载着热砂,全数倾斜压在他们车顶。

救援队赶到的时候,父母已经窒息死亡,只有他,苟活了下来,他父母用血肉之躯,为他撑起了生命的空间。

他清晰地记得,那时漫天白雾,夹杂着雪水,落在他眼中,冰冷酸涩。

而活着的代价就是失去双腿,还有无穷无尽地愧疚和梦魇,他被困住了。

何之洲常怪罪自己,如果不是他非要生日的时候出行,如果不是他在车上拉着母亲聊天,如果当时他没有喂父亲吃薯片,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滴滴滴’门外有人输入密码,是他的家庭医生。

何之洲全身无力,无法撑起身子,更无法说话。他感觉恶心,想吐,胃里翻江倒海。

王医生很熟悉地找到书房,走进来见到一片狼藉,和形如死尸般颓丧的人,不禁皱了皱眉。

看来又发病了。

在沙发上取一个靠垫,放在何之洲颈下,促使他放松。

在他不远处,医生席地而坐,压低音量,缓缓地说“给你开的药,按时吃了吗?”

·····

见他半天没反应,王医生拿出听诊器,各个脏器听了一遍,又检查了他得脉搏,一切正常,才放下心,轻呼了一口气。

“我再给你开点药,一定按时吃,不然没用”

“嗯”何之洲终于有了回应,声音沙哑异常。

“腿”王医生停顿了一下,“有不舒服的感觉吗?该去换新参数了”

“嗯”何之洲平躺着,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天花板。

医生想检查下腿部情况,手还没搭上腿,何之洲转头,阴冷的目光盯得医生后背发寒,吓得他不敢再有动作。

开了新的抗抑郁药物,又嘱咐了两句,出门打电话给老太太汇报。

躺了许久,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寒冷的天气,腿很疼。长期佩戴义肢,导致大腿和义肢的连接处红肿酸痛,甚至破皮溃烂感染也是经常。

何之洲撑起身子,到沙发上坐稳,宽松的休闲西裤挡到脚腕,高筒袜子遮住了本该有皮肤的地方。

他把裤腿挽起,露出了钢筋铁骨,银色钛合金义肢反着光,映出他脸上的冷漠。

拆掉,立在一侧。狰狞地伤口早已愈合,可依然触目惊心。

何之洲大掌用力揉捏双腿,舒缓长久的酸胀,是该换新的了。

可想到要再一次暴露在人前,内心就搅动难安。

除了医生,他的爷爷奶奶甚至是–冯婉婉,也未曾见过他的伤。

那是他所有的自尊和悲切,那是无法当众被揭开的伤疤。

爷爷奶奶在事故发生时,就封锁了一切消息,所知者甚少,尽全力去保护家中唯一的孩子。

警察调查过后,结论是意外。在经历事故的巨大悲痛中,爷爷奶奶选择接受事实。

失去他们儿子和儿媳的事实,失去双腿的孙子的事实。

可何之洲不信,他不信什么巧合,他更不信命。

一定会查清楚,而现在也有了些眉目不是吗?

裤管放下,撑起身子坐到特制电动轮椅上。打开留声机,黑胶唱片发出岁月的声响。

跟随着音乐,何之洲控制着轮椅,在黑暗中翩翩起舞,裤管下的空空荡荡随着音乐摆动,诡异又迷人。

书房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型油画。画里是穿着古典旗袍的美丽女人,手持圆团扇,依靠在雕花榻椅上,嫣然一笑的样子。

何之洲端坐在轮椅上,面朝着它。靠近,再靠近。直到碰触到画面,才停下。

双手扶上墙,疼惜地抚摸,脸紧紧地贴在上面,像是在拥抱。

可冰冷的画,不能给他想要的。何之洲睁开眼,眼底如幽潭般深沉。薄唇轻启,像在埋怨,“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冯婉婉,一定要我求你吗,为什么不回来”何之洲痛苦中掺杂着恨,手握成拳无力地敲击墙门。

“我想你”这三个字,说得很轻,却偏执地吓人。

何之洲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月光映出他眼角泛出的泪。

须臾,抬眸又变成了凉薄。

拿起手机,给方擎电话。

“要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老板,给您送女人的人是唐明贤,但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

“背后那人是谁?”

“还在调查,您父母出事前几天,是有一笔跨国不明的私人汇款”

“好,继续,放长线,懂”

“明白”方擎回答的利落干脆。

唐明贤,我的好叔叔,等我好好孝敬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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