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操办家庭聚会的成果因为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导致不算太成功。
只让两父子培养了感情,让她这个祖母没法好好跟孙子交流一下感情。
于是干脆将大娃带回她自己的住处,好好培养祖孙情感。
苏知虞表示想跟着走,毕竟只是她跟时岱待在同一屋檐下,心里总虚的很。
但被时母以她在会分散大娃注意力为由拒绝了,她只能留下。
她单想想这事就渗的慌,当年失身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影响深远啊。
不过还好第一天晚时岱就早出到她睡了都还没归。
以往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也许三个孩子都不在身边,缺乏安全感,差不多凌晨3点的时候就莫名的醒了。
起身下楼喝水的时候正巧时岱回来了。
不过是被人扶进来的,时岱醉得一塌糊涂,连路都走得歪歪扭扭随时要跌倒的样子。
送他回来的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和一个看着还未成年的男孩。
男孩一见苏知虞就惊到了,结巴的喊了声嫂子好,看样子是认得以前的苏知虞的。
弄得她在脑里好一通搜寻都没找到对等的人,只得作罢。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在怕什么似的。
还没等她让他们帮忙将人扶进房间,甚至没等到她有机会开口纠正称呼,就走了。
哎没办法了,苏知虞想着还好她坚持练功力气大,这下派得上用场了,走近时岱,正欲将人扛上楼上的房间。
时岱却一把搂住她的腰用头在轻拱,嘴里喃喃着好香。
像极了大娃二娃平时的模样,敢情这是遗传的动作?
苏知虞怔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将他的脸掰成正对着她,这一看她不禁好笑。
却又不由得感叹原来好看的人“粗糙”起来更是别样好看。
那个平日里一丝不苟连头发丝都打理的精细的男人,此时头发乱糟糟的趴着,脸色红润,眯起的双眼朦胧,薄而冰冷的嘴唇此刻也像涂了口红,性感又诱惑。
一句话概括就是,他如今散发着迷人又危险的——可人。
于是苏知虞毫不客气的上手去揉他的脸,看着脸蛋越发红润,她简直成就感满满了。
老虎屁股摸不得,这不时岱一直眯着的脸忽然全睁开了。
她本欲后退,却不想对上的是水汪汪的眼睛,一改平日的凌厉,她啧啧称奇。
时岱委屈巴巴的开口:“小鱼儿,别揉,我乖,摸头。”
一句话直接将苏知虞劈傻在原地。
他在说什么,小鱼是她的小名应该是叫她,但谁让他这么叫的,记忆里他们确实不熟啊。
这她全懵了,谁能来告诉她发生了怎么回事,还有如果明天醒来他还记得今晚那她会被灭口吗?
“你知道你是谁?你现在在哪里吗?”苏知虞试探道。
“知道,我在我们家,我是小鱼的夫君。”时岱点头,乖巧的回答。
简直离了个大谱,时岱这到底是喝醉了还是从五年前穿越来的。
看着他的记忆出现混乱,苏知虞心生一计,干脆向他套话,说不定还能套出点机密来,为他醒酒后留下一道保命符。
结果……她后悔了,她不想知道这事!明明她是没有酒后记忆的,为什么要带她回忆!
而且是以时岱这个男人视角看的,真的,如果第二天她还活着可能就是一种幸运了。
——
杯子上的红酒开始摇晃,吊灯也摇摇摆摆的,连那个女人也跟着晃,看着怪好看的,其实他一直知道她长得好,美艳动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着就特别好看,就是他的菜的感觉。
可能是没有以前见她时的浓妆艳抹,没有低着眼的木讷。
仔细端详后他看出来了,是那双眸子,亮的惊人,就像重新经过了洗礼似的,清澈、坚定、还有欢喜。
她为什么欢喜呢?想不起来了,但他自己好像也十分欢喜,也想不起来了,他上前去想问问她。
脚上不小心踢到一个红酒瓶,滑倒在地上,顺势把她也压倒在地毯上,身下的女人绵绵软软的。
还有一股清新的馨香混着酒香,很是迷人,勾的他心里像有只小猫咪在挠痒痒似的,刚爬起来结果没站稳又倒在她身。
实在太香了,他忍不住了。
他像只猫一样在她颈窝处嗅来嗅去,磨得她很是难受,将他的头扯出来,趁机往下滑,试图逃出他的禁锢。
结果酒精让她的头脑迟钝,动作也慢了许多,他反应过来时,她才滑下行了一小截。
于是他也跟着往下缩了半截手臂的距离,就俯身探头下去捕捉芳香,触感却意外柔软,还有丝丝甜味,顿时吸吮得爱不释口了。
她似乎也觉自己嘴巴上的东西啃起来味道还不错,双手随意搭在他的精瘦的腰上,嘟囔了句:本宫还未曾尝过这个呢。
接着一发不可收拾,迷醉的氛围让他逐渐失去自控力,将她抱上了沙发,将阻碍层层剥去,随后又抱着人凭借着肌肉记忆回到卧室…….
“别说了,非礼勿听,非礼勿听。”苏知虞捂住他的嘴,脸色红得要滴血似的。
时岱一歪头正好碰上她的手指,于是张开嘴含了,她顿时感到从指尖传到大脑的一阵酥麻,立马抽出手。
他委屈的瘪嘴,控诉声音隐约带有哭腔:“小鱼不要我了?明明是你让我叫你小鱼,你还叫我夫君!”
“你胡说,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说出这么羞耻的话,虽说她确实酒后是完全没记忆的,但从来没有人说过她醉后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哦,对了前世她醉过两回酒后,阿娘和嫂嫂就再也没让她碰过酒,当时说的是醉酒是军将大忌,容易出错。
现在想想这个理由确实有点蹩脚不太充分的样子,毕竟她爹和哥哥都是大将军也没见他们戒酒,还有事没事就抱着酒坛不放。
总不至于,不至于吧,她怎么会是急色之人……
“你不信,我有证据!”时岱也是气了,她怎么可以不认账!
于是苏知虞扶着走得踉踉跄跄的时岱去看他口中的证据。
这是她第二次来时岱的房间,第一次…不提也罢。
这回也依旧没心思欣赏装修摆设,一心只祈祷他说胡话,怎么可能还有实质性的证据嘛。
于是她看着他将U盘插进投影仪,窗帘处出现的是一段监控录像,时间是2014年2月2日。
天上有月亮,那时应该是夜晚,那棵树看着有点眼熟,可不就是她和苏隽练功的那棵。
有个人影歪歪扭扭在走着,一看就是醉得厉害走路都没有个正形,好想不承认那是她怎么办。
“这是小鱼儿!”
“不用你提醒。”苏知虞瞪了他一眼。
画面里的她跪在地上,对着天上的月亮拜了三下,应该是对月思亲,拜别家人,随后出来的是走路还算平稳的时岱。
他将她拉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呆了好一会,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然后她就上手摸他的头发,又开始揉他的脸,他似是不满,拿开的她的手转而放在头上。
再然后,又像是她不太满意的转身,他跑到她跟前,不知道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就…竟然扛起他走出了监控视野。
就离谱,原来她第二天差点直不起腰的原因是这样来的!
这事态发展的这么迷,苏知虞也是有点懵,直接给两眼巴巴看着她试图让她相信他的话的时岱睡穴伺候,好让自己有时间静静。
天快亮了的时候,终于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做了就做了呗,认了还不行。
话是这么说,但出去之前还不忘将U盘的存档删得一干二净。